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逃學(xué)日記 !
花園之中,西格瑪和姬莉一動不動地對視著,兩人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駭。
也能聽到自己咚咚咚咚的心跳聲。
良久,姬莉面色蒼白,強(qiáng)笑道:“怎……怎么會有這種事情?這太荒謬了……”
她搖著頭,否決著,不愿意相信這樣的事情。
“當(dāng)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同一個可能性,不管它有多么荒謬,這就是唯一的結(jié)果。”西格瑪?shù)溃盁o論是特斯拉,還是妮娜,亦或是圣殿……他們已經(jīng)給了我們太多太多的提示和線索,憎惡圣職者的妮娜,特斯拉和圣殿共同的敵人……”
姬莉依然搖著頭,她望著天空的太陽,迎著陽光,感到了莫名其妙的暈眩,似乎溫暖的天氣也帶給她一絲絲的寒意,令她產(chǎn)生了一種身在噩夢中的錯覺,她喃喃道:“這不對勁……圣殿為什么想要毀掉教廷?完全沒有理由的!”
“如果你想知道的是毀掉教廷的戰(zhàn)略價值,我可以隨手給你列出十幾條來,正如任何一個合格的掌權(quán)者面前如果放著一個能夠毀滅教廷的按鈕,他們都會當(dāng)機(jī)立斷地按下去的。”西格瑪?shù)溃昂螞r十幾天后就是圣臨日,屆時全大陸的虔誠信徒、各國各勢力的觀禮者、以及諾倫各地的精英圣職者將悉數(shù)聚集于云中城,這些人與云中城那恢弘的建筑、悠久的歷史以及無數(shù)的珍寶藝術(shù)品共同構(gòu)成了光明教廷,一旦一件威力強(qiáng)大的魔導(dǎo)武器在那里引爆,就算傳奇強(qiáng)者甚至圣域強(qiáng)者們能夠逃出生天,但其他人絕無幸免之理……”
他的聲音平靜淡然,卻像重錘一樣一記記砸在姬莉的心頭上:“兩三位傳奇強(qiáng)者,十?dāng)?shù)位圣域強(qiáng)者……他們也許是一股無可匹敵的強(qiáng)大力量。但絕對不能撐起整個教廷。一旦毀滅之光摧毀了云中城,那么教廷……也就垮了。能夠翻手之間摧毀教廷這個龐大的敵人,并在整個諾倫形成戰(zhàn)略威懾。圣殿的用意其實很好猜,至于他們的目的……我們與圣殿打了這么長時間的交道。這群瘋子做事,只遵從自己的正義……理由很重要嗎?”
“強(qiáng)大的魔導(dǎo)武器……毀滅之光……”姬莉依然不肯接受這樣的事實,她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喊道,“圣殿要毀掉教廷?用特斯拉開發(fā)的莫名其妙的魔導(dǎo)武器?他們居然將毀滅這個世界上最悠久、最光榮的圣光教廷的希望寄托在一個默默無聞的魔道學(xué)者的研究上面?怎么可能!他們怎么會這么蠢!”
西格瑪輕聲嘆了口氣:“就連往北疆獸人那里偷賣武器的最低級的兵器商人都知道,正式交易之前要先拿出一些兵器來讓買主試用一下驗驗貨啊……特斯拉為了取信于圣殿,一定先制作了一枚毀滅之光讓圣殿進(jìn)行威力評估,才讓他們下定決心干這種大事。而且。圣殿的決策者們應(yīng)該很了解特斯拉的過往,知道他心中的憤怒和仇恨,更何況……”
他望著圣騎士,輕聲道:“按照特斯拉與圣殿的協(xié)議,妮娜處于圣殿的保護(hù)之下,這一方面是保護(hù),另一方面是人質(zhì)啊,特斯拉怎么會拿她唯一的女兒開玩笑?”
