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宛言愕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曾經見過封景城。
丹尼斯老先生說完,便讓妻子打電話報警,奇怪男人封景城淡定地開口。
“你們誤會了,我是她丈夫。”
老太太打電話的手一頓,對他這話表示質疑:“少騙人,你根本不是我們這里的住戶。上次碰面,孩子還說你是怪蜀黍。”
“我和我太太因為有些誤會而分居多年,最近才復合,孩子叛逆,不想認我。”
封景城無奈地撫額頭解釋,看得時宛言驚呆了,這演技完美得無可挑剔,簡直讓人不信都難!
丹尼斯老先生聽了,有點搖擺不定,轉頭看向時宛言,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她張了張嘴,不知該怎么回答。
“時小姐,你別為難,他若是要挾你,我們替你出氣!”
“這個……”
時宛言欲言又止,這時封景城的聲音打斷他們。
“我可以證明自己沒說謊。”
三人順著視線看去,就見封景城從風衣內側口袋里掏出紅色本子。時宛言一見那紅本本,眼皮控制不住地跳了一下。
“這是結婚證,二位請過目。”
封景城不慌不忙地打開證件,左上角貼著一張紅色背景的合照,恰好就是他和時宛言。
丹尼斯老先生接過證件仔細看,下面寫的字他不認得,只能從照片確認兩人是夫妻關系。
“還真是……”
“對不起,先生,是我們錯怪你了。”
“沒事,有機會我再請二位吃頓飯,大家好好認識。”
封景城把證件收回,與金發老夫婦談了幾句,才道別,時宛言看得呆愣,遲遲沒反應過來。
“你、你怎么會有那個?”
“你說結婚證?”
“嗯。”
“當然是去民政局領的。”
“不是……我是說,你為什么還留著?”
“婚姻關系生效中,當然得留著。”
“??啥?!”
時宛言晴天霹靂。
封景城幽深的瞳眸凝視她,磁性的嗓音略帶探究:“需要我替你回憶一下,你是個有丈夫的人?”
她快速回過神,清醒地反駁。
“我現在的身份是時宛言,不姓霍。”
“過戶籍的問題而已,這個處理起來挺簡單。”
“……”
不是,雖然話說得很合理,但她怎么聽起來,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封景城強行認領回去當老婆呢?
“封總你目前的婚姻狀況應該是喪偶吧?”
“我并沒有替你申請宣告死亡,所以并不算喪偶。”
當年火災,并沒有找到她的遺骸,封景城打死都不肯接受她已死的消息,只好讓人申請宣告失蹤。
時宛言聽得一愣一愣,“為什么不申請宣告死亡?”
“我不會讓任何人取代你的位子。”
一直到回家,時宛言依舊處于茫然狀態。
從剛剛得知她和封景城的婚姻關系還在生效這事,二人氣氛忽然變得尷尬。
婚姻關系中,若其中一方宣告失蹤,這段婚姻關系并不會終止,因此兩人都不得再婚,直至辦理離婚手續。
餐桌上,封景城盯著時宛言那副發愣的表情,良久,才開口問。
“所以你想好要怎么跟我解釋這一切了?”
她回過神,鬼使神差地搖頭說反話:“我沒什么好說的,過去的事都已經成為過去,人要向前看,別老是執著于回憶。”
“……”
“我覺得你可以去申請宣告死亡,這樣一來,你就能和蘇若欣結婚了。”
“……”
封景城瞇了瞇眼,那雙具有洞悉力的深邃眸子,讓人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