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
黎恒川挑了挑眉,他像是想到什么,淡淡地收回視線,站好,二話沒說,直接從久笙身邊走了過去。
久笙有些不解,門外傳來幾道敲門聲,聲音很是急促。
她收回看黎恒川的目光,邁步朝玄關處走去。
還沒等她走到門跟前的時候,“砰”的一聲,門一下被人從外面撞開。
幾個身強體壯,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手頭上還拿著鐵錘的男人一下沖了進來。
一群人入門對著鞋柜就是一鐵棒砸下去,“砰”的一聲巨響。
看著被砸塌的鞋柜,久笙眉心狠狠地跳了好幾下,看著男人。
為首的一個男人手中鐵棍直指久笙,“他媽的,久禾那個死女人死去那兒了,她還欠了老子400萬高利貸,什么時候還給老子。”
久笙聞言,直接笑了,“這話你問我,我問誰去,當初你們借給她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個后果。”
“你說什么?”男人顯然沒想到久笙脾氣這么硬,直接和他對來,有些難以置信,他繼續問道,“你說什么,在給老子說一遍。”
“我說了,這錢誰欠下的,你們找誰去。”話音落下,久笙抓起放在不遠處的花瓶,“砰”的一聲砸在地上,玻璃碎片紛飛。
“草。”男人氣的破口大罵,提著鐵棍,要沖過來的時候,
久笙俯身從地上一把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碎渣扎入手心,有鮮血流出。
顧不得痛,她直接從玻璃碎片里面,找出一塊最鋒利玻璃碎片,一下抵住自己脖子上的大動脈。
“草。”幾個男人被這突發場景嚇了一大跳,他們今天是來要錢的,不是來要命的,這要是死了一個人,他們的生意還怎么做。
“你們今天真想攤上一條人命,到時候進去吃牢飯,大可以繼續往里面在走幾步試試。”說話間隙,久笙加大抵在脖子上的玻璃碎片的力道,玻璃碎片刺破皮膚,有血流出。
看著不像是在開玩笑,幾個男人面面相覷,有些猶豫的間隙。
久笙抓著時間,一下轉身,直接往臥室的方向沖去。
“死女人,給老子站住。”幾個男人瞬間反應過來,提著鐵棍沖過去的時候。
久笙一下砸上臥室的門,把臥室的門反鎖了一個徹底。
“砰,砰”的幾道砸門聲響起。
久笙靠站在門邊,惶恐不安地間隙,她想到了還在浴室的黎恒川。
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隨后,她就聽到門外傳來說話聲,“去找,這屋里肯定還有其他人。”
黎恒川。
久笙一下捏緊手,扎在手心里面的碎玻璃被她這么一捏,直接刺進皮肉中,鈍痛襲來,鮮血順著指縫流出,連帶著腦子也被流走。
腦子就在這一瞬間變得一片空白,甚至有些麻木。
久笙一把拉開了臥室的門,下一秒,她的頭發就被男人一把拽住,頭皮撕裂般的鈍痛突襲而來,緊接著,男人對著久笙的腹部就是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久笙疼的眼前一黑,膝蓋一彎,整個人一下往地上摔去的時候。
她看到黎恒川從浴室里面走出來。
黎恒川雙手插兜,站在原地,目光從久笙身上掃過,淡淡地收回,看向幾個雕著大花臂的男人。
男人注意到黎恒川后,毫不客氣地諷刺久笙,“行啊!果然和你媽一樣騷,房間里面藏野男人。”
久笙捂著小腹,口腔血腥味彌漫,她冷笑一聲說道,“憑他,也配做我的男人!他不過就是一個修下水管道的,你們該不會連個修下水管道的,也要欺負,未免也太沒品了吧!”
“修下水管道。”男人狐疑地打量著黎恒川。
黎恒川倒是沒所謂,他跟個沒事人一樣,信步走到沙發邊,坐下,背往沙發上一靠,整個人姿態閑散的不得了。
這是修下水管道的?
幾人面面相覷間隙,有人走到黎恒川面前,一腳踩在茶幾上,沖著黎恒川抬了抬下巴,“修下水管道的,你很拽啊!”
黎恒川沒什么反應,像是完全不把這些人放在眼中似的。
幾人被黎恒川這么一忽視,頓時氣的不行。
踩在茶幾上的男人收起腳,作勢要掀茶幾的時候。黎恒川突然起身,一腳直接朝那人踹了過去,他這一腳踹的那人猝不及防,直接往地上翻下去,摔在地上。
“靠。”男人捂著胸口,震驚地看著黎恒川。
旁邊的幾個人見狀,一下炸了,直接朝黎恒川沖過去。
黎恒川一個側身躲開朝他撲過來的男人。
隨后,他抓著一個男人的胳膊肘,趁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往他膝關節一下踹了過去,速度很快,也夠狠,直接把男人的膝關節給踹脫位了。
黎恒川動作迅速地松開男人的肩膀肘,甩手一扔,直接把手中的人,往其他人身上砸過去。
緊接著,他一把抓住剛才抓久笙頭發的男人的頭發,用力一拽。
隨著男人一聲慘叫響起,黎恒川對著他腹部狠狠踹了一腳。
男人一個噗通跪在地上。
黎恒川就這他腦袋,直接把他的頭往茶幾上狠狠地砸過去,“咚”的一聲震響,額頭被磕出一個洞,鮮血流出,一道慘叫聲響起。
“如何,這種感覺應該很爽。”黎恒川說話間隙,又是一下,把男人的腦袋再次往地上送下去,第二次,第三次。
男人疼的連忙向黎恒川求饒道,“大哥,我錯了,別砸了。”
“你錯了。”黎恒川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一般,他直接笑了,笑的人畜無害,“和我有什么關系?”Xιèωèи.CoM
話音落下,男人驚恐地看著黎恒川。
黎恒川慢悠悠地站起來,他笑了笑,隨后,眉眼冷下,他一腳往男人的腹部狠狠地踹了過去,那力道至少是男人踹久笙小腹的力道的十倍。
男人疼的渾身抽搐了好幾下,口吐白沫,翻了好幾個白眼,徹底暈了過去。
“老大。”躺在地上的幾個人見到這場景,全部驚恐地看著黎恒川。
“滾。”黎恒川說的沒什么表情,話冷的徹底。
還沒來的及暈的人聞言,踉蹌地地從地面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扶著已經暈過去的人還有腿骨折的人,逃了。
黎恒川收回目光,看向蜷縮在墻角的久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