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正當(dāng)蘇星洋盼望著,周羽能及時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趕過去救他之際。
某人卻和身旁的佳人,一同欣賞著湖中鴛鴦戲水的情景。
“周羽,別人都說鴛鴦一輩子只有一個伴侶,你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蘇語嫣眼眸微顫,盯著湖中的鴛鴦,羨慕不已。
古人常說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而鴛鴦,就是古代文人極度贊美的一種動物。
仿佛這世上最佳的伴侶,就是鴛鴦了。
一生只有一個伴侶,聽起來很是了不得。
人這種生物,和它們相比,顯得既多情又無情。
“那只是古人對美好愛情的寄望罷了,實際上,鴛鴦是群居動物,而且種群中雌性居多。”周羽解釋道。
人類總是喜歡把自身對美好事物的期許,寄托在別的東西上,而完美愛情的寄托對象之一,便是象征著忠貞不渝的鴛鴦。
可惜的是,事實恰恰與人類的期望相違背。
鴛鴦雖然不會頻繁更換伴侶,但它們一生中的伴侶,絕對不止一個。
現(xiàn)在的很多人,都是被文人給帶偏了。
比如那些凄美的古代鬼怪故事,里面的男主,基本都是書生。
為什么會是書生?
因為寫這些故事的人,就是書生居多!
故而,不少的古代書籍,也會存在書寫著刻意歪曲事實的現(xiàn)象。
若非如此,龍國也不會出現(xiàn)野史和正史的區(qū)分。
“啊?這樣嗎?”蘇語嫣微愣。
至今為止,她并不知道,鴛鴦一生只有一個伴侶的傳聞,是假的。
當(dāng)然,她也從未想過,周羽的身邊只能有一個女人。
蘇語嫣之所以會那么問,單純只是看到了鴛鴦,有感而發(fā)。
“人性是復(fù)雜的,動物同樣如此。所以,在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中,難免會遇到各種磕磕碰碰,為什么有些情侶開始還好好的,一旦結(jié)了婚,就很難相處融洽,這便是原因之一。”周羽又道。
他在荒海重獄的時候,見過不少囚犯的親人去探監(jiān)。
而那種場面,絕非大多數(shù)人以為的,四目相對,凝望成淚。
更多的,則是爭吵和決絕。
老婆不愿意等服刑的老公,孩子不愿意再認(rèn)父母,那都是常有的事。
親人已經(jīng)如此,未成為親人的情侶,又當(dāng)如何?
聞言。
蘇語嫣默然。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但她很快就甩掉了腦海中的不愉快。
“那我們和別人不一樣,因為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蘇語嫣笑道。
她和周羽領(lǐng)證的速度,比別人閃婚的都快。
壓根都體會不到任何的磕磕碰碰。
“是啊,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
周羽頷首。
然后,他指著另一個方向說道:“我們?nèi)ツ沁吙纯窗伞!?br/>
他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動物園里的動物還有很多,也有一些大型場館,專門供游客參觀。
例如熊貓館、爬行館、猩猩館……
不久,周羽便和蘇語嫣,來到了狼山。
“周羽,我們也去喂些東西,怎樣?”xしēωēй.coΜ
狼山有專門給游客投喂食物的指定點,蘇語嫣看著別人在投喂,心動不已。
那些肉都是動物園特意準(zhǔn)備的,并非游客自帶。
這一點,考慮得十分周到。
蘇語嫣記得她上一次來動物園,已經(jīng)是十多年前了。
那時候,她的母親還沒有離開。
不過彼時的動物園,可沒有專門投喂肉食的指定點。
這次既然來了,蘇語嫣就不想留遺憾。
“沒問題啊,我陪你一起。”其實周羽也有些心動。
但他此刻的腦子里,卻浮現(xiàn)了不少擊殺野狼的畫面。
老頭子以前帶周羽出去做任務(wù)時,遇到過一群野狼,那時他才十五六歲,還未滿十八,沒成年。
而老頭子為了鍛煉他,于是便把清理狼群的任務(wù),單獨交給了弟子。
可想而知。
當(dāng)時的周羽,獨自面對一群餓了十天半個月的野狼,內(nèi)心有多緊張和不安。
不過,他知道機會來之不易。
“我與它們,只能有一方活著,要不是它們填飽肚子,就是我的臉上沾滿狼血。”
即便周羽清楚,一旦他遇到危險,老頭子會瞬間出手。
但他就是要提醒自己,這次沒有退路!
只有他一個人!
絕對要活著!
抱著如此想法,周羽和一群餓狼戰(zhàn)斗了整整兩個時辰!
直至力竭,倒在老頭子的懷里。
“周羽?”
蘇語嫣見周羽愣愣出神,小聲喊道。
她不知道身邊的男人,此時在想些什么。
“沒事,走吧。”
周羽搖了搖頭,隨即拉著她的手,走到隊伍后面排隊。
蘇語嫣就這樣被他牽著小手,臉上紅撲撲的,明艷動人。
顯而易見。
無論是姐夫還是堂姐,都暫時把某個家伙忘到了一邊……
……
云海某大道上。
一輛黑色轎車,朝著郊外的某個地點奔馳著。
而轎車的后備箱中,蘇星洋和安諾,都被死死綁著,動彈不得。
安諾后悔莫及。
她本以為只是一次小小的委托,卻不曾想,竟連她自個都搭了進來。
神秘男子不僅要綁架蘇星洋,甚至連她也不放過。
“安諾小姐,你不會天真的以為,知道了我的計劃,還能若無其事地離開吧?”
十多分鐘前,黑袍男子對她說完這句話,便在她驚愕的目光中,將她打暈了。
而蘇星洋,更是暈得早。
醒來后,安諾便是發(fā)現(xiàn),她躺在黑暗中,身邊還有一個人。
不用問。
那人就是蘇星洋。
由于雙手雙腳都被綁得很緊,嘴上又貼著膠帶,安諾只能靠著身體的蠕動力,一點點撞擊。
她試圖把蘇星洋給撞醒。
力道很小。
但安諾別無選擇。
終于,在一陣“嗚嗚嗯嗯”的聲音中,安諾停下了動靜。
順著聲音的方向,她找準(zhǔn)位置,把嘴湊到了蘇星洋的下巴附近。
然后,便是一陣不可描述的操作。
一會過后。
“安諾?”蘇星洋小聲喊道。
安諾嗯嗯著,只能這樣回應(yīng)。
于是乎,蘇星洋也瞎摸著,用牙齒撕下了安諾嘴上的膠帶。
“對不起……”
剛能說話,安諾就道歉了,聲淚俱下。
蘇星洋沉默不語。
良久,他嘆了聲氣,安慰道:“沒事的,我知道你也不想這樣,只是被有心人給利用了。等著吧,我姐夫會來救我們的!”
“你姐夫是誰?很厲害嗎?”安諾的哭聲小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