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學醫的,平常不怎么鍛煉身體,所以力氣自然沒有封景城大。
“你們也辛苦了。”
封景城客氣地回應陳沓,對方笑了笑,一個拳頭捶在他肩膀上:“你這身子鍛煉得不錯。”
說完,封景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抬眸之際換上了得意之色。
“我也覺得我身材不錯。”
“咳,我說的是體力好。”
“那是自然,看看我家的六個兒子就知道了。”
“……”
陳沓怎么感覺封景城好像是在炫耀?
他尷尬地笑了幾聲,才走回時宛言的身邊。
時宛言也已經消毒完畢,從崔浦那邊拿起了剛被燒剩蠱蟲尸水的玻璃瓶開始觀察和研究。
這個時候,何以澤從外面走進來。
“小師妹,情況怎么樣了?”
“已經取出來了,病人正在昏迷,情況沒有大礙,我已經給他用過藥,等他蘇醒之后身體機能也恢復得差不多,到時候就能出院了。”
“那蠱蟲……”
何以澤剛剛從監控里看著這里發生的一切,當看見那些蠱蟲數量的時候,嚇得忍不住跑去廁所吐了,所以并沒有看見時宛言他們將蠱蟲燒光。
“燒光了,這些蠱蟲的尸水留著,我有用。”
“你有怎么用它?”
“這個很復雜,以后再說。”
時宛言話畢,跟崔浦一起收拾藥箱,把裝好蠱蟲尸水的玻璃瓶帶走,陳沓和封景城則是幫忙處理隔離室里的凌亂。
莫名地,何以澤有種格格不入的不適感。
“等等,小師妹,既然你說這個蠱蟲尸水有用,能不能也給我留一點?我想用來做研究。”
時宛言果斷拒絕:“研究不出什么東西的。”
“為什么?”
“如果利用科學儀器和知識能對蠱研究出結果,那么蠱術也不會就此絕跡了。”
明明她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但何以澤卻覺得她是在針對他,看不起他。就好像剛剛時宛言把一個對醫術一竅不通的封景城叫進來幫忙,卻把他晾在外面等。
何以澤有種懷疑,是不是封景城說了什么壞話,才導致小師妹對他的態度如此冷漠?
一定是這樣。
眾人收拾好之后,便沒有在隔離室里繼續逗留,而是走出去,等待著警方那邊的聯系。
“小師妹,那現在我們只需要等蠱母的寄宿者出現就行了么?”
“如果警方現在盯著的那幾個人之中,有人身懷蠱母的話,那此時必定已經有了反應和結果。只要把人帶過來,我將蠱母從身體取出,徹底消滅,其他的病人就有救了。”
時宛言的話并沒有說得很肯定。
但大家似乎感覺挺樂觀的,一定都沒有往悲觀的可能性去想。
唯獨封景城看出了漏洞之處。
“你是不是認為,他們那些人之中,全都不是身懷蠱母的人?”
此話一出,大家都驚訝地看過去。
不明白為什么封景城會解讀成這個意思。
“兄弟,你也太悲觀了吧,我覺得小師妹會這么說,應該是有把握這次一定能找到蠱母。”
陳沓這話敢說完,時宛言終于開口打斷,回應剛剛封景城的猜測。
“這事恐怕還真沒這么簡單。”
時宛言的話,讓幾名師兄都詫異了。
尤其是何以澤。
“小師妹,你不是說只要按照這個辦法去執行就能夠找到蠱母的嗎?怎么現在忽然又說不行了?”
“我沒說這個辦法不行,我只是說這件事不簡單。”
“那有什么差別?”
何以澤問完,所有人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