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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替嫁打麻將

    女弟子們目瞪口呆,  愣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去拉酒凌汐的袖子,小聲道:“酒師姐!你不要與她說話,  你可能不知道,  她就是宗門里傳遍了的那個宗門妖女,  和女魔修勾結害死了月陽宗的鐘佩佩,  還用不正當手段在試煉門里拿了第一名。酒師姐……”
    酒凌汐一聽這話,當場瞪眼圓:“放屁!我小師妹能是那種人?哪個狗東西說我小師妹勾結女魔修?”
    她大嗓門一嚎,當場從脊骨里拔出了凌汐刀。
    酒凌汐也修力量,只是不如高玥精煉,  她的身材也不如高玥。可她的身材在一眾女修里,  也絕對算得上是力量上等。
    她身高一米七,  拔出的刀足有一米六五。
    她雙手高舉大刀:“哪個不要臉的敢侮辱我小師妹?來戰!我讓她死!”
    女弟子紛紛嚇得往后一縮。
    有人小聲說:“酒……酒師姐。她、她怎么就成了你小師妹了?我們從未聽說,  宗門有這樣一個小師妹呀。她不是忘憂宗的嗎?”
    “你們懂個屁啊,月月是我未來夫君的小師妹,  等同于是我的小師妹,  懂?”酒凌汐彪悍警告諸位師妹,  道:“以后誰要敢再排擠我小師妹,  道我小師妹壞話,我割了她舌頭!”
    赤霞宗女弟子委屈道:“酒師姐……并非我們講她閑話,  而是……大家都這么說。再者,鐘師妹的事,我宗劉洋師兄也有目睹。”
    酒凌汐皺眉:“劉洋誰啊?”
    女弟子畢恭畢敬道:“回酒師姐,  劉洋師兄乃十三長老的嫡親徒孫。”
    酒凌汐“哦”了一聲:“好的,老十三的徒孫是吧?這筆賬我記下了,回去拔光那老頭的胡子。膽敢讓徒孫污蔑我小師妹。呵呵。”
    女弟子們:“……”
    自從掌門酒刀云游后,宗門便由各大長老接管。而這位酒師姐,  在宗門內愈發無法無天,誰都管不住。
    酒凌汐堪稱宗門的混世女魔王,誰惹上她算誰倒霉。
    女弟子們各自忙碌,不再同酒凌汐搭話。礙于這位酒師姐的威嚴,女弟子們會乖乖地幫高玥洗衣服、打熱水洗漱。
    接下來幾日,諸修士們留在房間盤息養神,把靈力儲進靈根里,養精蓄銳,好在競技場上火力全開。
    七日后,試煉門在王城北邊開啟。
    有不少修士押對了地點,一擁而入。也有修士押在了南邊,緊忙往北邊趕。
    如高玥押題從來不準確,索性留在最居中的修仙別院,等試煉門開啟后,才御狗前往。
    酒凌汐為了不讓她落單,全程御刀與她并飛。
    兩人抵達試煉門時,時間已經過去大半,修士們一窩蜂急吼吼往里沖,只有一白衣男子筆挺挺地立在門前,不慌不忙,似在等誰。
    高玥看見蕭岑,大步流星走過去:“蕭大哥!”
    蕭岑看她一樣,激動道:“小妹,好久不見!”
    目光又落在她身后的酒凌汐身上:“這位是?”
    不等高玥介紹,酒凌汐便扛著大刀收回脊骨,沖他拱手道:“我是月月未來嫂子,酒凌汐,赤霞宗掌門酒刀之女。”
    蕭岑打量著酒凌汐,總覺她的模樣五官有些似曾相識,一時又不想起在哪兒見過。
    蕭岑詫異道:“月月,這是……?”
    高玥連忙解釋:“我二師兄的愛……”她看了眼酒凌汐,把“愛慕者”后面兩個字吞了回去,聲音低了一分:“酒師姐很愛我二師兄,所以愛屋及烏。”
    蕭岑秒懂,沖酒凌汐拱手:“原來是小妹二師兄的道侶,失敬失敬。”
    酒凌汐被這彩虹屁吹得很受用:“好了,時間到了,我們也趕緊進去。二師嫂一定會保護好你們!”
