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何苗喊了一聲。
久笙疑惑地朝門口看去,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她頓時愣在原地。
他!
“黎醫生。”何苗見到外面的人,也驚在原地,喊了一聲。
黎恒川目光落在久笙身上。
久笙眼尾紅了一圈,“你怎么回來了?”
這是回來參加她和他哥哥的婚禮。
“你覺得呢!”黎恒川看著久笙。
她覺得。
久笙捏著捧花的手陡然一緊,動了動唇瓣,正要說話的時候,黎恒川卻在這時候,幾步走到久笙身邊,一下扣住久笙的腰。
不等,她有所反應,他一把將她帶入懷中,咬上她的唇,瞬間攻池掠城。
吻很急切,來勢洶洶,像是在發泄一般,更像是在訴說思念。
就這樣,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久笙被吻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她掙扎著想要推開黎恒川。
黎恒川卻在這時候,一把掐住她的手腕。
“黎恒川。”久笙感覺要瘋了,她真想兩巴掌朝扇去,“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不知道。”黎恒川沒等久笙說完,他直接打斷久笙,“我只知道你是我的,除了我以外,誰都不可以嫁。”
這話可真幼稚。
久笙直接被逗笑,“黎恒川,你能別這么幼稚嗎?”
黎恒川目光落在久笙身上,“放心,比你成熟,至少我不會蠢到用海灣區的地皮去換那所謂的自由。”
“你什么意思?”久笙蹙狹著雙眸看著黎恒川。
黎恒川舌頭頂了一下上顎,“意思就是,除了我,你誰都不可以嫁。”
話音一落,久笙就聽到“啪”的一聲,黎恒川丟下一個東西。
后知后覺中,她回過神,看到的是海灣區那塊地皮的合同,被黎恒川丟在化妝臺上。
久笙一下愣在原地,
黎恒川說,“久笙,你給我記住,我黎恒川不需要一個女人來為我做這些,你是我黎恒川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嫁,包括黎陌言。”
“聽到了嗎?”黎恒川捏著久笙的下巴問。
情緒在胸腔翻涌著。
久笙沉默了一會兒,一下拉開黎恒川的手,“黎家不會放過你的。”
黎家人不會放過一根逆骨,除非黎恒川從此抽掉他的一身逆骨,老老實實地按照黎家人安排的道路走。
“無所謂。”黎恒川說,“只要我按照他們的規矩走,老老實實做人,他們就不會拿我怎么樣。”
久笙錯愕地看著黎恒川,“什么意思?”
“你想我什么意思?”黎恒川微微挑眉。
他答應黎老爺子,退出醫生行業,回歸黎家,以后跟著黎家人老老實實經營黎家。
當然,他也有條件,他的條件就是他要久笙和海灣區的那塊地皮。
自然他要成功了,只不過被抽了幾十鞭子,然后跟坐牢一樣,在黎家的地下室蹲了三個多月。
終于,他熬出來了,以后誰都別想動他的人。
久笙一時無話可說,這人真的是瘋了,她錯開黎恒川,就要往外面走去的時候,黎恒川一把拽住久笙的手腕。
“干什么?”久笙下意識地想要甩開黎恒川捏著她手腕的手時,黎恒川開口道,“婚禮已經取消了,你要是想舉行也可以,但新郎必須是我。”
“黎恒川。”久笙一下炸了,“你有意思嗎?值得嗎?”
拼了命的想要逃出黎家這個牢籠,最后,現在卻要主動放棄他曾經努力的所有,回歸黎家的這個牢籠,成為黎老爺子他們手頭下的提線木偶人。
氣氛就這么僵著,好半天后,黎恒川開口,“值得。”
久笙聞言,瞬間一怔,仰頭錯愕地看著黎恒川,“什么?”
黎恒川目光落在久笙臉上,喉嚨滾了滾,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開口道,“誰讓老子喜歡你啊!久笙,聽到了嗎?我,黎恒川喜歡你。”
喜歡到可以放棄所有的一切,回歸黎家的牢籠,陪著你一起走下去。
久笙好半天才找回聲音,心頭涌上愧疚,垂下眼簾,她道,“對不起。”
是她沒用,走到現在,還需要他不停在她背后幫他。
“對不起。”久笙說,“真的對不起。”
她是真的想幫他做點什么。
她真的不想給他拖后腿。
“沒關系。”黎恒川手落在久笙的腰間,一下將她帶入懷中,“只要你好好跟著我就行。”
手落在久笙的后腦勺上,黎恒川動作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繼續說道,“別想離開我,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
其余的他都不需要。xしēωēй.coΜ
久笙埋在黎恒川的懷中,眼淚浸透黎恒川胸口的襯衣,“真值得嗎?”
黎恒川沒說話。
久笙又說,“黎恒川,你真傻。”
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他為了她放棄努力了這么久的東西,抽掉一身傲骨,陪著她待在這牢籠里。
黎恒川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傻就傻吧!誰也不是一直聰明,對你,不需要太聰明,畢竟,你也沒聰明到那里去,不然怎么會被這么多人耍的團團轉。”
久笙:“……”
“我有說錯?”黎恒川微微挑眉看著久笙。
久笙:“……”
“好了。”黎恒川說,“把這一身衣服換了,我不喜歡看你穿嫁給別的男人的婚紗。”
要穿也只能穿嫁給他的婚紗。
說話間隙,黎恒川就要去扒久笙的婚紗。
久笙太陽穴狠狠地跳了好幾下,想到何苗還在房間里。
她下意識地喊道,“黎恒川,你夠了,有人。”
誰料,她話音剛落,躲在角落的何苗默默地開口道,“我不是人,你們別把我當人就行。”
說完,何苗捂著眼睛,跑了。
久笙:“……”
“看到了嗎?她說她不是人。”黎恒川說話間隙,就把久笙從婚紗里剝出來。
沒等久笙完全反應過來,他直接抱起久笙,往不遠處的床上走去,邊走邊說,“以后,你別想丟下我一個人跑。”
去哪兒,都必須把他帶著。
久笙:“……”
“聽到了嗎?”黎恒川壓在久笙身上,俯身在她耳邊說道。
久笙沉默了一會兒,手扣著黎恒川的后腦勺,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俯身,靠在他耳邊,道,“好。”
以后,她會跟著黎恒川,一直跟著,不管發生什么事,都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