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寬態度松動了,庭棟又加了一把火,接著說:“其實,這兩天晚上我一直呆在朋友家,第一天晚上,那個人很消停,沒有外出。昨晚,傍天黑時候,他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出去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回來,一天沒有出去。
“我猜他昨晚去踩點了,順便觀察了一夜,應該是沒有發現異常,今天是在家里養精蓄銳,估計晚上會采取行動了,否則可能就失去了這次機會,他也就準備放棄了?!?br/>
說完,庭棟故意嘆了口氣,接著說:“情況就是這樣,能說的我都跟你交了底,弟兄們估計也都乏了,如果你們放棄,我也沒話說,怎么做還是要林大隊決定。”
說了那么多的可能性,最后又把球踢給了林寬,貌似對林大隊的尊重,其實這是扎扎實實的將了他一軍,在這種情況下,林寬就是硬著頭皮也得堅持最后這一夜,否則,真出了問題,他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除非當做什么也沒發生。
可是,這件事從局長到所有參戰干警,還有周庭棟和他的朋友,都是知情的,又怎么能夠瞞得住。
只有堅持到底,沒有退路,目的達到了,庭棟在心里暗暗的笑了。
不過,他也不想看熱鬧,成敗在此一舉,事關蕓蕓家的前途,和蕓蕓自己的命運,他決定親自上陣,向林寬提出和刑警隊的弟兄們同甘共苦,一起去蹲守最后一夜。
還是像昨天一樣,由一個刑警隊員開著那臺面包車,從公安局后面的小胡同接上分頭趕來的隊員們,把他們送到那個早就停在那里的車上,又接上早就等在蕓蕓朋友家的邵夢梓,把車開走了。
寒冬臘月,呆在面包車里,不敢發動車,不敢開空調,那滋味確實很難熬,庭棟這才體會到刑警隊弟兄們的艱辛,也理解了他們的牢騷。
前半夜還好說,大家穿的也多,不時小聲交談一下,時間還比較容易打發,可是,過了十二點,一陣陣的困意開始襲來,可是大家誰也不敢睡。
任務在身不說,這寒冷的車上,要是真睡著了,明天肯定爬不起來。
大家一分鐘一分鐘、十分鐘十分鐘的熬著,不斷有人在看時間,期待中的人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已經過了三點,大家的情緒更加低落,身邊不斷有人傳來鼾聲,又被旁邊的隊友推醒。
大約三點四十九分,庭棟發現似乎有個人影一晃,一下就不見了。庭棟以為自己的眼花了,趕緊揉了揉眼睛,仔細的回憶著那條身影運行的軌跡,細心地用目光搜索者,終于在靠近墻角的一個雪堆旁,發現了異常。
由于雪沒有及時清掃,四處的景物依稀還看得見,所以在剛來的時候,庭棟就注意到了那個覆蓋著一層白雪的土堆,也許是沙堆。他感覺那個堆狀物明顯增大了,而且似乎還在輕微的動,那里正是那個身影運行軌跡的前方。
庭棟碰了一下身邊的林寬,用手指了指雪堆方向。
林寬仔細地看了幾秒鐘,這位身經百戰的老刑警也看出了異常,他輕聲的咳嗽了一下,說:“同志們注意了,目標已經出現,在左前方三百米處。
話音剛落,一個靠近門邊的年輕刑警應聲就去拉門把手。林寬一把把他拉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輕聲說:“不聽命令,擅自行動,準備回去接受處分?!?br/>
聲音不大,可是,自然透漏出一種威嚴,讓人心頭一顫。
那名刑警臉一紅,乖乖的坐了回去。
此時那個人影已經站了起來,沿著樓墻的邊沿貓著腰,飛快的接近莫云峰所在的單元的樓門。
大家的目光緊張的鎖定了他,那人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在雪地里很難發現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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