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死亡緩緩臨近。
此時,烏巢大營。
“噗哈,好酒!哈哈哈哈,來人!再拿兩壇酒來!”
中軍大帳內,淳于瓊滿臉酒氣,將一大罐空酒壇仍在地上,醉眼蒙松的道。
“將軍,不要再喝了再喝就出事了!”
“哼,叫你拿你就拿!袁曹之戰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會有什么事發生!?”當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淳于瓊醉意黯然,低聲喃喃道:“娘的當年幽州一戰依然歷歷在目!我從未受到過這般的侮辱,二十萬大軍竟被一個曹信給搞垮害我今日守著這破糧倉!真想快些到前方去迎敵呀”
說著,一頓酒水順勢往頭頂上灌去,仿佛這一刻后者只能這樣的發泄。
這一幕,身旁親信都看在眼里,但同時也有些無能為力。
“噗哈!好酒!曹信若不是奉命守這烏巢!你爺爺真想第一時間將你碎尸萬段!哼,恩唔唔噗哈~好酒好酒!”
“將軍!烏巢萬不可失還是少喝為妙啊”
“滾!都滾出去!如今曹賊大勢已去!還有誰誰又能犯我烏、烏巢烏巢呼哈呼哈呼呼”
大帳內頃刻傳來呼呼的鼾聲,濃烈的酒氣霎時彌漫著整個軍帳。
同一時間,另一邊。
“勞煩打開營門,我是文丑將軍麾下,門下督頗員是也!”
黑夜下,烏巢轅門口,頓時出現了一股軍隊,守哨的袁軍。在營門上看出了這股人馬的身份。
只見在火把的映照中,一個烏巢小校當下看到營門口足足有五千多人馬,而顯而易見的,他們盡皆都是清一色的袁軍騎兵,只是因為天色太黑的關系,特別是那為首人的容貌不是很清楚。
“頗員?小人可未曾聽說過文丑將軍麾下有頗員這號人物!等我回去稟報淳于瓊將軍再來!諸位還請稍候!”
夜深人靜之中。營門口的五千人馬靜靜地站著,便是這些人的最前方,為首人看到這里,頓時臉色一沉。
“大都督,看來這些人不那么好騙吶要不要強行闖入”卻是那為首人身后,一個身穿袁軍小校服的中年人方道。
眉頭一皺,為首人顯然正是曹信,而另一個中年人則是張頜。
曹信低聲道:“不可,如果此時強行闖入必定會驚動烏巢大批袁軍。一旦稍有不慎,這一次就功虧一簣了”
說到這里,曹信方才向著營樓上的那小校喊道:“汝速速開門!我乃文丑將軍帳下門下督,此事千真萬確,我有主公緊急軍情要告知淳于瓊將軍!!若是稍有耽擱!你擔得起嗎!?”
營門之上,似乎許久沉默,隨即聲音傳來。
“可小人并未聽過文丑將軍帳下有頗員此人!”
“廢話!!哇呀呀!主公坐擁八十萬大軍!戰將過千員!你這小子難道都知道他們的姓名嗎?”
營門上又一陣寂靜,然而這一刻。誰也不知道曹信的手心,已經全是汗水
“這將軍說的是好、好吧!小人多有得罪!頗員將軍請進吧!不過其他人都要留在此地!來人!開營門!!”
“吱呀呀”帶著一絲沉重的響聲。堅固的營門此時緩緩打了開來。
這一刻,夜幕緩緩變得深沉。
“儁乂,我帶三百人進去即可,他們是不會讓我們五千人都進去的,你帶其他人準備行動吧”
面前的營門順勢敞開,臨近之際。曹信低聲對張頜道。
“大都督你可要小心。”
“嗯,放心,到這個地步,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便好,其他的不用管。只管記住一句話那就是燒”
“好,燒東西還不簡單,大都督帶上黑鐵,這個趁手!”
袁軍營門之中,此時兩個人靜靜的握著手,而另一個手中仿佛又多了一樣東西然而因為太過于黑暗的原因,誰也看不出來,那是一個重達一百二十斤的兵刃
“奇怪怎么有股柴草味兒?”
原先的那個袁軍小校當下撓了撓頭,嘀咕著,“希望不要得罪了這位頗員將軍才是啊唉”
這樣想了想,后者再次靠在背后的營樓上,閉目休息起來。
然而這一刻誰都沒有注意到,除了這三百人進入營地的同時,那營門外的四千七百多人,緩緩向著烏巢包圍起來
一股殺意,隨即降至
“噠噠噠噠”
沉重的腳步,踩踏在烏巢大營的營地上,火把寥寥,盡皆沒有印出三百余人的面容。
“唉?這位頗員將軍你們可是文丑將軍的本部精銳嗎?”
“啊”
一個袁軍小校將一根火把點燃,走在這三百人的面前引路
“頗員將軍和淳于瓊將軍很熟?”小校撓了撓頭,又問道。
“啊的確很熟”
“將、將軍好像很嚴肅啊還有將軍身后的這三百個弟兄果然你們奔赴在第一戰道的人馬就是不一樣!”怔怔的盯著曹信于身后的三百人,那小校笑著說
“或許吧,曹袁之戰兵力懸殊,不過這還要靠你們這些士兵們把守好糧倉才是”
“咴兒咴兒”(馬吠聲)
突然間,三百人停下了腳步,那袁軍小校也同時停了下來,似乎氣憤瞬間有些異樣。
小校喃喃著,“曹曹袁之戰?不是應該說袁曹之戰嗎?”
“嗆啷!”小校頓時一陣啞然,卻是正在這一刻,火把下原本只是照著前方的路,然而這一刻突然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出現在了小校的面前。
“這是難道這是頗頗員將軍的武器?好大呀。”小校呆滯的問。
營地內,許久沉默
忽而,一旁黑暗中,傳來陰冷的話語來,“此刀名為黑鐵”
“哈哈,怎么、怎么跟那曹軍大都督兵刃的名字一樣啊哈哈哈哈,難道頗員將軍是想要效仿曹信嗎?哈哈哈哈,將軍真愛說笑哈哈哈哈哈哈額”
小校的臉猛地一顫,手中火把下,只見霎時出現了曹信陰冷至極的笑容。
“你說對了,破袁!唯我曹信爾!”(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