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宛言神色一頓,“李蔓倪?”
被叫了聲名字的李蔓倪,此時表情僵硬,面紅耳赤。
剛剛時宛言她們?nèi)擞H昵的道別,嘴里說著流利的法語,讓李蔓倪覺得很諷刺。
她寄托那么多希望在WY身上,期盼著可以借由這位大牌設(shè)計師重新崛起,吊打時宛言的臉,從此踏上人生巔峰。
結(jié)果到頭來發(fā)現(xiàn),她們的感情居然這么好?!
李蔓倪沒來由地感覺到一陣惱羞成怒。
“你怎么會在這里?截稿日是昨天,今天評選日,參賽者不需要過來。”時宛言輕聲開口,眼神略帶疑惑。
身旁的閔瑤也用探究的眼神在李蔓倪身上打量一番。
“這位小姐,你是本屆比賽的參賽者嗎?如果是的話,很抱歉,今天是評委日,我們需要做足保密措施,所以你不能進(jìn)去。希望你能趕緊離開,不然我們會以破壞比賽規(guī)矩為理由,會取消你的資格。”
李蔓倪已經(jīng)處于理智崩潰的邊緣,完全沒聽清楚閔瑤的意思,只是抓住了取消比賽資格這幾個字眼,氣得當(dāng)場眼紅起來。
“時宛言,你真是了不起啊,仗著自己是比賽評審,就想為所欲為!我只是經(jīng)過酒店而已,你就想取消我的比賽資格,這是妥妥的誣陷!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臉在設(shè)計圈混下去!”
時宛言一臉莫名其妙:“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告訴你,時宛言,別想著再用自己強(qiáng)硬的后臺就對我趕盡殺絕,我才不會那么輕易就放棄,更不會被你打敗!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得意風(fēng)光太久!”
李蔓倪氣得大吼,引起酒店周圍不少路人的注目,露出鄙夷的眼神,但她絲毫不在意,罵完時宛言之后,心里還有幾分解氣,然后便仰著下巴,氣呼呼走人。
只留下兩個莫名奇妙的女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閔瑤遲遲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言言,你認(rèn)識她?”
“嗯,公司剛辭退的主管。”
“她應(yīng)該是瘋子吧?我只是請她趕緊離開,她就生氣成那個樣子,還罵你趕盡殺絕。”
這時候,旁邊的工作人員走過來,把剛才李蔓倪攔住金妮的事告知給閔瑤聽。
兩人聽了,一頓無語。
“所以她誤認(rèn)了金妮就是WY?她費盡心思要當(dāng)WY的首席弟子,卻壓根不知道你就是WY本人?”
“我沒公開過這個身份,公司的人不清楚。”
“艾瑪呀,我要笑死了,等決賽到時咱們公開你的身份,我看她怕是臉都要綠成草坪了!哈哈哈——”
時宛言無奈地?fù)u了搖頭。
“人一旦染上了貪嗔癡,形成強(qiáng)烈的執(zhí)念,就跟成為瘋子沒什么區(qū)別。”
“好可怕,我覺得你們公司做了個很明智的選擇。像她這種,人留在公司里只會拖后腿。”
時宛言收回視線。
“走吧,別理她了。晚上還有你的訂婚宴,你還不趕緊去準(zhǔn)備?”
“別催,搞得我怪緊張的。”
看閔瑤那不在乎的表情,時宛言又搖了搖頭,有些無奈:“我沒見過像你這樣,不把訂婚宴當(dāng)回事的人。你要是真不想,就別答應(yīng)這門婚事了。”
“我當(dāng)然想結(jié)這門婚啊。”
閔瑤第一反應(yīng)就是反駁。
“聯(lián)姻有啥不好的?對方的家世背景好,婚后每個月有錢給我花,我是腦抽了才不答應(yīng)。究竟是愛馬仕香奈兒迪奧不夠香,還是勞斯萊斯瑪莎拉蒂轎車不夠舒服?”
她振振有詞地說著,不知是想說服時宛言,還是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