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個兩個,或許還能說是巧合,或者意外……</br> 但隨著張鵬和洪書華的事情被媒體追查出來并且曝光,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之所以會落得這種慘不忍睹的下場,只因為他們在十多年前所犯的錯所做的惡,現在到了付出代價的時候。</br> 所以還是那句話,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br> 當然,也是有很多人不信這個邪,更覺得這種報復太過殘忍,尤其是一些自覺接受了西方民主思想的家伙,他們認為張鵬他們的人權和自由受到了侵犯,更認為楚飛無權代表法律來對這些人實施懲罰,所以他們嚴正要求將制造這一社會恐怖的楚飛抓捕歸案……</br> 當然,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楚飛的名字,只是知道他和路靈是一對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少年。</br> 看著電視里面主持人那各種口若懸河的介紹情況,然后各種義正言辭的站在道德的頂點批判自己,楚飛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故事還沒完呢……這些人這么激動做什么?”</br> 果然第二天一早伊麗莎白醫院再多了一個病人。</br> 但這個就有點扯了……因為他竟然一直都在打灰機,而且明明已經口吐白沫了,但他卻是始終停不下來,一直重復重復著他的動作,然后噴出一股一股的鮮血!</br> 同樣的,他也是死不了!</br> 然后還沒完,因為晚上的時候又來了一個,而這個倒是顯得有些正常,因為他的身體沒受傷也沒做任何稀奇古怪的自虐事情,但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瘋狂一次,不但口口聲聲的說要殺掉自己的妻女,而且實際上也是這么做的,雖然他面前并沒有任何人,再然后他就會自殺,活生生把自己給掐死!</br> 但幾分鐘之后他就會重新醒來,接著再繼續重復一遍之前的所有事……</br> 第三天,來的是一個千方百計自殺的病人,他一遍又一遍的嘗試了所有能死亡的方法,可惜都沒成功,他依然還活著……</br> 第四天,整個香港都轟動了,甚至有人還專門組織了游行,要求制造這般‘殘忍’行為的楚飛停止這種慘絕人寰的報復行為,要求楚飛給他們一個痛快……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般折磨他們是個什么意思?</br> 什么意思?</br> 楚飛想了想,然后回應很簡單,這些游行隊伍走到哪里,哪里停電停水挺信號……你們香港人不是很愛游行和抗議么?這就是你們口里的自由和民主?這說明你們一個個吃飽了撐得慌嘛,既然如此,那就你們就好好的回歸原始生活享受一下!</br> 沒幾個小時,這只游行隊伍就成了過街老鼠,他們走過的地方所有人都追著他們罵,甚至追著他們打,甚至那些還沒停水停電的地方人都自發的組織起來,嚴禁他們進入!</br> 也是這個時候,所有人才發現,他們要對抗的似乎不是一個人,而是……神!</br> 不是神,怎么能讓人怎么都死不了?</br> 不是神,怎么能做出這般驚世駭俗的事情?說停電就停電停水就停水,說沒信號那一大片你就完全與世隔絕,這不是神靈的手段又是什么?</br> 頓時,這下再沒人敢指手劃腳,頓時所有人都收聲了!</br> 尤其是當組織游行的幾個領頭者相繼被人發現他們私下收到了域外勢力的資助和各種許諾的證據之后,大家才發現這根本就是有人想要搞亂香港,根本就不是什么追求自由民主,根本就是一些惡性政治事件!</br> 還是那句話,自己不作惡,老天不會懲罰任何人!</br> 所以接下來,大家就發現張鵬他們的房間被徹底的封閉了,沒人能進的去,也沒人能出的來,張鵬他們每一個就如同是被困在了容器里面的玩具,所有人都看的到他們的動作,但你沒辦法改變任何事情,甚至連聲音都傳遞不進去……</br> 而就在香港外面紛紛擾擾所有人都猜測這到底是什么神靈手段的時候,楚飛卻是正坐在一個幽靜的別墅里面喝茶,而他面前坐著的不是別個,正式新義安的龍頭老大,只不過此時的他看起來并不老,似乎只有四十歲左右。</br> 當然了,這是楚飛的功勞。</br> 雖然抹掉新義安對現在的他來說幾乎是輕而易舉,但現在的他很明白,人心有善惡,社會也是一樣……連地球都有白天黑夜,你又有什么權利要求這個世界只有光明沒有黑暗?</br> 那是天使們的責任,不是他楚飛的。</br> 所以他只是來喝茶,然后順便聊聊天。當然,說起來他也有點想念自己身邊曾經的小丫頭向梓晴了,只不過這丫頭現在還在美國念書呢,注定了今天是難得一見,而再兩天,楚飛也是差不多要走了!</br> 因為事情到了這里,其實也已經差不多,楚飛已經帶路靈見過了當初所有傷害到她爸媽的仇人,而且還徹底的弄清楚了里面的所有因果聯系,所以如同楊成一樣被楚飛懲罰作為不死人的,還有好些人,有他們的大師兄李起義,也有三師兄何東……所以現在的路靈再也不會無聊了,每天都有四五個人輪著派對等她揍,而且是怎么揍都可以,反正打不死!</br> 這么說,好像楚飛對楊成他們的懲罰也挺重,畢竟張鵬只痛苦八十一天就好了,死了之后自然是一了百了,但楊成他們卻是得被路靈生生虐待幾十年!