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風光別樣迷人,耿同學十分高興,而做為某四的小老婆,而此次某四又未隨行塞上,她那叫一個自由,每天就是吃喝玩樂。
而耿同學也因為老騎馬,騎術也得到了相應的提高,于是身邊的侍衛(wèi)也多了兩名。
起先耿同學是挺納悶兒的,后來想明白了。
唉,她就說嘛,某四怎么可能什么表示都沒有,至少在護衛(wèi)上明顯加強了。
不過,沒有某四在身邊,耿綠琴就覺得無所謂了。
反正她如今也沒想再跑,這一次被逮回來,沒受什么責罰已經是康熙和某四的超級大恩典了,再不識好歹,到時候兩罪并罰,娘的,不死也脫層皮。
耿綠琴尋思著,自己的腦袋咋地也不是花崗巖還是識時務點好。
“耿庶福晉。”
聽到有人喊自己,耿綠琴拉住了馬韁扭頭看,就見到十三、十四并轡而來。
“奴婢給兩位爺請安。”耿綠琴在馬上意思意思地甩了下帕子。
“這是要去哪兒?”
“回十三爺,奴婢就是四下轉轉,沒具體要去哪兒?”耿同學在心里嘆氣,主要人生地不熟,想有具體地點兒也難。
“庶福晉很喜歡這里的風景啊。”
“回十四爺,奴婢沒來過塞上,自然是感覺新奇的。”耿同學一點兒不介意承認自己是沒見過大場面的井底之蛙,反正沒有就是沒有,影視劇和網上圖片瀏覽都不能作數的。
“咱們要去前面的部落,要一起嗎?”
“不了十三爺,奴婢就不打擾兩位爺了。”耿綠琴心想,老娘才不到你們跟前找不自在呢,咱自己逛。
兩位爺對視一眼,一笑,然后領著侍衛(wèi)走了。
耿綠琴只當那是不和諧的小插曲,仍舊按自己先前的方向而去。
要說避暑山莊的范圍那是真大,有山有水要嘛有嘛,簡直就是一大型生態(tài)公園。
這讓在現代社會看多了鋼筋水泥澆注的耿綠琴不得不感嘆環(huán)境還是以前的好,現代社會太過急功近利,結果把人類自己也給繞了進去。
站在小山包上,下面一片波光粼粼,是一片不小的湖泊。而四周綠樹成蔭,碧草如茵,遠處還有幾個蒙古包,讓人看了就打心底舒服。
“拿我的畫夾過來。”
“嗻。”
耿綠琴席地而坐,將畫板放置在雙膝上,拿著經過她改良的碳條開始自己的野外寫生。
因繁就簡,其實有時候自己發(fā)明改造也是一種挺有樂趣的事。
反正古代的宅女生涯無聊,時間又多的讓人咬牙,就像趙薇歌里唱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那就折騰唄。
風突然大了起來吹著畫紙“嘩嘩”作響,也讓耿綠琴不得不伸手掩面,沒辦法繼續(xù)畫下去。
“主子,看樣子要變天了,咱們回去吧。”
耿綠琴把手里的畫夾遞給侍衛(wèi),然后從地上起來。
可是,由于坐的時間過久,腿部發(fā)麻,一個不穩(wěn)差點兒摔倒,還好旁邊的侍衛(wèi)及時伸手扶住她。
“謝謝啊。”
“奴才不敢。”
耿綠琴有些無奈的搖頭,伸手捶打著自己的雙腿,讓血液流通。
稍作休息,她被侍衛(wèi)扶上馬背,一行五人朝營地奔回。
大雨不期而至,害他們不得不中途找了個蒙古包避雨。
不巧的是,胤禩也領著幾個隨從在這里避雨。
“奴婢給八爺請安。”
“耿庶福晉免禮。”
不大的蒙古包多了他們這兩撥人立時就顯得狹窄了,即使這樣侍衛(wèi)們還是給耿綠琴和胤禩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感覺挺尷尬的,耿綠琴捧著蒙古包主人沏好的酥油茶默默地慢慢地喝,古代的禮法啊真讓人頭疼。
雨怎么還不停啊?
外面磅礴的雨聲讓耿同學有些發(fā)愁,一群侍衛(wèi)站得筆直筆直的,連主人也顯得很謹慎。而她跟某八就那么鳩占鵲巢堂而皇之地坐在主位上,占著一大片的地方,讓她的良心遭受了極大的譴責。
“庶福晉沒帶個丫頭一起出來嗎?”
“有侍衛(wèi)陪著就好了。”
然后兩個人又再次沉默下去。
啊,耿綠琴覺得自己真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
“八爺。”
“嗯?”