姬莉不斷地?fù)u著頭,她想否決掉這個荒謬的可能性,但西格瑪卻不容許她逃避。一點點擊碎她心中的僥幸和希望,即使這件事情聽起來多么可笑多么荒謬,但姬莉的內(nèi)心早已有了答案——跟著西格瑪。她也跟圣殿打了一段時間的交道,他們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對……妮娜,妮娜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姬莉喃喃自語,眼中漸漸露出凌厲的光,圣職者雖然堅守正義,謹(jǐn)遵圣光教導(dǎo),但關(guān)鍵時刻,從不懼于決斷。
“冷靜下來!”在女孩兒轉(zhuǎn)身的一剎那,西格瑪上前一步。從背后抱住了姬莉,在她耳邊平靜道。“冷靜下來,憤怒和恐慌無法解決任何問題。你必須……”
“放開我!”姬莉用力地掙扎,但還是有一絲理智,沒有動用圣騎士級別的腕力,她低喝道,“面臨危機(jī)的是云中城而不是阿特拉斯,你怎么明白我現(xiàn)在的心情!”
“所以這時候你更應(yīng)該冷靜下來!”西格瑪斷喝道,“距離圣臨日還有半個多月,來自諾倫各地的人們大多沒有抵達(dá),我們還有時間做出應(yīng)對和防范!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平復(fù)自己的心情,因為這個城堡中的大多都是最熟悉你的人,不要讓她們看出端倪!難道你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有一群瘋子想要用一件魔導(dǎo)武器炸毀教廷嗎?”
感覺到懷中激烈掙扎的人慢慢地平靜了下來,西格瑪輕輕地吸了口氣:“聽著,父神依然在注視著這個世界,教廷不會被毀滅的,而圣殿也并非不可戰(zhàn)勝,我們既然已經(jīng)提前察覺到他們的陰謀,就一定能夠阻止他們……所以姬莉,冷靜下來,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失去方寸,聽好了,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陪著你,陪在你身邊,一起阻止這一場劫難……”
他松開了姬莉,轉(zhuǎn)到圣騎士的面前,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注視著她的眸子,沉聲道:“所以,相信我吧,這是父神給予我們的考驗,我們一定要漂亮地完成它!”
此刻姬莉的眼中只剩下了無措的驚惶和一點點軟弱。
屬于最優(yōu)秀的圣騎士的堅毅和意志剎那間消失無蹤,除卻強(qiáng)大的力量和尊貴的身份,她也只是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女孩兒,在最重視的事物面臨滅頂之災(zāi)、她卻無能為力時,軟弱和無助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吧……
但幸好,即使發(fā)現(xiàn)了這種可怕的事情,有一個人也一直在他身邊,在無助時給她依靠,在無措時令她冷靜,在她最需要幫助時可以不離不棄,愿意與她共赴險境。
姬莉無言地抬起手來,放在西格瑪按在她肩頭的手上。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暖,慢慢地汲取著勇氣和力量,她靜靜地站立著。閉上眼睛,西格瑪也陪著她。一動不動地站在她面前。
最終,姬莉睜開了眼睛,她伸手抱住了西格瑪,很用力,她輕聲道:“謝謝。”
“不用謝……”西格瑪猶豫了片刻,低聲道,“還有……你的胸硌疼我了。”
當(dāng)即就被狠狠地踹了一腳。
西格瑪嬉皮笑臉地準(zhǔn)備承受姬莉的連擊,但卻聽到圣騎士低聲道:“有可能……會死的。”