    高玥:“……”好一個自來熟的二師嫂。
    重越也一臉莫名地看了眼酒凌汐。
    他從女孩身上嗅到了老酒頭的味道,眼底自然而然地露出一絲不屑。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三人一狗先后進入試煉門。
    里面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線。
    高玥卻能感覺到狗子靠著她的腿,在黑暗里,更能真切地感覺到它的強大。
    這種強大,并非單指身體,更多的是一種無形的氣場,令她十分有安全感。
    很快,她耳畔響起一名老者的聲音:
    “你們即將被分配至沙漠腹地,此競技場共一百人,當剩余二十名時,競技自動結束,進入下一場。此場平均修為,金丹中期。是否選擇進入競技場?”
    顯然,在高玥旁邊的兩人也聽見了老者通報。
    酒凌汐率先大罵:“金丹中期?第一場就這么倒霉,直接就給我們分配到了高難度競技場?”
    蕭岑倒是很樂觀:“早晚都會遇到,即便這場分配到了低階修為的競技者,我們也不過只是多活兩場,遇到他們,遲早也會被淘汰。”
    酒凌汐呵了一聲:“小哥,我不是擔心自己,我是擔心你們。畢竟我金丹中期,加上自帶法寶,水平怎么著也得在金丹后期之上。”
    蕭岑心態倒挺佛系:“修仙盛會,重在參與,名次不重要。”
    高玥率先做出選擇,走進了沙漠腹地競技場。
    三人進來時,不遠處的沙丘上已經殺聲滔天,金丹后期的修士大殺四方,開始收割人頭。
    這些金丹期的修士,大多是各宗長老或核心人物,個個能力非凡。
    金丹中期為了避免被金丹后期獵殺,紛紛取出法寶與之博弈。
    黃沙漫天,風卷殘云,廝殺聲充斥著這片天地。
    金丹大佬們一拳將沙地砸出一個坑,一刀舉起,血色濃云卷成一團。
    一陣凌厲廝殺之后,黃沙被血染紅,空氣里都充斥著一種令人窒息的血腥  。
    場面過于殘酷,看得酒凌汐都是一陣心驚肉跳。
    雖說在競技場內,不會真的死亡,可同樣會經歷身首異處的痛楚,死亡的窒息感。
    酒凌汐深吸了一口氣,從脊骨抽出大刀,扛在肩上。
    又摘下腰間乾坤袋,氣勢洶洶道:“小師妹莫怕,嫂子帶了法寶!待我祭出法寶,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小師妹,你說我們先殺哪一個?殺那個金丹中期的豬頭,還是金丹早期的麻子臉?小師妹?”
    她扭身回頭,高玥和蕭岑已經不見蹤影。
    高玥御狗,蕭岑御劍,兩人直接繞過前方廝殺的沙丘,跑了,跑了……
    留下手里還握著乾坤袋的酒凌汐風中凌亂:“???”
    兩人倒是很惜命,找了個較高的沙丘躲藏。
    高玥從狗背上翻身下來,喘著粗氣說:“蕭大哥,就這里吧!”
    蕭岑仔細觀察方位,覺得此處非常安全,拿了劍就開始刨坑。
    高玥拿雙手刨了一會兒,指甲里陷了沙子,怪嫌棄,便雙手抓過重越一雙狗爪當做刨土工具,開始刨沙。
    重越冷冷睨她,偏這女人毫無所覺,更加愉快地抓著他一雙狗爪刨坑。
    酒凌汐追上二人,就見兩人一狗躲在沙丘后刨坑,十分不解:“你們這是做什么?”
    蕭岑解釋道:“此乃計策。我們匹配到一個人均金丹的競技場,自然不能與之硬拼。小妹便想出辦法,躲在沙子里,把自己藏起來,等他們互相殘殺完畢,再出來。小妹真乃神智,這等秒法都能想出來!”
    酒凌汐覺得自己已算不靠譜的,可她沒想到居然還有比她看起來更不靠譜的,一腦袋畫滿了問號:“???”
    她扭過頭去看高玥,打算讓高玥收了這等想法。
    卻沒想到,高玥已經把自己和狗埋到了沙子里,只露出一顆人頭以及一顆怨氣滿滿的狗頭!
    狗頭一臉陰郁,齜著牙,目露兇光,好像隨時要吃人。
    高玥則沒心沒肺笑嘻嘻向酒凌汐求助:“二師嫂!可否幫我們把頭埋起來?埋厚一點兒,你乃金丹中期修士,再幫我們布一個金丹結界保護,多謝二師嫂!”
