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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貞親的時候沒想太多,只是高興,下意識在霍承安臉上吧唧來了那么一口,親完自個兒也有些愣,“那什么……”
“得,我們仨加一塊輸一輛路虎,明天給霍哥送過去,成不?”賬算清了,對面那人出聲,恰好打斷了趙貞的話。
“都行。”霍承安隨意道,目光轉向懷里的人,眼中亮光沉了沉。
其他桌也陸續結束了,林恒給霍承安出完頭,又被拉回去喝酒,這時候已經半醉,有點暈,意識大半還是清醒的,開車卻是不行了。
即使他敢開,這些人也不能讓他開,出來玩一趟,要是出了什么事,林老爺子找他們要人,到時候上哪給去?
往常都是霍承安送他,現下……
“周楊,你和林恒順道,捎他一程。”霍承安把人交給另一個關系不錯的,對方呵呵一笑,保證道:“放心吧,擱我這絕對沒問題,就是林老爺子嚇人了點,等會兒送到林家我跑快點就是!”
他帶了司機,霍承安沒什么不放心的,身旁趙貞已經有些倦意,便不多說,先行出去。
除開在紅坊上班時必須要熬夜,其它時候趙貞的作息很規律,這幾天在霍家就是,早睡早起。
方才在牌桌上還精神,一下來就撐不住了。
回去的路上,困意來襲,頭一點一點,睡一會兒驚一會兒。
霍承安不知道該讓司機開快點好還是開慢點好,皺眉看了她半晌,最終無奈道:“開慢點。”
那腦袋本來就傻,磕磕碰碰,再撞壞可就真沒藥醫了。
一晚上,熏了一身煙酒氣,煙酒他都沾,但味道如此濃重還是相當令人不適。
隱隱有倦意席來,霍承安捏了捏眉心。
突然,身旁有東西砸過來,撞在胳膊上。
低頭一看,東倒西歪的趙貞找到了最后的著落點,靠在他身上不動了,睡得香甜。
霍承安伸出手,猶豫不決,要不要推開她?
手指碰到她的額頭,準備好的力度提不上來,停滯數秒,他驀地收回手放在身側,別開頭看向窗外,指尖卻忍不住搓了搓。
余下時間,一直到進入霍家,他始終保持著那個看向窗外的姿勢,也再沒動一下。
下車的瞬間趙貞還有點迷蒙,被牽著上樓,回到臥室,瞌睡蟲跑了些,意識也清醒不少。
床還是那張床,霍承安還是那個霍承安,睜眼便是他的冷臉:“去洗澡。”
“……嗯。”趙貞揉揉眼睛,沒力氣和他多說,翻出干凈衣物,抱著進了浴室。
她洗完輪到霍承安。
他從身旁過去,趙貞沒在意,搬來好幾天了,啥事都沒發生,面對夜晚她已經沒了先前的緊張忐忑。
靠墻的那邊是趙貞的位置,她爬上床,薄被一卷,閉眼側躺睡好。
能聽到浴室的水聲,催眠曲一般,就在趙貞差不多要去見周公的時候,聲音停了。
霍承安推門出來,只圍著浴巾,毛巾擦著濕瀝的頭發,水珠劃過健碩緊致的胸膛,若是她看見了,怕是又要失神好一陣。
坐在床上點了根煙,霍承安深吸一口,煙氣傾吐,蒙蒙飄在他眼前。
他側頭,就那么定定地看著趙貞,一直到抽完一整支,煙尾燙手才猛然回神。
她的睡相有點差,一翻身,白嫩胳膊和細腿全晾在外邊。
感覺來的迅速又奇異。
他把煙摁在床柜上的煙灰缸里,狠狠旋了幾下。
伸手一把將她撈進懷里,傾身覆在趙貞身上,掰正她身子的瞬間,不等她睜眼,便落下猝不及防的吻。
沐浴乳的清香和煙味混合,趙貞是在透不過氣的感覺中掙扎醒來的。
霍承安的臉近在咫尺,眼睫輕刷,怔愣瞬間他攻城略地,唇舌溫熱,反應過來后,她的臉隨著身子一起迅速漲紅。
曖|昧的氣息很快升騰,盈滿了整個室內。
趙貞覺得自己變成了各種形狀,最后被那灼人的溫度,融成了一灘水。
反抗不了,不想反抗。