死靈法師轉(zhuǎn)過身來。望著少女,肅然道:“不會的,你和我,都不會死,因為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nèi)プ觥谖移H滿一千萬個妹子之前,在你的胸部變成c罩杯之前,我們都不會死的……”
言畢他就摸著下巴沉思道:“那豈不是永遠(yuǎn)都不會死了……”
姬莉面無表情地望著他,突然臉上浮現(xiàn)了矯揉造作的忸怩之色,輕輕地掐了死靈法師一下。然后扭了扭身子,緊接著拋了一個生硬的媚眼,嗲聲嗲氣道:“討厭~”
花園那干凈整潔的地面頓時多了三斤雞皮疙瘩和半升嘔吐物。
好在姬莉終于恢復(fù)了平和冷靜的心態(tài)。兩人相視一笑,西格瑪招了招手:“走吧,我們?nèi)フ夷菽取缓缶蜏?zhǔn)備去教廷,跟圣殿掰掰手腕了。”
圣騎士跟上了他,眼神一亮:“或許妮娜知道一些關(guān)于毀滅之光的消息線索……”
西格瑪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你還不知道吧,圣殿怎么會放過這么大的疏漏……剛剛沒來得及告訴你,妮娜失憶了,聽說是那個圣域大媽洗去了她的記憶。”
聽到這話的姬莉很淡然地望著西格瑪。沒有失態(tài)和驚惶,她確實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了。
死靈法師撇了撇嘴:“嘖。我還以為你又要像剛剛那樣激動地大喊大叫了呢。”
圣騎士淡淡一笑:“你不是讓我相信你嗎?你一定有辦法的。”
“答對了。”說話之間,兩人已經(jīng)從花園轉(zhuǎn)回城堡。上樓,向另一側(cè)的客房方向走去,他回答道,“不知為何,也許是那個圣殿大媽終究顧念著特斯拉與圣殿的約定,沒好意思把事情做絕,無論是血影的說辭,還是給妮娜做檢查的光明主教都說,這失憶癥與其說是精神類法術(shù)的沖擊,還不如說妮娜自愿遺忘……也就是說,她還是會慢慢想起來的。”
來到一扇門前,里面?zhèn)鱽砹伺⒆觽儑\嘰喳喳的聲音,西格瑪抬手敲響了房門,開門的是一位身材嬌小的可愛女生,見到西格瑪后有些慌張:“老師!”
寬敞的房間里坐滿了一二十個女生,都是班上的同學(xué),她們圍坐在妮娜的床前,似乎在給她講一些事情,血影也在旁邊靜靜地凝視著妮娜,眼中滿是如釋重負(fù)和淡淡的愧疚,從寬松的睡衣間隱約能看到潔白的繃帶,她的傷勢很不輕。
坐在床上的妮娜也向這里看過來,此時她那圓圓的大眼鏡已經(jīng)摘了下來,有些土氣的兩根粗大的麻花辮也解了開來,柔順的秀發(fā)披散在肩上,讓她看起來嫻靜又有一絲慵懶,柔和的光從窗前灑下,映照著她的臉,令之前掩藏起來的容顏煥發(fā)出驚人的美麗。
她露出了美麗的、無憂無慮的笑容,瞇起了眼睛,用在場的大家之前從未聽過的柔和聲線笑著說:“老師,您來了。”
這柔美的笑顏才是少女該有的模樣。
屋內(nèi)的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眼前的妮娜與印象中的妮娜截然不同,簡直判若兩人,失去了記憶的她,表現(xiàn)出來的才是一個正常少女的樣子……那么以前的她,究竟背負(fù)著什么,才會變得那么沉默寡言,冷若冰霜?
妮娜歪了歪頭,有些奇怪地望著周圍的人:“怎么了?我這么說很奇怪嗎?”
“一點都不奇怪,或者說,這樣很好。”西格瑪笑了笑,然后他望著在場的少女們,那是與他斗智斗勇了很長時間,最終關(guān)系似乎變得很好的學(xué)生們,昨晚她們回到家族之中,說服長輩派遣援軍增援曼荷蓮學(xué)院之后,也跟著大部隊一起行動。最終跟著西格瑪一行人回到了克萊爾家族的家族城堡——也許這是因為她們不放心妮娜和血影的傷勢,也許是因為她們各自家族領(lǐng)袖別有用心的暗示和推動……但這并不重要,對嗎?