    酒凌汐:“……”
    即便覺得這法子鬼畜,她沖高玥一聲甜滋滋的“二師嫂”,也心甘情愿走了過去,把高玥和狗子的頭埋了起來。
    埋狗頭時,狗子的目光冷漠凌厲。如果目光能吃人,想必酒凌汐這會兒已只剩白骨。
    蕭岑為了試土的松軟,把全身最柔嫩的部分埋進土里去感受。
    他把頭扎進黃沙里,結果拔不出來,之后悶悶地叫酒凌汐:“道友,能否幫我把頭拔~出來?感激不盡。”
    酒凌汐:“……”
    她把蕭岑的頭從黃沙里拔、出來,又把他埋進去,而后癱坐在原地,仰頭望天,有點懷疑人生。
    本來想祭出法寶,大殺四方,在小師妹跟前展現自己的風采和能力,從而讓小師妹回去之后在安衡面前吹她彩虹屁。
    誰能想到小師妹不按常理出牌,壓根不給她展示的機會。
    酒凌汐看了眼埋人的兩個土包包,坐在沙丘上,拿手撐著臉非常抑郁。
    她氣餒了一會兒,卻又重新振作,索性把一米多的大刀插在沙里,而后站在了刀柄上,讓自己變成一抹鮮艷的旗幟。
    仿佛這般,她就能號召所有修士過來這邊砍她,如此她便有機會在小師妹面前大干一場,展現自己的英姿颯颯。
    路過幾名修士,看見酒凌汐站在刀上,沙漠的風吹起她的裙擺,女子宛如大漠里開出的一枝花,風姿綽約,遺世而獨立。
    修士們再看她旁邊的那兩個土包包,宛如為誰立的無碑墳。
    他們再看酒凌汐時,只覺此女渾身肅殺,殘暴不仁。
    有修士道:“她就是赤霞宗掌門酒刀的女兒,那個混世女魔王!她的修為已至金丹中期,身為掌門之女,必然有諸多法寶傍身,惹誰都莫要惹她!快走!”
    另一個修士也道:“此言甚是!她分明是布好了陷阱讓我們過去,才不上當!趁那小丫頭還沒殺過來,快逃!”
    “快,離她遠一些!”
    酒凌汐眼睜睜看著等來的修士們提刀離開,委實不知道哪里出了錯。
    難道是覺得她太菜雞,要留她到最后殺?
    沙堆里的高玥緊抱著重越,由于黃沙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她無法說話,只能靠在重越的狗腦袋上休憩,沒一會兒,居然沒心沒肺地睡著了!
    重越暗中斜睨她一眼,小徒弟所作所為,實在令他費解。
    他不是真的狗,可這小徒弟卻是真狗。
    來參加修仙大會奪法寶的修士,雖也有金丹修為,可這個世界,拼得也從來不是單獨的修為。
    有的筑基后期修士帶了上成法寶,也帶了高階異獸,有這些裝備加成的修為,他們能打全“裸的元嬰!
    他們不需要借助異獸飛行,為了避免過早暴露實力,都把異獸藏在乾坤袋里。
    在方才的廝殺里,不少被放出的異獸或傷或死,散發出的異獸廢息巨大,正如浩瀚河流,源源不斷地灌溉、沖洗高玥的靈根。
    她的靈根得到這些廢息的滋潤,生長地愈發旺盛,滾燙的身體悶濕了周遭的沙子。
    高玥額間的紅色靈根花逐漸成型,似火妖嬈,美得不可方物。
    重越感覺到小徒弟不對勁兒,于一片窒息的黑暗里,拿爪子勾住了她的后腦勺。
    因為他的動作,周遭沙子迅速竄動。
    靈力從他的肉墊里慢慢溢出,一股清涼,通過女孩的后腦勺漫遍周身。
    高玥只覺周身滾燙極了,就快要破鏡時,被一股力量壓制回去。多余的異獸廢息,全被蓄在了她的靈根里,只待合適機會一觸即發。
    清醒后,高玥低嘆一聲,松了口氣。
    得虧沒在這時候破鏡,否則沒衣服穿也是件麻煩事兒。
    約莫三個時辰后,躲在沙子里的高玥聽見了一個老者的聲音:
    “恭喜,通過第一輪競技賽,即將進入第二輪。”
    聽見通關的聲音,高玥把頭從沙堆里探出來。
    只見酒凌汐坐在沙丘上,背影落寞,渾身寫滿了“來殺我”的獨孤求敗氣息。
    酒凌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暗自給自己打氣!
    沒關系。后面還有很多場競技!總有她在小師妹面前展現師嫂力的時候!
