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探性地問道。
    然而姚子讓并沒有被成功套話。
    “你的條件也很好，為什么不談男朋友？”
    沈蕓蕓失笑。
    “我眼光高。”
    他附議：“我也是。”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類型？”
    “很重要嗎？”
    “也許。”
    姚子讓沒有再回答。
    沈蕓蕓看得出來，他是有意避開這個問題，斟酌了幾秒，然后直截了當地揭穿。
    “姚先生已經有心上人了，對吧？”
    他手里的叉子頓了頓。
    沈蕓蕓看不出來他眼里帶著的是什么情緒，便用半試探的語氣繼續說道。
    “雖然我們是聯姻，但我不是個喜歡強人所難的人。姚先生若早有對象，不妨告訴我。我會大方成全你們，不當第三者。”
    姚子讓挑了挑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你為什么要聯姻？”
    “這還用問么？沈家需要你們姚家提供資源和情報。就像你，需要靠我和我爸的人脈來護身，大家都是各求所需。”
    “嗯，認清這個就行了。”
    “什么意思？”
    “你不是第三者。”姚子讓頓了頓，又補充：“你也不會成為第三者。”
    他分得很清楚。
    就算娶了沈蕓蕓，由始至終心里愛的女人只有一個。
    只是這份愛不能表達出去罷了。
    沈蕓蕓猝不及防，被這句話嗆了一下，臉色有點難看。
    其實她沒說，自己對姚子讓挺有好感的。
    而她要跟姚子讓結婚的原因不止是為了資源和情報，還有一個秘密任務……
    如此看來，外面那個女人很可能跟姚子讓脫離不了關系。
    若是被對方插手，阻斷她跟姚子讓結婚的計劃，任務失敗，后果會不堪設想。
    她可沒時間跟姚子讓玩溫水煮青蛙的游戲。
    為了完成任務，必須想點辦法挑撥離間才行。
    在沈蕓蕓溫和優雅的外表之下，腦海里全是各種算計。
    外面。
    封若嵐正觀察著餐廳里那一男一女的互動。
    眼看兩個人聊得很歡，尤其是那女人，有說有笑，令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若她性子再剛烈一些，恐怕這時候已經沖過去打斷兩人的約會了。
    然而她完全沒有這般膽量。
    甚至已經在心底產生了離開的打算。
    就在她有些心灰意冷之時，忽然眼尖地瞥見沈蕓蕓用腳對著餐廳某個方向比劃起來。
    那是……暗號？
    封若嵐被自己想法嚇了一跳。
    她剛想否定自己的猜測，這時忽然有個服務生端著盤子走過來，經過姚子讓身邊的時候，莫名其妙絆了一跤，盤子上的食物弄臟了他的襯衫。
    盡管姚子讓已經很敏捷地躲開，但還是被濺了些湯汁。
    服務員懊惱地瘋狂道歉，沈蕓蕓在旁邊勸說幾句，讓服務員將姚子讓帶去洗手間清理一番。
    姚子讓剛被支開，只剩下沈蕓蕓一人。
    她忽然抬起頭，直勾勾地看向封若嵐所在的方向。
    咯噔。
    封若嵐沒來由地心慌了一下。
    有種做壞事被揭穿的心虛，她匆忙離去，不敢再逗留，深怕對方從餐廳里走出來，逮住她質問起來。
    畢竟，自己跟姚子讓從未開始過。
    連個正名都沒有，她不知道自己能拿什么身份去質疑姚子讓的聯姻對象。
    封若嵐不知道的是。
    在她轉身匆忙離去之時，沈蕓蕓從包包里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藥粉包，悄無聲息地倒進姚子讓的湯里。
    等到姚子讓回來，剛才在外頭等候的封若嵐已經不在了。
    而座位上的狼狽也被服務員清理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