他對著他的學(xué)生們微微一笑:“好了。同學(xué)們,你們該回家了——夜不歸宿的可不是好孩子。再這樣下去,我可要打你們屁股了。”
女孩兒們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紛紛起身與妮娜道別,西格瑪向姬莉點了點頭:“我去送送她們,你……”
“我跟你一起去!”姬莉立刻道,她明白西格瑪?shù)囊馑迹撬恢涝撊绾蚊鎸δ菽龋绕涫遣恢缿?yīng)該怎么面對失憶的妮娜——她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說明真相。將這個如今充滿幸福和悠然的女孩兒的生活再次打碎。
“隨你嘍。”西格瑪聳了聳肩。
于是女孩兒們簇?fù)碇鞲瘳旊x開了克萊爾家族的城堡——順便這個城堡其實有個非正式的名字,喚作“莉莉安奴與爸爸的愛的城堡”,顯然,從幼小的姬莉剛剛有了羞恥心這種東西開始,這個名字就理所當(dāng)然地受到了強(qiáng)烈的打壓,西格瑪表示,打壓得好。
叫“莉莉安奴與最喜歡的西格瑪大人的色色的城堡”還差不多。
西格瑪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組織著語言,直到一行人走出大門,看到了一直守在那里的各家族的車夫保鏢。他才停下了腳步,望著一張張俏麗的面孔,輕輕地吐了口氣:“我有必要……說一句謝謝。為昨晚你們的選擇,為你們明明察覺到了真相也若無其事陪我玩下去的善意,還有一句抱歉,我那次,玩得似乎有點過火了。”
女孩兒們面面相覷,夏莉聳了聳肩,嘆了口氣道:“……聽了這些話之后,總覺得這些日子吃的苦頭和擔(dān)驚受怕都值了,想不到老師這種人也會道謝和道歉啊。”
西格瑪搖了搖頭:“看來老師‘帥氣之傲嬌攻’的形象還沒有深入人心啊。”
“好了……”他后退了幾步。望著少女們,肅然道:“老師我的真名叫西格瑪-華盛頓。收割者家族的繼承人,阿特拉斯的首席。如果不出意外,我會成為死亡國度未來的領(lǐng)袖。我這次來到納爾遜,是為了履行與一位故友的約定,保護(hù)妮娜-特斯拉的安全,并讓她更幸福地活下去……我左思右想,覺得自己沒資格用權(quán)勢和地位居高臨下地施舍妮娜,所以才繞著圈子做了那些事情——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大魔王,讓大家同仇敵愾地對付我,并讓你們在并肩作戰(zhàn)中漸漸接受妮娜,最好能與她結(jié)下一生的友誼,這樣的話,至少她平靜的余生會有你們的關(guān)心和照看……”
“然而事與愿違……有些事情還是發(fā)生了。”西格瑪攤了攤手,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然后道,“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對你們表示歉意和謝意,我給你們準(zhǔn)備了禮物……我們都是貴族,我知道貴族尤其是貴族女性最渴求什么東西,那就是我的大……咳咳,好吧,不開玩笑。”
他望著一張張已經(jīng)漸漸熟悉的面孔,輕笑道:“回去告訴你們家族的父兄長輩,由于你們的努力和善良,你們背后的家族會得到西格瑪-華盛頓的友誼,這是死亡之翼的承諾。而相應(yīng)的,你們此次對各自家族的貢獻(xiàn)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預(yù)估,所以你們將獲得貴族女性最渴望的自由,從今往后,你們不會被家族長輩的意志所左右,不會被安排強(qiáng)制的聯(lián)姻,不會被逼著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并且告訴他們,雖然時光短暫,但我依然承認(rèn)這一段師生關(guān)系,但這種關(guān)系是護(hù)身符而非紋章,你們明白嗎?”
被這突如其來的禮物弄得驚喜不已的女孩兒們漸漸回過神來,她們冥冥之中有了一種預(yù)感:說了這么多,恐怕分別的時候已經(jīng)到來了。
女孩兒們本來就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再加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心中竟然都有了淡淡的不舍,眼圈紛紛紅了起來,有非常容易感動的那種脫口而出:“現(xiàn)在有點舍不得老師呢……雖然老師的脾氣有點怪,不會哄女孩子,還愛惡作劇,但是果然您的課堂很有趣呢……”
“是嗎!?”西格瑪?shù)穆曇籼岣吡税硕龋樕蠈憹M了驚喜交加,“那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好之后,咱們再回來玩幾個月?”