    三人轉而被傳送到了另一個空間。
    這里不同于沙漠,是一個深不見底的石洞。
    洞內光線昏暗,石壁上有天然水晶,散發著微弱光芒,勉強為他們照亮前路。
    緊跟著,其它競技場存活的修士也先后被傳送過來。
    高玥一眼看見高橋,對方看見她,目光里仍舊充滿傲慢,似很看不起她。
    此競技場只有五十人,等人到齊,眾人耳畔響起老者的播報:
    “恭喜諸位進入石洞逃生競技場,此場內,平均修為筑基晚期。祝君好運。”
    沒有通報最終能活下來多少人,這就意味著可能這局會全軍覆滅!
    老者的聲音在洞內回蕩,回音剛落,洞口方向傳來轟隆隆地巨響,一群密密麻麻的食人蝙蝠飛過來,瞬間將最外圍的修士啃得只剩一層白骨。
    高玥不敢耽擱,爬上狗背就跑。
    眾人被逼到一處石室,剛踏入,一道厚重的鐵門便“砰”地一聲砸下來,把來路堵死。
    這一路跑下來,五十人僅剩六人。
    六人被困石室,找不到出路,只能相互打量。
    高橋瞪了高玥一眼。
    高玥轉身開始在墻壁上找機關,壓根不帶搭理他的。
    現在這關的要求還不清楚,她盡量不帶情緒,以免影響闖關。
    高橋對女孩憤懣,卻也無空再與她周旋,也開始加緊找出去的機關。
    就在他轉身剎那,他的身體被高玥的擒魔鞭纏住,甚至被懸至空中。
    為了以免高橋狗嘴吐不出象牙,高玥立刻招呼擒魔鞭,纏住了他的舌頭,壓根不讓他說話。
    高橋萬沒想到此女膽子這般大,憤怒地一陣悶哼,卻吐不出半個字。
    他的舌頭被鞭子拉扯出去,高玥朝著他的舌頭手起刀落,嚇得他崩潰大叫,渾身冷汗直流,下襠褲瞬間就濕了。
    高玥并沒有切到他舌頭,而是將黏在他臉上的一只小蟲子切了下來。
    大家剛才也都注意到那只小蟲子,已經吸飽了血,甚至把高橋半張臉都吸得癟了下去。
    可高橋自己毫無所覺,還繼續跟高玥大放厥詞。
    因不知洞內的具體規則,幾名散修不敢輕舉妄動獵殺同伴。
    小蟲子從高橋臉上被切除后,男人面部瞬間傳來刺骨的劇痛,甚至無力咒罵高玥,疼得原地打滾。
    高玥并未搭理他,而是蹲下身,拿匕首挑了一下小蟲子。
    其它修士也都圍過來。
    一名黃衫女修問:“這是何物?”
    高玥搖頭,拿匕首挑了一下:“長得還挺可愛。”
    蕭岑和酒凌汐找機關無果,也圍過來。
    就在這時,石室出現一個半隱的老頭,胡子花白,正笑臉盈盈看著他們:“此乃吸智蟲。”
    酒凌汐看著突然出現的老頭,下意識擋在了高玥前面,她攥緊了刀,儼然已經做好了要戰斗,在小師妹面前裝逼的準備!
    老者卻自我介紹說:“文明,文明,我們要講文德。自我介紹一下,老朽是智慧老人,此乃團結友愛智慧洞。你們需要協同努力,方可過我這關。若你們幾位的大腦協同合作,都無法通過我的考驗,便在此競技場全軍覆滅,一個也別想活著走出去。”
    蕭岑拱手問:“敢問前輩,是什么樣的考驗?”
    智慧老者廣袖一揮,面前出現一張石桌,上面擺滿了馬吊。
    大概是小說原著作者不會玩兒古代馬吊,又懶得查資料,因此小說里出現的馬吊都是現代麻將的玩兒法。
    智慧老頭開始介紹規則,而后道:“你們一共六人,需要三人上桌陪我打這局,留一人作為賭注,其余人可作為軍師。”
    修仙界沒有馬吊,更沒有麻將,是以除了高玥,大家聽了玩兒法都覺得懵逼。
    從老者介紹的玩兒法來看,原著作者大概是新疆一代人士,玩兒的是杠上花。
    這一局競技賽場,看似都是低修為的修士,沒什么難度,實際卻比上場平均金丹的修為局更為困難。
    上局茍一茍就能活,而這一局,卻要被硬拉著打麻將,關鍵這個世界并不存在麻將,這不擺明欺負修仙者嗎?
