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恒川以前養過一條狗,起初那狗很不聽話。
就在他給它請保姆,準備房間,打算把它好好供著的時候,那狗咬了他一口。
所有人都以為黎恒川會把這條狗給丟掉或者打死,很奇怪的是,黎恒川沒有動過那條狗一根毫毛,甚至把它養的比以前更好了。
以至于所有人都以為黎恒川是真喜歡那條狗,可是只有江逸知道,黎恒川要干什么。
他要親手打碎那狗的傲骨,讓它卑微地祈求他,然后靠著他的憐憫,卑微地茍活著。
果然,沒多久那條狗就被黎恒川養成一條廢狗,見到他就搖尾乞憐,靠著討好他茍活的廢狗。
后來,黎恒川對那狗興致全無了,向來占有欲就強的他怎么會輕易放掉那條狗。
所以他直接給了那狗一劑安樂死,以至于那狗到死之前,都以為黎恒川是真的寵它,是它最好的主人。
而現在,黎恒川突然有些好奇親手抽掉久笙身上的傲骨,讓她只能卑微地依附在他身邊茍活的樣子,這個過程應該比馴服一條狗有意思的多。
包間外面沈雋敲門聲還在響,黎恒川手游走在久笙腰間,隨后,落在她的腿上,他一下將久笙抱起來,俯身,靠在她的耳邊,說道,“真該讓他進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久笙一下收緊手,包間外,沈雋又敲了幾下,見到包間里面沒什么動靜,他正要推門進去的時候,身后一道聲音響起,“沈雋,你在這里干什么?”
沈雋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蘇瑤幾步走到沈雋面前,停下,皺眉看著沈雋,“我問你話,回答我。”
面對蘇瑤的強勢,沈雋只覺得身心疲憊,他掃了一眼包間,看向蘇瑤,“有些事過來找恒川,所以他現在在這里嗎?”
秦霜說,久笙正跟著黎恒川在一起,只要找到黎恒川,就可以找到久笙。
蘇瑤是西山莊園半個股東,大半部分時間都待在西山莊園,若黎恒川現在還在西山莊園,蘇瑤肯定知道他在哪兒。
蘇瑤抱著胳膊,看著沈雋,微微挑眉,“他來我這里干什么,就算來了,也早該走了。”
沈雋點了一下頭,這會兒不想和蘇瑤有太多牽扯,他直接轉身離開。
蘇瑤被沈雋無視,她心頭不舒服,冷聲命令道,“站住。”
她話音一落,周圍人紛紛朝他們看過來,沈雋微微攆眉,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蘇瑤幾步走到沈雋面前停下,看著沈雋道,“沈雋,你到底什么意思?把我當備胎?”
“抱歉,我從來都沒這么想過。”沈雋回頭看著蘇瑤。
當初和蘇瑤在一起,不過就是情況所逼,若是有選擇,他也不會讓蘇瑤來做應付他母親的擋箭牌。
“從來沒有這樣想過。”蘇瑤感覺自己聽了一個笑話,她冷笑一聲,“你是沒想過,因為你就是這樣做的。”
她喜歡沈雋,所以她是他主動追求她的,當然他可以不答應她,可是他答應她了,那時候,她還挺納悶的,沈雋為什么這么輕而易舉地就答應她了。
現在她明白了,她不過就是一個炮灰,一個給他維護自尊的炮灰而已。
只因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所以他要維護一個自己毫不在意的形象,所以他把她拉去做了這個炮灰,還成了應付他父母的炮灰。
“你還真是癡情。”蘇瑤越想越覺得諷刺,連帶著語氣也跟著冷了幾分。
沈雋知道蘇瑤在氣什么,他很抱歉,不過有些事,他并不后悔,“所以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愿意放下。”
要讓他娶蘇瑤,他辦不到。
蘇瑤沒想到沈雋可以決絕到這種地步,想要沈雋清醒過來,“我看你是瘋了,你難道不知道她是已經跟了時巖了嗎?”樂文小說網
久笙跟了時巖的事是扎在沈雋心頭的那根刺,不愿意在和蘇瑤繼續談下去。
他直接回道,“那又如何?”
蘇瑤愣了一下,待站在原地。
沈雋心頭積了一堆心事,他收回看蘇瑤的目光,摸出手機,直接給黎恒川打了一個電話。
突兀的手機震動聲一下從包間里面響起來,沈雋一下扭頭往包間的方向看去。
包間里的久笙心頭一緊,她一下握住黎恒川的手臂,透過窗戶,她看到了沈雋又朝包間的方向折返過來。
“怎么,這是擔心被他看見?”黎恒川見到久笙一臉慌亂地樣子,饒有興味地問道。
看著沈雋離包間的方向越來越近,久笙抓著黎恒川手臂的手一下收緊,回眸,看著黎恒川眼底的戲謔。
她深呼吸一口氣,扯了扯唇角,沖著他艱難地笑了笑,“有什么好怕的?”
最多不過就是那張遮羞紙徹底被掀開。
掀開之后呢!
一時間,她有點不敢想象后果,看著離包間越來越近的沈雋。
久笙有些無法在去面對,甚至不敢想象,她一下閉上眼睛,偏開頭。
黎恒川看到她這個樣子,被吊起的興致瞬間失去一大半。
“叩,叩。”又是幾道敲門聲從外面響起來,緊接著,沈雋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來,“阿笙,你在里面嗎?”
黎恒川心情煩躁地從沙發上翻起來,順手就是一個手機往門口砸過去。
“砰”的一聲,手機從包間門口砸落,發出一道撞擊聲。
黎恒川:“滾。”
沈雋站在門外,皺了皺眉心,不解地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服務員。
服務員扯了扯唇角,沖著沈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后,支支吾吾地回道,“沈少,那個,黎少現在可能有點忙。”
“什么意思?”蘇瑤不悅地看著服務員。
服務員吞咽了一下口水,看了一眼包間,在看一眼沈雋和蘇瑤,隨后,他張了張口,說道,“那個。”
還沒有等到他把話說完,包間門突然被人從里面一把拉開。
沈雋和蘇瑤兩人一并往包間門口看去。
就見,黎恒川懶散地靠站在門口,眉眼間淡漠如水地看向沈雋,“有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話語間透著不耐煩。
沈雋注意到黎恒川脖子上的吻痕,有些意外地看著黎恒川。
黎恒川這人玩歸玩,但大部分時候,他的潔癖都毫無意外地限制他玩的程度,所以他大部分時候,都是點到為止,至于上床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