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致決議,讓黃臺吉的第九子愛新覺羅福利繼皇帝位。多爾袞作為攝政王,輔佐政務。</br> 因為多爾袞的勢力太大,這也是眾人的權宜之計。只要他不當皇帝,大家也就各退一步。</br> 多爾袞如愿以償的坐上了攝政王,說白了,他這個攝政王其實和皇帝就差了一個名聲的問題。滿清的國家事務,還都是多爾袞說了算。</br> 多爾袞上臺的第一件事就是收買人心,即刻釋放范文程。原本被打入死牢,坐等處死的范文程,因為黃臺吉的突然暴斃,而得以幸免。</br> 為了籠絡漢臣,多爾袞親自到大牢內,去將范文程接了出來:“范章京,受苦了。本王與諸位臣工們商議了,范章京乃是被人誣陷的。那明國太子企圖挑撥離間,咱們豈能中了他的詭計。范章京權且放心,您的家人本王已經派人送回府上去了。另外查抄的財物也悉數歸還,皇上更是下旨,范章京蒙受不白之冤,而今昭雪。朝廷特賞賜黃金五百兩,以示撫慰。”</br> 范文程慌忙施禮:“臣謝圣上恩典,謝攝政王。”</br> 此時的多爾袞急于拉攏人才,慌忙將范文程扶起:“范章京快快請起。”</br> 朱慈烺多少是有些意外的,他沒想到這黃臺吉還真是說死就死了。只是,自己沒能親手斬殺此人,未免有些美中不足。</br> 只是,黃臺吉的死使得范文程死里逃生,這讓朱慈烺多少有些擔憂。好在如今的大明依然強大起來,區區建奴他不再放心上了。</br> 隨著大明火器的不斷發展,冷兵器時代也逐漸走向沒落。而滿清還停留在了冷兵器的騎兵時代,他們不知道的是,大明已經鳥槍換炮了。</br> 到時候,滿清如果亡我大明之心不死的話。他們敢興兵南下,必然會吃大虧的。</br> 其實,朱慈烺巴不得多爾袞快點領兵南下。這樣,他可以以逸待勞的反擊。甚至于,順利的話,可以打到他們的盛京老家。</br> 奈何,此時的滿清多爾袞立足未穩,他扶持其福臨登基。自己做了攝政王,為了集中自己的權利,多爾袞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br> 奈何其他幾個旗擔心多爾袞做大,有的對多爾袞并不買賬。即便如此,多爾袞依舊是控制著朝局。</br> 無罪釋放了范文程,讓他官復原職繼續為大清服務。緊接著,多爾袞又開始給自己的母親上謚號。</br> 當初,阿濟格、多爾袞還有多鐸三人的母親阿巴亥被迫殉葬,死后也沒有追封謚號。</br> 黃臺吉活著的時候,故意不給阿巴亥上謚號。就是為了打壓他們三兄弟,如今多爾袞掌權,就急忙給自己的亡母上尊號了。</br> 重權在身的多爾袞為生母阿巴亥追封為“孝烈恭敏獻哲仁和贊天儷圣武皇后”之號,一并將牌位放置在太廟之中,算是為冤死的母親昭雪。</br> 要知道,阿巴亥是殉葬的。能夠做到位皇帝殉葬的嬪妃,其忠貞是要傳揚天下的。“孝烈恭敏獻哲仁和贊天儷圣武皇后”,這種尊號一般都是特別冗長。</br> 比如說,大明的嘉靖皇帝就喜歡給自己封道號。因為嘉靖信奉道教,到了癡迷的程度。一心求仙的嘉靖,為了修道無所不用其極。</br> 嘉靖是明朝第十一位皇帝明世宗朱厚熜的年號,明朝使用嘉靖這個年號一共四十五年。</br> 嘉靖一生給自己封了三次道號。</br> 第一次自封為“凌霄上清統雷元陽妙一飛元真君”;</br> 第二次為“九天宏教普濟生靈掌陰陽功過大道思仁紫極仙翁一陽真人元虛玄應開化伏魔忠孝帝君”;</br> 第三次為“太上大羅天仙紫極長生圣智昭靈統三元證應玉虛總管五雷大真人玄都境萬壽帝君”。</br> 這些道號有多長,著實令人大跌眼鏡。</br> 多爾袞給自己母親上尊號,有阿濟格還有多鐸支持。群臣最終也無奈妥協,畢竟說起來,這封號其實也應該是阿巴亥該得的。</br> 多爾袞做了攝政王,莊妃也信守承諾,決定嫁給多爾袞。</br> 雖然說后金有這個傳統,可是畢竟黃臺吉建國之后,范文程給實施的各種禮教規矩之后,已經逐漸儒家化。</br> 莊妃已經嫁給了黃臺吉,生了福臨。先帝的妻子再嫁給攝政王多爾袞,傳將出去總是不太好。</br> 于是,滿清正史不敢記述這件事,可是其他史集中,對莊妃下嫁攝政王多爾袞一事,多有描述。</br> 孝莊太后下嫁多爾袞,是清宮最著名的謎案之一。而孝莊太后是否下嫁多爾袞,也成為直到現在,依然被熱烈討論的話題。</br> 認為孝莊太后下嫁給了多爾袞,有這樣一些證據。一是南明官員兼詩人的張煌言寫的組詩《建夷宮詞》中,有這樣幾句:“上壽觴為合巹尊,慈寧宮里爛盈門;春宮昨進新儀注,大禮恭逢太后婚。”</br> 二是史學家蔣良騏在《東華錄》中記載,順治帝下詔給多爾袞羅列的罪狀中,指責他自稱“皇父攝政王”,同時還說多爾袞“又親到皇宮內院”。這里的到皇宮內院,就是指他到孝莊太后那里。</br> 眾說紛紜,不過孝莊死后不肯與黃臺吉合葬,似乎又在說明這個問題,那就是她嫁給了多爾袞,無顏死后面對黃臺吉。</br> 朱慈烺懶得去管滿清那邊的這些檔子事,他自己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理。雖然平定了流寇,朱慈烺還是被羈絆在了四川。</br> 四川的硝石礦著實是個寶貝,老君山的硝石純度極佳。是適合做火藥的上等原材料,這個必須大力開采。</br> 在朱慈烺的主持下,老君山被劃為了軍事禁區。此地,成了大明官府督辦的硝石礦山開采地。</br> 離家這么久,朱慈烺想家,玩命的想京城想父母想妹妹。重要的,還有那個花家莊的小詩詩。</br> 此時的朱慈烺已經成為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郎,而小詩詩也早已成長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br> 按道理,像是他們這個年紀也該早成親了。夜長夢多,誰知道自己的心上人這些年過得怎樣。雖說從鐘粹宮三喜那邊傳來的消息,小詩詩過得很好,朱慈烺終究還是不放心。</br> 他決定早點成親,迎娶小詩詩。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