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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李杰見陳亮忽然轉(zhuǎn)性了一般,前面還要自己施展赤焰連天,但等到自己剛運(yùn)轉(zhuǎn)太平經(jīng),將體內(nèi)真氣凝集,卻忽然不要自己施展了,當(dāng)下便一邊回轉(zhuǎn)真氣,一邊對著陳亮道:
“去跟你見執(zhí)事長老李某沒意見,只是李某的這試煉之路還未走完哩!”
“你還要去走第九亭?”陳亮見李杰說他還要走試煉之路,又想到自己的文妹妹,便耐著性子繼續(xù)勸慰道:
“金長老都只走完第八亭,第九亭試都不敢試,你去了也白搭,這樣,反正第八亭你也走完了,而且你也說了天龍玉簡是你弄壞的,你不跟我見執(zhí)事長老,陳某不好交差啊!”
“可是……”李杰見陳亮說自己不好交差,心里也為難,正準(zhǔn)備說金長老要他過第九亭,卻被陳亮硬生生地打斷了。
“道友!你自己說,陳某在這第八亭對你如何?”陳亮想到佘明被李杰打出去了,肯定會要去糾纏他的文妹妹,頓時心里失了分寸,但依舊盡量地裝得和藹淡然,又繼續(xù)勸說李杰道:
“陳某先陪你喂招試煉反應(yīng),又替你解答了你要問的所有問題,就是你把天龍玉簡都弄壞了,陳某都沒有私自怪你,是吧?”
“胡長老不是說了嘛,萬般皆是命,凡事莫強(qiáng)求,你在這第八亭毀損了宗門重寶,不能走第九亭就是你命,所以陳某勸你莫要強(qiáng)求啊!”
“可是……”李杰被陳亮說的也沒底了,只想把金長老要他走第九亭的話說出來,又被陳亮再次打斷。
“還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陳亮急著回去阻止佘明騷擾他的文妹妹,當(dāng)下便把臉色一沉,對著李杰道:
“你若跟陳某一起傳送出去,陳某還當(dāng)你懂道理,明是非,倘若你執(zhí)意要去走那第九亭,那陳某只好當(dāng)你是不明是非,胡攪蠻纏之人了,別等到陳某出手制服你,那時你走也得走,不得也都走了,而且你我面子上都不好看了!”
頓了頓,還沒等李杰回答,陳亮便又將那灰白的鏡芒開啟,就是那土黃色的光繭也重新將其包裹住,明擺的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的樣子,只見陳亮又對著李杰一指,嘴里喝道:
“給你三息機(jī)會,走到我身邊來,否則,別怪陳某不客氣了!”
“罷了,罷了!”李杰見陳亮說的有根有據(jù),確實(shí)又是自己弄壞了天龍玉簡,跟陳亮出去見執(zhí)事長老也似乎應(yīng)該,只是自己答應(yīng)了金長老要去嘗試第九亭的,要是現(xiàn)在就出去,當(dāng)真可惜了那八百門派貢獻(xiàn)度和金長老答應(yīng)的開靈丹了。
“三!”
“二!”
“唉……陳仙長,你別喊了,我跟你去就是!”
還沒等陳亮喊到“一!”時,李杰長嘆了一口氣,心里念想著胡長老都說了萬般皆是命,凡事莫強(qiáng)求,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地步,也確實(shí)由不得自己,干脆隨陳亮出去便是了。
“傳送!”
李杰剛一走近,陳亮便急急地一掐手訣,又暴喝一聲,待到傳送的話音一落,只見刷的一下,一道炫目的白光照下,陳亮便帶著李杰從第八亭前消失了,整個試煉之路頓時沉寂下來了。
“陳仙長,能否通融一下,讓我跟金長老說聲?”李杰跟著陳亮剛傳送出試煉之地,腳剛站穩(wěn),李杰便急急地朝著陳亮鞠身拱手,帶著點(diǎn)心虛道。
“無妨!無妨!”陳亮出了試煉之地,那副和睦淡然的臉色又到了他身上,可這陳亮盡管嘴里說無妨,但抓著李杰的手反倒沒松,只是淡淡地道:
“執(zhí)事長老就在前方,等下再告知金長老也無妨!”
“這……”李杰心里沒底,在試煉之路里,通過陳亮嘴里他知道那天龍玉簡是宗門重寶,而且陳亮又一口咬定是自己毀損了它,雖然自己也不知道那天龍玉簡是怎么莫名其妙毀損的,但如果真要追究起來,到底會有什么后果,李杰自己心里是半點(diǎn)底都沒有。
“別磨磨蹭蹭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陳亮一邊拖著李杰往前方的宮殿里走去,一邊嘴里連喊道:
“啟稟朱長老,第八亭守亭人陳亮求見復(fù)命!”
“唉!”李杰見陳亮求見拜帖的話語都已經(jīng)連喊了三遍,早已傳至不遠(yuǎn)處的宮殿內(nèi),他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人為刀殂,己為魚肉了,當(dāng)下便默不作聲,只是心里對陳亮不讓自己先找金長老頗為不滿。
“陳亮,試煉之路還未關(guān)閉,你來此地何意?”就在李杰還在心里埋怨陳亮之時,那高大幽深的宮殿里倒傳來一聲蒼涼的聲音。
“回稟朱長老,試煉之路有重大變故!”陳亮此時倒松開了李杰的手,對著宮殿深深一鞠躬,用著極為恭敬地語氣道:
“迫不得已,陳亮只得來求見朱長老!”
“此子何人,竟然穿著甲字道袍?”那蒼涼的聲音停了一下,似乎遲疑了片刻,又再響起。
“稟朱長老,此人姓李名杰,乃是胡軍胡長老送進(jìn)試煉之路的,所以穿著甲字道袍。”陳亮又深深一鞠躬,恭恭敬敬地回道。
“哦,胡軍長老,知道了!”那蒼涼的聲音再次想起,似乎在想什么,又遲疑了一下道:
“既然如此,你讓他在外侯著。”
“陳仙長,你怎么不說我是金長老要胡長老送進(jìn)試煉之路的?”李杰輕輕地拉了下陳亮的赤色道袍,小聲地提醒著。
“放肆!”那蒼涼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還帶著莫名的惱火,旋即又響起來:
“既然來修行,便要懂規(guī)矩,知尊卑,你就一個先天煉氣也敢拉扯赤袍仙使,成何體統(tǒng)!”
李杰被這蒼涼的聲音驀然驚住了,自從他上山以來,從來不曾見過如此霸道之語,當(dāng)即身子一顫,就準(zhǔn)備開口解釋,此時陳亮反倒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別出聲。
李杰一句我是金長老要胡長老送進(jìn)去的話,頓時被他自己又咽回了肚子,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陳亮峨冠赤袍地一人走進(jìn)了那殿門。
在李杰看來,自己身著甲字道袍,陳亮也說了自己是胡長老送進(jìn)去的,而且金長老是長老,胡長老可也是長老,那蒼涼聲音的朱長老卻不給胡長老半點(diǎn)面子,如此看來,自己就是再加個金長老想必也不頂事,與其自取其辱,倒不如老實(shí)地等著便是。
半柱香時間過去了,峨冠赤袍的陳亮沒出來,反倒從殿內(nèi)走出兩名灰袍修士,其中一名手里還提著一個小包,走到李杰面前,臉上毫無表情,只是如同看死人一般看著李杰冷聲道:
“罪孽李杰,毀損宗門重寶,其罪當(dāng)誅,然天道始善,念其修行不易,奉執(zhí)事朱長老之命,發(fā)配鴉山挖礦十年,以觀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