“展家危機再次加重,展公子退婚內(nèi)幕曝光。”
短短的幾個字,卻讓顧莘腦子嗡的一下,甚至點開那個消息的手都有些顫抖。
“展公子出軌被捉奸導(dǎo)致退婚,小三綠茶婊如今已懷孕。”
顧莘打開這篇最熱文章,文章通篇都是在抨擊展航和林雅,附帶著安慰顧莘,甚至還又許多大學(xué)同學(xué)在下面評論,然而有一個共同點,大家都站在顧莘這邊。
文章后面附帶著一段錄音,顧莘慢慢點開,卻發(fā)現(xiàn)這段錄音她很熟悉。
“你以為我會喜歡顧莘這種寡淡的女人……娶她是我媽的意思...”
這是她當(dāng)時錄下的音頻!
現(xiàn)在竟然有人把它爆了出來。
網(wǎng)民們清一色的站在顧莘這邊抨擊著展航,顧莘想到紅玉那天說的話,心里一緊。
只是她剛關(guān)掉這篇文章,又有消息跳了進來。
“展家多年偷稅逃稅,惡意捧殺競爭對手,更過分的是制假售假!”
“展家被迫叫停由工商局檢查,董事長紅玉暈厥入院。”
這一連串的打擊不能不說是狠厲,昨天紅玉還得意洋洋的要自己出面澄清,今天就進了醫(yī)院。
顧莘關(guān)上手機,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
是誰會這么做?
顧莘突然想到昨天電腦突然黑屏,又想到今天一整天的反常...
她立馬起身上樓,給大學(xué)時候的學(xué)生會主席打了電話。
如果沒記錯的話,主席好像是學(xué)計算機的。
對方一接通電話顧莘就直入主題,等到掛電話時還是有些恍惚。
“你這種情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被人惡意進攻了。”
會是何云深嗎?
顧莘緊咬下唇,想了很久還是走到了何云深書房,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
齊嘯沒有在里面,只有何云深一個人坐在工作桌前看文件,看到她有些疑惑:“怎么了?”
顧莘站在門口,剛剛一腔熱血的想來問何云深,但如果做這些的人不是他,也不是為了她呢?
那不就說明,她是在自作多情嗎?
想到這里,顧莘突然又有些猶豫了。
何云深看出了她的猶豫,也明白她想要問什么。
“進來吧,”何云深笑了笑,“杵在門口干什么。”
顧莘呼出一口氣,走進去坐到他面前。
何云深沒再多說什么,刷刷的簽著面前的一摞文件,顧莘緊咬著下唇,手心里都有些汗。
“何云深,”想了很久還是開了口,“你知道展家的事情嗎?”
她猶豫了很久才問出這句話,同時有些不知所措,她緊張的看著何云深,手在下面不安的揪著衣服。
她的動作全部落入何云深眼里,他沉默了幾秒,干脆道:“知道。”
他知道。
“那...”
“是我做的。”
顧莘一愣。
她本想問何云深和這件事有沒有關(guān)系,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下去,可是沒想到的是,何云深竟然知道她想問什么。
何云深放下手里的文件,直直看著她:“顧莘,這種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來給你解決。”
顧莘低下頭,聲音很低:“我不想麻煩你,我已經(jīng)麻煩你太多了。”
“這并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何云深面色不改,“如果我不查這件事情,那你還真的打算出面給展航澄清?”
如果沒有他的話,她確實是想著去澄清來著。
“你是怎么知道的?”顧莘抬起頭,目光灼灼。
“你昨天哭的像只兔子一樣,任誰都不會相信你沒有受委屈。”
她昨天果然在他面前太失態(tài)了嗎。
“那我的電腦呢?也是你做的嗎?”
“是,”何云深毫不遲疑,“顧莘,你應(yīng)該告訴我的。”
“我提出和你結(jié)婚,是因為你適合做一個好妻子,但是與此同時,我也會盡力做好一個好丈夫,你受了委屈你應(yīng)該告訴我,如果我不主動去查,你就打算自己抗下這些壓力嗎?你就打算這樣把臟水全都攬到自己身上嗎?”
顧莘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不得不說,何云深的話讓她十分動容。
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么長時間以來何云深給她解決了許多麻煩,如果沒有他,她很難抗住。
“顧莘,你要時刻記住,你是何太太。”何云深墨色的眸子里多了幾分特殊意味,“我何云深的老婆絕不能受任何人欺負(fù)。”
何云深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像平常一樣云淡風(fēng)輕,可她偏偏從這里面聽出了幾分堅決來。
顧莘紅了眼眶。
沉默了一會,抬頭嫣然一笑:“好。”
眼前的男人在盡力做好一個好丈夫,她也一定會盡力做好一個好妻子,永遠(yuǎn)不會忘記自己是何太太。
隨后便是漫長的沉默,顧莘沒有走出書房,而是順手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何云深也繼續(xù)看起手中的文件,書房里靜的出奇,只有何云深手中鋼筆簽字的刷刷聲和顧莘的翻書聲。
“喂!何冰山,我說你這邊有沒有漂亮妹妹?我從回國就清心寡欲,再這樣下去我就成...”
齊嘯拿著一枝玫瑰嚷嚷著走了進來,話卻在看到顧莘時戛然而止。
“這是怎么回事?”齊嘯滿臉難以置信,“你竟然讓別人進了你的書房?”
這話說話顧莘一愣。
什么意思?
齊嘯看出了她的疑惑,大剌剌的走到她旁邊坐在地板上,把手里的玫瑰遞給她:“我說嫂子你不知道,何冰山不僅有一張臭臉還有個臭脾氣,很久之前有個事情打擊他打擊的不行,從那時候他就開始天天拉著個臭臉,書房更是沒人能進,就連我這么帥的人都是磨了好久才讓我進!”
顧莘沒有接過那朵玫瑰,卻巧妙的捕捉到了齊嘯話里的另一個重點:“是什么事打擊了他?”
“哎呀就是那個...”
“齊嘯,你話太多了。”
齊嘯還沒說完就被何云深打斷,顧莘抬眼去看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