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久笙為的是這破事。
黎恒川回頭,看向久笙,用渾然不在意地口吻,問道,“你覺得呢?”
她覺得?
看著黎恒川,久笙猶豫了。
她希望不是他,如此,她也不虧欠他任何東西。xしēωēй.coΜ
更何況,她找不到黎恒川默默地幫她做這些事的理由。
回答黎恒川,久笙也不掩藏心中的想法,“我希望不是你,這樣我就不欠你任何東西?”
對,他們之間不該有任何牽扯,一點牽扯都不該有。
黎恒川聞言,不咸不淡地哼笑一聲,“那可不巧,我還就喜歡你欠我的?!?br/>
他現在還真好奇,她知道這個結果,會敢出點什么,應該會崩潰,那就真是太有意思。
久笙聞言,一時恍然地看著黎恒川。
她以為他會否認,如此,不管是不是他做的,她都可以順順當當地捂著耳朵和眼睛,當一個一無所知的傻子。
可到最后,她都沒想到,向來傲嬌成性的黎恒川居然會承認,還承認的讓她毫無防備。
目光落在黎恒川身上,沒多少感激,倒是多了幾分茫然和無措,當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黎恒川心想著,幾步朝久笙走去。
腳步越來越近,1米92的身高,直逼久笙,陰影越來越大,出于防備心理的久笙下意識地往后挪動了一下步子,避開黎恒川。
可,黎恒川壓根不給她這個機會,他長臂一伸,一把勾住久笙的腰,掌心扣住久笙的腰,咬上她的唇。
久笙下意識地想要掙脫開的時候,黎恒川另外一手直接扣住久笙的后腦勺,霸道且強硬地將久笙控制在自己的懷中,撬開封鎖的齒間,攻池掠城。
一切來得猝不及防,快的宛若疾風驟雨,掌心的溫度滾燙之極。
久笙心頭慌亂如麻,試著想要推開黎恒川。
黎恒川一把鎖住久笙的雙手手腕,將她的雙手手腕反剪至她的身后,往后一推,直接把她壓在辦公桌,俯身靠在她的耳邊說道,“是有一段時間沒碰你了,不知道有長進沒,讓我看看?”
“黎恒川?!本皿舷霘⑷?。
這一次真的想殺人,那怕他確實幫過她,可還是控制不住她想把他宰了的心。
黎恒川哼笑一聲,“你最好等會兒聲音也這么大?!?br/>
話音落下,他一把將久笙撈起來,去了休息室。
從會診室出來,行走在走廊里面,已經是傍晚。
長發披散在肩頭上的久笙整個人有些略顯狼狽,惹的走廊上,來往的路人紛紛朝她投來異樣目光。
腿是軟的,渾身是疼的,思維是混沌的,整個人是麻木的。
麻木到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又成了這個鬼樣子。
她想不通,她到底哪里得罪了黎恒川。
以至于每次她想好好和他和平相處的時候,他總會毫不留情地羞辱她,折磨她。
走了幾步,久笙有些走不動,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走廊邊的椅子上,沒抬頭,頭發就這么隨意地散落在肩頭上。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沒計算時間,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忽然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出現在她的眼前。
久笙微微一愣,疑惑地抬起頭來,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居然是秦霜口中的花夫人,很意外。
花夫人似乎很喜歡穿旗袍,她今天穿了一件繡著牡丹的錦緞旗袍,舉手投足之間,高貴典雅。
“花夫人?!本皿铣鲇诙Y貌,站起身。
花夫人送給她的那塊蘇州錦繡絲巾,她已經洗好了,并且隨時隨地地帶在身邊,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還給她。
花夫人笑了笑,“你知道我?”
久笙不置可否。
花夫人笑的溫婉,目光不經意間從久笙掃過,只在一瞬,挪開,隨后,說道,“坐吧!”
久笙抿了一下唇瓣,下意識地拉了一下衣領,和攏了一下頭發,將脖子上的痕跡遮了一個徹底,然后坐下。
花夫人動作優雅地理了一下旗袍,緩緩地坐在久笙身邊。
大概是她們之間靠的太近,久笙感受到了花夫人身邊的暖意。
花夫人眉眼溫柔地笑看著久笙,“若說這第一次是意外,那這第二次也算是緣分了,小姑娘,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她問這話的時候,話語很溫柔,就像是春日暖陽一般,一下照亮了藏在心頭的那個陰暗角落,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久笙,長長久久的,笙簫的笙。”久笙回答花夫人道。
“久笙?!被ǚ蛉思毤毜仄肺读艘粫壕皿系拿?,笑了,眼睛彎成漂亮的月牙,“這個名字我好想在哪里聽過。”
她不是開玩笑的,可這會兒讓她去想,她又完全沒有任何記憶。
“聽過?”久笙是沒想到花夫人如此內斂的人,也會開玩笑。
可是轉念一想,這個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數不勝數,花夫人見識這么廣,偶然聽見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奇怪。
想到此,久笙回,“大概是和我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花夫人你見多識廣,自然耳熟。”
花夫人不置可否,她盯著久笙看了一會兒后,便挪開目光,回,“這或許也是一個原因?!?br/>
感覺花夫人話中有話,久笙到底沒有深入追究,她淡然一笑,頓了頓,問,“花夫人,您是遇到了什么事嗎?”
連續兩次在醫院遇到花夫人,加上這會兒了解不夠深入,完全沒有可以入手的話題下。
久笙以這個話題作為切入點,就是不知道花夫人會不會介意。
只見,花夫人沖著久笙笑了笑,話語中透著遺憾地回道,“是啊!家里的人出了一點事。”
說話聲一頓,花夫人很快把話題轉移到久笙身上,“小姑娘,你呢!大概也是如此吧!”
沒想到花夫人話題會這么快轉到自己身上,久笙也不好意思就直接挪開,她含糊地“嗯”了一聲,沒有把話題深入下去。
花夫人微微頜首,關心道,“那應該很難吧!那你一個小姑娘,過的應該很辛苦吧!”
畢竟,她來來回回就見著她兩次,可這兩次,都看到她一臉落寞狼狽的樣子。
“還好?!本皿喜恢涝撛趺椿鼗ǚ蛉?,她只能又一次含糊地將話題一筆帶過。
她討厭向其他人傾訴遭遇,很討厭,她更害怕來自于其他人眼中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