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人，在短短的兩周內，以不同身份出現在封氏和各個大樓里，并且逗留了很長時間才離去。
    確實很有可能如大寶所說的那樣，他是來探查形勢。
    二寶繼續補充。
    “這幾個大廈的頂樓天臺，都是可以看見封氏集團大樓的，只不過其中一些大樓管理森嚴，沒這么容易混進去。”
    “我讓滕若叔叔派人去這些地方探查過了，最后篩選出來最合適的地點，恰恰就是那天狙擊手和姬凌丞身處的大樓。”
    “而這個鴨舌帽男人，在事發前幾天，還去過好幾次，想必就是為了確認計劃的可實施性。”
    封景城挑眉看著兒子，忍不住夸了一句：“真聰明。”
    “下次別敲我頭了，這腦袋很值錢，敲多了變笨，你賠不起。”
    不僅連腦子像他，連傲嬌起來的模樣都像。
    封景城伸手摸了摸二寶的頭，深感欣慰。
    “辛苦了。你做得挺好，這么費工夫的事情，你一定花了不少時間吧？”
    他出事之后就直接昏迷了，壓根沒來得及派人去查找狙擊手是誰。
    出院之后從警方那里得到的調查結果，確實如二寶所說，事發當天的監控記錄都被破壞了，修復都沒辦法修復。
    封景城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次鐵定要花費很長時間把線索揪出來。
    沒想到兒子這么有本事。
    受到夸贊的二寶聳聳肩，坦白地道：“其實這東西我也沒花多少時間做。前陣子被老祖宗懲罰，我天天都在忙著闖別人的防火墻呢，根本閑不下來處理這件事。”
    “這么多監控記錄，要一個個查看，不是挺費勁的嗎？”
    “笨蛋才會一個個查看，你以為我像滕若叔叔那么笨嗎？”
    “……”
    此時，遠在S市另一端的滕若，莫名其妙打了好個噴嚏，鼻子都快要卸下來了。
    奇怪，他今天穿得挺暖和的，怎么還是著涼了呢？是因為下雨的緣故嗎？
    雖然二寶吐槽的是滕若，但不知為何，封景城總覺得自己也被沾親帶故地數落了一遍，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所以你是怎么辦到的？”
    “當然是用人工智能篩選出來的啊！”
    封景城一臉了然。
    不愧是駭客天才二寶！
    “我之前也做過人工智能的編程，但這次要用的數據龐大，難度也提升了，所以花了不少時間。不過這也要多謝老祖宗懲罰了我好幾天，讓我在練手的同時還找到了新的方向去突破編寫數據代碼的實力。”
    二寶噼里啪啦地自夸一頓之后，又想起了其他證據，隨手就把打印出來的資料拿出來給封景城看。
    “監控記錄只是其中一份證據而已，其實我還將這個男人的身份調查出來了，結果讓人非常意外，但也在我的意料之內。”
    封景城打開資料第一頁看到的是各種買賣交易的信息。
    “這是什么？”
    “我潛入黑市網站找到的交易消息，上面有個名字我看著特別眼熟，所以認真追蹤了。后面那一頁，是他以私人名義從黑市購入子-彈的證據，這一條足夠他坐牢了。”
    封景城看了眼，確實找到一個非常熟悉的名字。
    “林靖？這名字聽起來好熟。”
    “閻世天叔叔的助理，你忘了嗎？”
    聞言，封景城才恍然大悟。
    二寶又繼續。
    “我把他最近的行蹤都調查出來了，在短短的兩個月之內，他分別去過B市，C市，和非洲。非洲那里，他去了一次，回來的時候行李還超重，在海關那里申報的記錄也被我查出來了。至于C市那次，時間正好就在媽咪去研討會的日子，剛好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