主臥室的燈一直亮到天亮,趙貞不記得自己喊了多少聲疼。
一向冷靜自矜的霍承安像是變了一個人,汗濕了頭發,汗濕了皮膚,汗濕了頭發,眼里的那團火,卻始終不曾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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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局,霍承安是走得最快的,其他人在他之后也陸續從會所出來,半數都喝醉了酒不能開車,和那些帶了司機的兩人一路。
周楊答應了送林恒回去,扶著他從包廂出來,才走了幾步,林恒便鬧著要上廁所。
“行行,倒回去上廁所!”周揚拿他沒辦法。
“別!我自己能行。”林恒一揮,掙開他的手,站定后甩甩頭,眼神澄亮,看著不像是醉了,“前邊有廁所,我自己去,你先到外面等我。”
周揚拿不準他到底醉沒醉,“你真沒事?找得著路不?”
“沒事兒,你去吧,我這樣像喝醉了么?逗呢你!”林恒邊說邊朝走廊那頭走,“緩緩就行,你跟外邊等我,我真沒事兒!”
“那……那你快著點,我車上等你。”周楊自己也喝了點,酒勁上來,這會兒臉正紅著,渾身熱氣沒處散,巴不得趕緊出去吹吹風。
林恒頭也不回地擺手,周楊見他果真是往廁所方向去的,放下心,快步出了大門。
司機在外邊等著,周楊上車,往椅背上一靠,閉眼道:“在這等等,一會兒林恒出來給他開車門,我瞇會兒,別吵我。”
說罷,沒幾分鐘便睡著了。
那邊林恒從廁所出來,在走廊上停了好一會兒。
他找不著路了。
喝醉的人一般都說自己沒醉,他的情況其實也差不多。
想著周楊還擱外邊等他,林恒甩甩頭重新提步。
拐個彎一看,嘿!是條走廊,和自己剛才走過的那條長得倍兒像,肯定沒錯,林恒操著不穩的步子,直奔盡頭而去。
誰知根本沒有盡頭,走廊之后又是走廊,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哪,步子太重有點累,于是背靠著墻停下休息,喘口氣兒。
倚著倚著,有點不對勁兒——x他媽!后頭的墻居然塌了!
林恒趔趄幾步摔倒在地上,眼前一片花,什么都辨別不清,心里還在爆著粗口。
“怎么回事兒?”不知哪來的女人說話聲,林恒覺得那聲音越來越近,像是奔著自己來了,“我說的是給我領個干凈的,弄來這么一坨醉醺醺的,幾個意思啊?”
他費力從地上爬起來,睜大眼睛,視線所及之處還是迷蒙不清,不過大概能看出點輪廓。
貌似是個包廂,面前站著個女人,長卷發,抽著煙,個頭只到他胸前,氣勢卻兇得很。
“抱歉……”林恒勉力瞪著眼,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清醒一些,“我走錯地方了……”
他轉身要走,面前擰眉打量了他好半晌的女人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拉著他往里拽,勒得他差點氣噎翻白眼。
“得了,就你了!”女人把林恒拖進包廂里面的房間,根本沒有給他反抗的機會,嘴里說著:“穿得不錯,看來點你的客人挺多吧?我一向只點雛兒,難得看你順眼,破例一次,就是等會兒要給你小兄弟多穿件衣服……”
耳邊嘰里呱啦一通吵吵,林恒被扔到床上,想爬起來,那人一把將他推倒,開始扒他衣服。
她的手比他反抗的動作快地多,林恒感覺莫名一涼,卻聽她罵了一聲:“操!起不起得來啊你!白瞎了這張臉!”