</br> 但很多事情都是這樣,雖然一開始路靈下手挺狠,而且招招要命,但打了幾次之后她就沒興趣了……</br> 而且路靈也不可能每天就是想著辦法去虐待他們對不對?</br> 楚飛之所以會搞出這么一出,一方面是為了讓她盡情的釋放心理這么多年的恨意,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她徹底解開心結……她在和楊成等人的朝夕相處中自然會知道,人雖然是有惡的一面,但同時也會有善的一面,所以人雖然有時候會因為各種原因做壞事,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壞人和爛人,只要他接受了懲罰,只要他有悔過之心,一切其實還是可以重新開始!</br> 最重要,人始終還是需要學會包容,學會放下……</br> 聽楚飛說起這些的時候,龍頭老大竟然也是似有所悟,然后他竟然也升起了幾許想拜楚飛為師的念頭,只不過楚飛卻很快就打消了他這個念頭,畢竟修仙的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就拿道玄來說吧,這家伙都被關在鬼神塔里面多久了?反正上次楚飛見他的時候,胡子拉碴的,至少十幾二十年沒刮過了!</br> 這種寂寞,龍頭老大如何能夠撐的住,所以最后大家都只是笑而已,然后再不提這個事情。</br> 晚上楚飛又去了楊成的酒吧,不過現在酒吧已經改了個新名字,連招牌也換了,它叫“飛升之林”,名字很有意境,據說是林娟自己想的。</br> 當楚飛走進去的時候,人依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多,只是林娟已經徹底換了形象,現在的她在短短兩三天之內徹底的褪去了先前的膽怯和羞澀,而是變成了一個爽快大方的酒吧老板,不僅笑罵由心而且隨意灑脫……這當然是得益于楚飛這尊大神對她的關照,所以如今的林娟已經真正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她不僅有黑道的新義安做靠山,而且自己也擔任了九龍堂的堂主,甚至連白道上的人物對她也是諸多客氣。</br> 這一點從酒吧換了招牌之后重新開業的時候就看的出來,門口擺著的花籃足足蔓延了一百多米,甚至來頭是一個比一個大!</br> 簡單一點來說,她林娟以后在香港這一畝三分地上是再也不用怕任何人!</br> 但最讓她揚眉吐氣的,還是昨天她買了一臉全新的紅色保時捷開回家時,爸媽的那種臉色……</br> 所以在見到楚飛之后,林娟是立刻就一臉驚喜的撲了上來,然后還主動挽起了他的胳膊,“老公,你終于舍得來看我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好不好看?”</br> “唔,妝化的太濃了!”楚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先陪我喝兩杯,然后再帶你去樓上……”</br> “去樓上做什么?”</br> “這還用說么?”楚飛眨了眨眼睛,“當然是把你變成女人……”</br> “啊!”林娟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徹底紅了臉,“人家差點還以為你不想要我了呢!老公……那我先去準備一下!”</br> “……”</br> 所謂準備,當然就是洗澡了,不過其實完全沒這個必要,因為等下始終還是要洗的,尤其是當楚飛把她的全身上下給‘養成’了一遍之后,林娟這才發現自己的澡算是白洗了,不過無所謂,因為接著她就在鏡子里面看到了自己全新的形象,頓時一聲尖叫……</br> 因為有這個巨大的驚喜,楚飛進入的很順利,林娟也很配合,甚至當身體終于完全屬于這個男人之后,她還主動獻上香舌,然后足足與楚飛熱吻了十幾分鐘,直到房間里面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她才有些驚訝的停下。</br> 出現的人,是扎坦娜。</br> 扎坦娜這段時間一直在東南亞‘流浪’,她去了河內,去了雅加達,去了新加坡,還去了孟買,見識了很多很多獨特的風景,然后她這幾天卻聽說了香港發生的詭異事件,而且好像在黑市上還又了懸賞任務,于是她就來了,結果一路追查才發現是楚飛做的,頓時她也很好奇,楚飛是怎么讓人成了那樣都還不死?他又是為什么要懲罰那些人?</br> 于是扎坦娜晚上也來了飛升之林,當楚飛進來的時候她其實就看到了這個小男生,只是楚飛卻很快就跟著林娟上了樓,說不得扎坦娜也有些好奇的跟上,只是她隱了身而已,結果卻是把楚飛給林娟做美容的過程看了個清楚,她這才發現楚飛竟然有著這種神奇而且逆天的本事,他竟然可以讓女人徹底的改頭換面,徹底的從灰姑娘變成白天鵝!</br> 但就在她一邊看好戲一邊想著要怎么跟楚飛要求他也幫自己一下的時候,她的隱形術卻是突然失效了,接著楚飛輕笑一聲,“你都看好半天了,也應該準備好了吧?”</br> “準備什么?”扎坦娜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然后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林娟身邊,而且身上還是一絲不掛的,但更不得了的是,楚飛已經進入她的身體了!</br> “噢,你這家伙……”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