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地大物博,和滿清切斷貿易對于自身沒有太大的影響。</br> 但對于滿清就不行了,一旦大明拒絕貿易,他們許多生活物資就會變得奇缺無比。沒辦法,這個時候,他們搶也搶不了,只能求助于朝鮮。</br> 朝鮮這個國家相對于來說其實還算夠義氣的,一開始,朝鮮是拒絕承認滿清這個帝國的。他們朝鮮國王只認大明,只尊大明為天朝上國。</br> 黃臺吉向朝鮮王國借船來攻擊大明,當時朝鮮的國王是李倧,對大清的使節說:“明國猶吾父也,助人攻吾父之國,可乎?船殆不可藉也”</br>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大明猶如我父,豈有幫助他人進攻我父親的道理,你覺得可能么?船高低不借給你!”</br> 黃臺吉一看這這該死的朝鮮,欺人太甚。可是,考慮到自己時機不成熟,黃臺吉忍了。</br> 當初,黃臺吉要登基稱皇帝。后金跟朝鮮是鄰國,這事當然要通知下朝鮮,本來是想獲得朝鮮支持的,沒想到朝鮮壓根鳥都不鳥。</br> 我們朝鮮只尊大明天子為皇帝,就連我們自己的天子都只能稱國王,你們這些山貓野性的蠻夷竟然想稱帝,太不自量力了吧!</br> 一開始,黃臺吉還像模像樣的派出使團,誰知道使團到了朝鮮,老百姓還朝他們扔石頭吐唾沫。朝鮮官方更是拒絕使臣,李倧甚至將黃臺吉的使臣英俄爾岱關押了起來,后來英俄爾岱越獄逃跑,一路逃回了大清,報告了整件事的過程。不接受來書,不派人去“勸進”黃臺吉稱帝。</br> 黃臺極再次大怒,但還是忍了。</br> 緊接著黃臺吉稱帝,改國號“大清”,這時朝鮮王國有兩個使節人在盛京,一個叫羅德憲,一個叫李廓,這兩個人在盛京雖然參加了黃臺吉的登極大典,然而始終拒絕向黃臺吉行三跪九叩之禮,還說:大明是朝鮮的宗主國,朝鮮的使節不能向大清的皇帝行三跪九叩之禮。</br>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次黃臺吉沒忍,這也欺人太甚一點面子都不給啊。既然這樣,那就收拾你,打的你臣服為止。</br> 于是,崇禎九年的時候,惱怒至極的黃臺吉召集八旗士兵加上蒙古精兵十萬,在沈陽集合討伐朝鮮,代善、多爾袞、多鐸等大將出征,朝鮮這才開始慌了。</br> 朝鮮軍隊嘛,罵人沒輸過打仗沒贏過。清軍一路打到南漢山城。把這個城池包圍的水泄不通,來勤王的朝鮮軍隊紛紛被打敗,朝鮮國王沒辦法只好投降。</br> 滿清強迫朝鮮斷絕跟明朝的往來,一心歸順清朝,向清朝納貢稱臣。朝鮮當了滿清的附屬國。黃臺吉很是高興:“朝鮮國王既知罪來降,朕豈有念舊惡苛責之理,今后一心盡忠,不忘恩德可也,前事不在念及。”</br> 朝鮮王國雖然臣服,廢除大明年號,并開始使用大清的年號,然而,朝鮮仍然對大明念念不忘,盡管在外交事務中對大清使用大清年號,在國內暗地里仍然使用大明崇禎年號。</br> 雖然被滿清征服,可是骨子里朝鮮仍然瞧不起滿清,朝鮮人稱滿清為“胡虜”,并將滿清征服朝鮮的戰爭,蔑稱為“丙子胡亂”,直到,大明亡國。</br> 朝鮮國王李倧的兩個兒子被滿清押到盛京為人質,在盛京,這兩個皇子將在盛京的所見所聞,都悄悄記了下來。</br> “清主求生姜,以一升應求。十八日,本國所送青大竹三馱輸納衙門。二十日,本國所送青大竹五馱入來,直納衙門。”</br> “帝藥所用新青有生色大竹一馱,及中生竹如槍桿大許者一馱乙。”入京。</br> 青竹、生姜都是清熱散毒、生津止血等功效的中藥,正是主治“鼻衄”的藥物。而由于東北地區不產這些植物,大明又封鎖貿易。因此只得向朝鮮索取。</br> 清廷后來長期向朝鮮索取青竹、生姜,直到黃臺吉去世后才結束。</br> 幸虧還有個朝鮮,不然,黃臺吉的鼻衄舊疾還真無藥可醫。</br> 此時的莊妃急的大叫:“快,傳旨朝鮮,讓他們送藥過來!如有耽擱,殺了他們的皇子祭天!”</br> 除此之外,黃臺吉除了鼻衄,還有風眩、咳痰等癥。</br> 說白了,就是時不常的頭暈、心悸、流鼻血,嚴重時會發生神志不清、抽搐,這些,都是典型的高血壓癥狀。</br> 從史料記載來推斷,黃臺吉十有八九死于高血壓并發癥。而且,朱慈烺見到的黃臺吉,是個大胖子。這個和某史書記載的,不謀而合。</br> 既然黃臺極是高血壓,這個就好辦了。何不,讓他的血壓再高一點呢?</br> 雖然明清之間早已禁止了貿易,然有許多發國難財的奸商,依舊在私下里和滿清進行著各種貿易活動。比如,最出名的,就是八大皇商。</br> 在大明內憂外患的緊要關頭,商人特有的靈敏嗅覺,使他們看到了滿清的崛起和統一天下的野心,于是在正常貿易之外,暗中為清軍輸送軍需物資,提供關內各種情報,甚至搞起政治買賣。</br> 清軍入關后,順治沒忘為己入主中原建立過赫赫功業的八大家,在紫禁城便殿設宴,親自召見了他們,并賜給服飾。宴上,順治要給他們封官賞爵,八大家受寵若驚,竭力推辭。于是,順治便將他們封為“皇商”。</br> 朱慈烺早就一心想把這些奸商繩之以法,只是沒有空出手來。這一次,朱慈烺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br> 暫時,先不動這些奸商。而是,想方設法的讓這些奸商,給黃臺吉送去一些生血壓的食品藥物。</br> 你黃臺吉不是高血壓么,本宮再讓你的血壓更高一點。高高益善,越高越好。</br> ...</br> 棲鳳山,朱慈烺帶著部下來到了戚家軍伏擊的戰場。眼前的一幕,讓每個明軍將士都為之動容、為之肅然起敬。</br> 三百戚家軍,全部死在了沖鋒的路上。他們有的身中數刀,有的尸首分離,可每個人的身邊,都躺滿了尸體,無數的清兵尸體。</br> 因為急行軍,黃臺極根本不顧上掩埋尸首,他急切的帶著部隊進攻錦州。撤兵的時候,他們走的是棲鳳山背面。是以,戚家軍的戰場并沒有人收拾打掃。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