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賭,那必定是要有籌碼當(dāng)作賭注,才算一場有趣的賭局。
薛梅梅神情詭譎道:“若我贏了,你和我表姐當(dāng)場離婚,如何?”
嘶!
這小姑娘會玩啊。
聽到這個賭注,圍觀的人再度起哄。
雖說賭注的內(nèi)容和他們無關(guān),但薛梅梅提議的當(dāng)場離婚,倒是有些意思。
眾人一副活久見的表情。
聽過賭錢賭命的,賭當(dāng)場離婚,著實是頭一次。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周羽,全都等著他同意。
不料,后者卻說:“你表姐又不是商品,怎么能當(dāng)賭局的籌碼。要我說,你輸了就跪地扇你自己兩巴掌,再大聲罵……對了,你叫啥來著?”Xιèωèи.CoM
“薛梅梅!”薛梅梅咬牙切齒道。
她知道周羽的名字,后者卻不認(rèn)識她。
這聽起來,很讓她沒有面子。
“好!你輸了就跪地扇巴掌,再大聲罵薛梅梅是賤人,而且是不聽響不算數(shù)那種。”周羽淡然道。
“那你輸了呢?”薛梅梅問。
她不蠢。
若是只有她的懲罰,沒有周羽的。
無論賭多少次都沒有意義。
“嘿!原來你沒看起來那么蠢嘛。”
周羽冷嗤一笑,隨即道:“我輸了,隨你處置。”
隨別人處置?
臥槽!
這年輕人!
周圍的人聽見周羽這話,皆是一驚。
一般照常理而言,賭局的籌碼幾乎價值相等,可周羽卻說,若是輸了隨對方處置。
那豈不是等于,要他干什么都行?
一輩子給人做牛做馬,給他人打工賣命也要接受?
而另一方輸了,只是跪下扇兩巴掌罵自己賤人而已。
相比之下。
后面的籌碼簡直小到可以微乎不計。
自由是無價的!
“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過度自信,就是自負(fù)了。”有老者提醒道。
周羽咧開嘴,露出滿口白牙,以示回應(yīng)。
那老者見他不聽勸,只能搖了搖頭。
當(dāng)然,也有人發(fā)表不同看法:“說不定,他是篤定了自己能贏。”
當(dāng)真如此嗎?
周羽就那么確定,這幅壁畫是真的?
不多時。
圍觀的人群就分成了兩撥。
有人支持薛梅梅,也有人支持周羽。
于是乎,壁畫的真?zhèn)危统闪怂腥俗铌P(guān)注的焦點。
“周羽。”
蘇語嫣挨著周羽,黛眉緊緊蹙著。
她擔(dān)心周羽是為了她,才答應(yīng)薛梅梅的賭局。
萬一他真輸了,那豈不是……
蘇語嫣緊咬著貝齒,不敢想象那個后果。
以薛梅梅的秉性,她定會無所不用其極,把周羽折磨得體無完膚。
蘇語嫣想阻止這場賭局。
“放心吧,我一定會贏。”周羽拍了拍她的手臂,信心滿滿道。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顯得十分親密。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后,對周羽和蘇語嫣一見鐘情,蘇家棒打鴛鴦的事,再無半點懷疑。
“嗯。”
聽著周羽的保證,蘇語嫣放下心來。
她愿意相信這個男人。
正如她當(dāng)初義無反顧的,和他一起進(jìn)民政局領(lǐng)證一樣。
而且周羽說的‘你表姐又不是商品’,更是令蘇語嫣的內(nèi)心似有小鹿亂撞。
她對‘協(xié)議老公’的好感度,再次提高了不少。
不遠(yuǎn)處。
蘇啟山夫婦看著那邊的動靜,急得跳腳的同時,又沒任何辦法。
薛梅梅和周羽之間的賭局,周圍很多人都知道了。
本來這也沒什么。
可問題在于,這是在云海市!
是在冷雪戰(zhàn)神安排的迎新晚宴上!
現(xiàn)在好了。
幾乎整個云海市大大小小的家族,都知道蘇語嫣和周羽領(lǐng)了證。
蘇家沒搭上張家的乘龍快婿也就罷了,反而被不知名的毛頭小子拐走了女兒。
這次丟臉可丟大了!
“要死啦要死啦。”
張汝芬本來還想隱瞞周羽和蘇語嫣的事情,哪能想到,竟被薛梅梅那個蠢貨抖了出來。
這下,云海市的其他家族,該怎么看他們蘇家?
蘇啟山緊握著拳頭,指關(guān)節(jié)捏得咔咔直響。
沒有人比他更在乎蘇家的名譽。
“啟山老弟,俗話說得好,家丑不可外揚,那薛梅梅雖不姓蘇,卻和你們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她這么一鬧……”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他沒有把后面半句話繼續(xù)說下去。
大家都是明白人。
蘇啟山應(yīng)該明白他的意思。
“哼!她往后休想和我蘇家再有半點瓜葛!”
蘇啟山說著,又看向身后的薛柳仁夫婦。
薛柳仁夫婦二人,嚇得面色慘白。
薛柳仁和蘇語嫣的親生母親,是姐弟,姐姐死后,薛柳仁靠著蘇語嫣親舅舅的關(guān)系,從蘇家拿到了不少好處。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因為張紹華看上了蘇語嫣。
可薛柳仁也不知道,他的女兒會惹出這么大的麻煩。
“越養(yǎng)越?jīng)]腦子一群東西!”張汝芬忍不住罵道。
她是蘇語嫣繼母,本就看不慣薛家。
因為張家送來的好東西,被薛家分走了一小部分!
張汝芬可沒少因此數(shù)落蘇啟山。
見蘇啟山夫婦和薛柳仁夫婦即將爆發(fā)矛盾,之前那些和蘇家一同進(jìn)來的人,全都默默加快了步伐。
沒過多久,他們就和蘇啟山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了。
“姐夫,梅梅只是一時糊涂,我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育她,你千萬別因此疏遠(yuǎn)了我們吶。”
待那些人走遠(yuǎn)后,薛柳仁這才求饒道。
沒了蘇家這層關(guān)系。
薛家只能被云海市的其他家族分食殆盡。
因此,薛柳仁只有放低身段,求蘇啟山原諒。
“你教育不好女兒,以后就不用教育了,我蘇家,不需要養(yǎng)著拖后腿的飯桶!”蘇啟山冷聲道。
他這次是動了真怒。
薛梅梅此舉,無疑是在打他這個姑父的臉!
“姐夫!”薛柳仁喊道。
“你不必多言!”
蘇啟山不想再給任何機(jī)會。
其實早在去年的時候,他就看薛家不爽了。
因為薛柳仁的胃口越來越大,貪念越來越盛。
“可我姐……”
薛柳仁見狀,想搬出蘇語嫣的親生母親,看還有沒有回旋的余地。
但張汝芬卻嗤笑道:“你姐早死了!”
轟!
張汝芬不說還好,她這一說,薛柳仁也爆發(fā)了。
“賤人!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我姐又怎會早死!”
薛柳仁額頭青筋暴跳,指著張汝芬,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薛梅梅的母親眼見不妙,立馬上前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