女孩兒們呆滯了片刻,隨即發(fā)出了一陣尖叫,狼狽逃竄而去。
西格瑪望著她們的背影。
登上了馬車的女孩兒們也向他招手道別。
時間緊迫,沒有舉辦什么謝師宴的余地了……他與這群大小姐們的師生時光就只能以這種形式宣告結(jié)束,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好的,畢竟總有分別的一刻。
只是這樣就結(jié)束了嗎?有了他的承諾和保護(hù),這群大小姐可以走得更遠(yuǎn)吧……也許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僅僅止步于這段時間的短暫相處,也許在將來他們會在某個地方再次重逢,這就是命運的魅力,人生的某個拐角總會隱藏著驚喜。
那就滿懷著期待,為將來也許會有的重逢吧。
他與姬莉相視一笑,一起回到城堡,上樓,推開房門,妮娜和血影靜靜地望著他們。
西格瑪來到床前,半跪下,握住了妮娜冰涼的小手,望著女孩兒純潔的笑顏,輕聲道:“妮娜……我有件事情求你。在十幾天之后,有一個邪惡的大勢力想用一件威力強(qiáng)大的武器摧毀一個地方,無數(shù)的人會因此而死……你失去的記憶之中,也許有關(guān)于這件武器的線索,所以我想請求你,能不能與我們一起行動?并且盡力在路上回憶,回憶一下,能不能找到挽回這一場浩劫的記憶……”
“本來我不想將你卷進(jìn)這件事情的,關(guān)心你的人也不想,但是……”他凝視著妮娜的雙眼,輕聲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我并不了解這件事情的內(nèi)幕,也相信這件事情的發(fā)生必然有其道理……但是仇恨之火不應(yīng)該如此蔓延,無數(shù)無辜的生靈不應(yīng)該就此隕落,所以請原諒我暫時向你隱瞞真相,我現(xiàn)在需要你的幫助……”
既不能告訴妮娜毀滅之光的來源和她父親想要毀滅教廷的原因,也不想編造謊言騙她,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請她同行,真的很難組織語言啊。
“我答應(yīng)你。”妮娜的聲音輕柔得近乎純潔,她輕笑道,“我相信你。”
迎著西格瑪不解的眼神,她露出了另外一只手,手上有一副不起眼的手鏈:“我雖然記不清很多事情,但是……我在失憶之前,似乎預(yù)料到這種事情的發(fā)生,所以做了一個能夠儲存聲音的東西,并留下了一些信息……”
她望著西格瑪,又看了看血影,笑道:“‘我’告訴我,你們倆是這個世界上唯二值得我信任的人,你們倆絕對不會傷害我。一個人對我懷有不必要的愧疚、善良到不肯直接對我施加恩惠、反而傻乎乎地挖空心思繞了一大圈來幫助我,另一個……”
望著血影露出了愧疚和傷感的自責(zé),西格瑪覺得妮娜再說幾句,殺手少女就要郁悶自責(zé)地撞墻謝罪了,他立刻打斷了妮娜的話,并對這條手鏈中的內(nèi)容產(chǎn)生了無盡的興趣。
——要知道,妮娜留下的錄音中對他的評價似乎……很正面。
——要知道,對于一個超級沒有女人緣的家伙,一位冰山萌妹對他的正面評價,幾乎可以被他當(dāng)成銘記于心的傳家寶,三分鐘就能拿出來品鑒一番的那種。
所以他向妮娜伸出手來,腆著臉笑道:“哇,這個手鏈能錄音?好神奇啊,能不能讓老師我來聽聽看……”
妮娜將小手一擺,避開了西格瑪,笑容明媚無暇,眨眼道:“不行!”
(血影劍心,完)(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