接著似是開抽屜的聲音,這種會所一般都會備著很多東西。
林恒還沒反應過來,女人不由分說,往他嘴里塞了幾粒小糖丸。
若是清醒,林恒一定會一腳踹倒她,只是很可惜,往常作為主導那一方的他,此刻卻只能淪為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睡夢間,林恒覺得自己不是在浪波間翻涌,就是在云端上飄蕩。
除此之外,一會兒冷一會兒熱,身心俱疲,莫名有種說不出的累……
對林恒來說,這個夢做得有點久。
難受了一晚上,手機響的時候才七點,一看來電顯示,是周揚。
大清早擾人清夢簡直有病!
林恒眼睛都睜不開,瞄了一眼,開口欲罵,卻在瞬間意識到不對勁。
坐起身一看,裝潢不陌生,應該是會所的房間里。除了他沒有別人,地下丟了幾件衣物,都是他的。
腦海中飛快閃過被偷的念頭,側眼卻看到被扔在地上塑料包裝。
那是什么東西,他們這些人怕是再清楚不過——助興的藥,男女皆可用。
林恒一僵,在看到桌上放著的那沓錢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陸陸續續想起些什么,林恒盡最大能力壓抑住心中火氣,手背青筋暴起,用力到快把電話捏爆了。
電話里周楊一個勁地在“喂”,林恒氣得怒道:“喂個屁,老子在會所里!”
“……操!那你那么大聲干什么,我特么還以為你不見了!”周揚松了口氣,罵道:“老子在外邊傻了吧唧等了你一晚上!”
林恒聲音比他更大:“我沒出來你特么不會進來找?!周楊你個孫子!我真是服了你了!”
“什……什么情況?”周楊聽出不對勁。
“你先進來,對了,把他們經理給我叫出來!”林恒最后說了一句,狠狠掛斷電話。
來不及洗澡,穿好衣物沖進浴室簡單洗漱,出來看著那張狼藉的床,林恒只想一把火燒它個干凈!
再往地上看,更是火大。
操|她么的浪貨,居然拆了一整包給他吃!
林恒抄起那疊錢直奔前臺,周楊和經理在等他,那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直接把錢砸在了經理臉上。
“把昨晚去過六九包廂的人全給我找出來!少一個老子就拆了你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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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光線穿過窗簾照進來,無比刺眼。
趙貞摸過手機一看,十一點多,掙扎著支起胳膊,有點酸。
側頭一看,身旁沒有一個人。
愣了一瞬,視線掃到自己暴露在空氣里的皮膚,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沒地方能看了,大夏天,該怎么穿長袖高領出門?
從櫥柜里翻出一件輕薄長袖穿上,勉強能遮一遮,趙貞洗漱好下樓,才跨了兩層階梯就不得已停住腳。
當時疼,現在還好,沒那么夸張,可是走路還是別扭,十分不舒服。
不并攏腿下樓的姿勢怪異又難看,好在客廳里沒人,趙貞到了一樓迅速恢復正常。
霍承安在餐廳等她。
趙貞還是有點女人自覺的,安安靜靜坐下,用餐途中一直沒好意思看霍承安的臉。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霍承安主動開口。
趙貞一愕,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快速移開,撓撓下巴說了聲:“……哦。”
“林恒那有點事兒。”他停了停,繼續道。
“出事?!”趙貞一愣,她對林恒的印象挺好,和那個圈子的大多數人比起來,他算是不錯的。
霍承安嗯了聲,趙貞繼續追問:“什么事?嚴不嚴重?問題很大嗎?”
在她的認知里,出事……不外乎是生老病死天災*那些,若是女人,還能加上一個懷孕,就像許佳,對她們這種未婚女性來說,這是挺值得重視的問題。
不過林恒應該不會懷孕吧?
趙貞被自己的腦補嗆了一下,默默在心里去掉了那個‘吧’字和問號。
霍承安輕咳一聲,過會兒才說:“……沒什么大事。”
……只不過是被睡了,然后順便被付了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