    在原著小說里,女主高瑜苒之所以能成功拿到冠軍,怕也是原著作者設置關卡作妖。
    為了讓女主高瑜苒拿到冠軍,原著作者真是不講邏輯,不講武德。
    其它人還在整理規則,高玥已經率先坐下。
    她道:“老先生,您是智慧老人,以智欺負我們人少,沒什么意思。不如我們換個打法,我們不玩兒杠上花,如何?”
    智慧老者驚詫:“小丫頭,我竟小瞧了你!你居然知曉此牌打法名為杠上花!好,你且說說,要換什么打法,老朽奉陪到底!”
    高玥笑著開始說另一種打法:
    “這個打法叫血戰到底,牌被摸完則結束。打牌過程中,有人胡牌并不終止牌局,仍然繼續,由胡牌的下家繼續摸牌。胡牌的人可以在余下牌局中,不限次數再次胡牌,自摸或被點炮均可。胡牌的人牌面被凍結,除非自摸,否則必須摸字打字。杠牌可以,但胡牌的人不能被吃,準許一炮多響。待整個牌局結束,若桌上有人聽牌,有人未曾聽牌,那么未聽牌的所有人,都要給每個已聽牌的人賠錢,相當于點了一炮。”
    她頓了一下,笑道:“當然了,按照您的規則,我們三人打你一個,我們任何一人贏,都算我方贏。血戰到底的規則,老先生懂了么?”
    智慧老者聽得兩眼冒光:“此打法妙哉妙哉!甚是有趣!那我們就來血戰到底吧!”
    高玥唇角一勾,招呼蕭岑和酒凌汐以及另一個女修坐下。
    她已經摸透了這個世界的運行規矩,但凡涉及一些現代智慧,必然和原著作者等身。
    她大學時可是拿過川省省城片區麻將冠軍的,還怕一個言情作者的水平?開玩笑。
    在開始前,老者說:“哦。作為賭注的人,需要先押一只手在牌桌上哦。給位小道友,你們之中,誰是賭注?”
    這樣的關卡設置,是為了讓他們團隊里起內訌。若他們打起來,牌局自然不用繼續了,多方爭利下,必全軍覆滅。
    但高玥這隊,就相對和諧了。
    大家都看出,這位老者是要考驗他們的團結。
    既如此,大家自然是要團結一氣的!
    大家紛紛把目光轉向高玥。
    坐在她右手側的女修說:“王月道友,賭注便由你來選吧。我們既是一個團隊,定要協同一氣,方能走出。”
    大家都仿佛知道,高玥會選誰。
    畢竟那日兩人在領取物資時大打出手,不少人都有圍觀。
    另一名魁梧男修也道:“王月道友,你選,俺來砍。哪怕你是要俺的手!俺也砍給你!”
    蕭岑也添油加醋道:“小妹,你若要為兄的胳膊,為兄也毫無怨言。我們是同一個隊伍,我們同生共死數次,這次也不會例外。”
    重越也懶洋洋地汪了一聲,給高玥打配合。
    智慧老者在這一關守了數千年,從未見過如此團結和諧的隊伍。
    居然連狗都有這等犧牲奉獻的精神,心頭頗為震撼。
    高玥一副為難之色,她道:“你們都是我至親至愛的隊友,選你們誰,我都于心不忍。”
    她拔出匕首,把自己的手擱在桌子上,道:“我選擇自己的手!”
    高玥一刀就要切下去,卻被蕭岑制止:“不可!小妹,這里只有你懂血戰到底的規則,你若失去手,如何能靜心闖關?”
    智慧老者為他們的謙讓動容。
    這時候,黃衣女修把地上痛得打滾的高橋扶起來,帶到高玥跟前:“高橋道友,你怎么看?”
    高橋半張臉都被蟲子吸沒了,此時鉆心之疼令他無法發言。
    他面目猙獰:“我——我——”
    他本想說我不愿意,高玥卻一把捧住他的手:“高橋道友果然不愧青峰宗弟子,大仁大義,舍身取義。為了大局,為了大家的安全,那么我就不客氣了!”
    高玥手起刀落,生生切掉了高橋的手。
    高橋痛苦大叫:“王月,我——”殺你全家!
    后面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酒凌汐一掌打暈,她感嘆:“睡吧,睡過去就不疼了。好兄弟!”
    一旁趴著的重越懶洋洋走過來,坐在了高橋臉上,淡淡地掀著眼皮兒,一副“老子最帥”的云淡風輕。
    高玥開始搓麻將,鎮定思痛:“為了好兄弟!我等定當竭盡全力!”
    蕭岑也一臉堅定,學著高玥搓麻將:“為了道友。殺!”
    酒凌汐瘋狂搓麻將:“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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