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蕓雖然這樣想,但她也知道若是真這樣做的話,她覺得這群只知道盲目跟風的少女們一定不會放過自己,腦殘粉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不過,諸葛蕓也不得不承認,這粉色彩箋上寫的這首《菩薩蠻》確實細致無比,完全寫出了慵懶美人蘇醒后誘人的梳妝打扮的場景,為什么他能寫得這么細致呢,全詞僅僅四十二字,卻將一個美婦寫的栩栩如生,仿佛作詞之人就環(huán)著美婦的纖腰,在耳鬢廝磨一般……
這樣一想,諸葛蕓只覺得心里堵得厲害,積蓄了多日的相思之情化作強烈的嫉恨,身體仿佛也不受大腦的控制,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這寫著漂亮小楷的彩箋撕了個粉碎,往空中一拋,頓時粉色的碎屑同雪花纏綿起來,跳出幻美的舞步。
四周頓時一片寂靜,鴉雀無聲的少女們都呆若木雞的望著那同雪花飄舞的碎屑,卻沒有人會料到居然會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張星彩這時微微張著檀口,難以置信的望著在她心目中一直是高貴優(yōu)雅的蕓姐姐,卻從不會想到,一直很閑適淡然仿佛不是俗人的蕓姐姐,居然直接將這彩箋就這樣撕了?怎么說這彩箋也是那荀粲的真跡啊,這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蕓姐姐,這彩箋本就是那位紅袖姑娘所有,而紅袖則是孫夫人的貼身侍婢。”張星彩在諸葛蕓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世故的她趕緊撇清自己,她可不想被諸葛蕓認為她與荀粲有什么瓜葛,畢竟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太子妃,就算之前對于荀粲也曾十分欣賞,但她也不會像那些少女們那樣瘋狂。
諸葛蕓聽到張星彩那頗可以安寧人心的話語,不由一下子從剛剛失控的情緒中恢復(fù)過來,而她那原本被妒火填充的內(nèi)心似乎也為之一散,之前怒撕彩箋的行為讓她好好發(fā)泄了一番……
而這時恢復(fù)理智與冷靜的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的行為實在太愚蠢了!且不說對張星彩這個太子妃的亂加猜測,就能讓有心人察覺她的那種莫名的酸意,而剛剛撕彩箋行為,則會讓她得罪一大群名門貴女啊!
果然,剛剛的寂靜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后便是各種各樣的喧鬧聲、咒罵聲:
“諸葛女郎,你為什么要將這彩箋撕掉,這又不是你的東西,憑什么撕掉?!”
“哼,即便是丞相之女,也不應(yīng)該這樣猖狂吧,真是無禮之徒!”
“別以為是身份高貴一點就可以為所欲為,不就是瑯琊諸葛氏么,還不是因為見到荀郎沒將彩箋送給你,你就嫉妒了,潁川荀氏可不比你們諸葛氏差!”
“沒想到你這諸葛女郎居然是如此器量狹小之人,剛剛擠兌太子妃殿下的話就不提了,你將袖袖的彩箋撕掉到底是什么意思,見不得人家與荀大家關(guān)系密切嗎?”
……
眾少女對諸葛蕓各種質(zhì)問,間接的發(fā)泄出了剛剛的彩箋甚至連摸都沒摸一下的怨念,只有諸葛蕓身邊的關(guān)銀屏與小夭緊緊護在她的身邊,以防止某些少女過激的舉動……
這里的場景變得更加喧鬧,在賞雪亭中的三人中的太子殿下劉禪終于忍無可忍了,他素來脾氣不錯,今日本想邀請魏國的這兩位公子榜上的名士好好賞雪飲酒一番,提高提高修養(yǎng),陶冶陶冶情操,然而那些嘰嘰喳喳的貴女們實在太過吵鬧了,雖然知道日后會有一些成為自己的嬪妃,但他實在不想再讓這些女人失禮了。
劉禪拍案而起,倒還有些氣勢,荀粲、衛(wèi)泓二人卻是恍若未覺,繼續(xù)悠閑的飲酒賞雪,一副超然的名士姿態(tài),衛(wèi)泓發(fā)現(xiàn)這個狀態(tài)的荀粲真是牛叉到了極點,問他什么學術(shù)問題,無論儒道,他都會在第一時間解答,并且無比精準完美,總算不會再將衛(wèi)泓當作一只貓了……
而對于那些吵鬧的少女,衛(wèi)泓隱約可以知道原因,昔日他也曾受人追捧過,對少女們的心思也了解一二,除了討論男人的才情與容貌之外,剩下的大約就是爭風吃醋了……
荀粲自然不知道自己隨手寫的一張彩箋會造成這么大的影響,而這個時候被眾少女質(zhì)問、責罵的諸葛蕓,卻出奇的平靜,恢復(fù)理智的她,沒了身為女人的愚蠢,暫時摒棄了荀粲對她的負面影響,飛速思考怎么應(yīng)對自己造成的混亂情況。
“你們這些女郎在聒噪什么東西!本王已經(jīng)受夠了!”劉禪來到了這些少女身邊,向她們毫不留情的訓(xùn)斥道。
諸葛蕓看到劉禪,不由摸了摸下巴,卻已經(jīng)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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