“你說這雨會下到什么時候?”
胤禩笑道:“這個倒是問住爺了。”
“它要是老也不停,我們也不能一直留在這里打擾別人啊。”耿同學有些犯愁了。
“這倒也是。”
“所以,”耿同學定定神,然后一口氣說出來,“奴婢要先告辭了。”
胤禩有些訝異地看著她。
耿同學看也不看他,徑自對自己的四個侍衛(wèi)說,“咱們走吧。”
“嗻。”
耿綠琴人才剛剛坐上馬背,就聽到一個溫潤帶笑的聲音道:“庶福晉既然要冒雨而回,爺也不好繼續(xù)留在這里,一起走吧。”
“八爺還是等雨停吧。”您尊貴啊,偶頂多也就某四府上的一小老婆,比不得嫩們皇子貝勒的身份。
“耿庶福晉話里有話啊。”
“奴婢不敢。”
“走吧。”胤禩上馬,提韁。
靠之!
耿綠琴決定不管他,反正大家各趕各的路。她的騎術雖有進步,但是肯定是不能跟某八相提并論,所以一定會落后的。
可是,事實出乎耿綠琴的意料,某八一直跟她保持著一樣的速度,始終也沒有加快的意思。
“八爺,您還是先回營地吧。”
“那你呢?”
“奴婢速度就算慢一點,也不會差太久的,要是八爺因淋雨病了,那便是奴婢的罪過了。”
“你就不怕淋雨會生病嗎?”胤禩不由好笑地看著她。
耿綠琴特無所謂地道:“奴婢是草根呀,身體好著呢,淋一點雨而已,不會有事。”
“難道爺我便是紙扎的,禁不得一點風吹雨打?”胤禩挑眉。
“奴婢可沒這么說。”是你自己講的,嘎嘎。
胤禩笑著看她一眼。
耿同學抬手抹去臉上的雨水,萬分慶幸自己不喜歡擦脂抹粉,要不現在早就是一張大花臉,調色板,嚇也能嚇到一群人。
好不容易回到營地,一行人全部濕答答。
耿綠琴下馬時朝某八說:“八爺,回去您記得多喝幾碗姜湯水,再找太醫(yī)過來看看。”
“多謝庶福晉提醒。”
“奴婢只怕八爺要是真因此得了病,奴婢也脫不了干系。”耿同學實話實說。
胤禩笑了,“你倒是有話直說。”
“那奴婢回去了。”
“嗯。”
耿綠琴回到自己的營帳,洗了個熱水澡,又喝了三碗姜湯水,然后直接窩進被窩去睡覺。
結果,第二天,耿同學活蹦亂跳地跑出自己的營帳要繼續(xù)去大草原上游蕩,卻聽到某八身邊的人來說,某八不幸病倒了。
耿同學覺得這件事,自己多多少少那是有點兒責任的,便不得不過去探望一下,表示一下懺悔之意。
娘的,這就是草根跟珍草的區(qū)別啊。
“奴婢給八爺賠罪了,要不是奴婢八爺也不會淋雨,不淋雨也就不會生病了。”
某八半躺在榻上,看著地上精神很好的簡直可以用精神抖擻來形容的人,不由得搖頭笑道:“咳……果然你的身體很好。”
“奴婢這兒土方子,八爺要聽嗎?”
“說來聽聽。”胤禩表示了興趣。
“爺再喝幾碗姜湯,把被子捂嚴實了,踏踏實實地出上一身汗,睡個熱乎乎的覺,奴婢擔保爺的病馬上見輕。”
“真的?”
“真的!”她用力點頭。
“那要是不見效呢?”
耿同學當即擲地有聲地道:“那爺就乖乖聽太醫(yī)的話好了。”
“噗——”
“哈哈……”
“八哥,弟弟也覺得耿庶福晉的話說的有理。”胤禎笑著從外面走進來。
跟胤禎一起進來的還有胤俄,他也是一臉的笑意。
“咳咳……你們來了。”
“是呀,我們過來看看八哥。”胤禎笑著說。
“奴婢不打擾幾位爺說話,告退了。”耿同學很有眼色的說。
“爺會用你的方法試試看。”胤禩看著她說。
耿綠琴笑了笑,說:“奴婢祝爺早日康復。”
三個人看著她退出去。
胤禎右手握拳到唇邊掩飾的干咳一聲,跟胤俄對視一眼,這才對自己的八哥說:“八哥,你們一起淋雨,你病了,她卻活跳跳的,這真是……”
胤禩一眼瞪過去,“怎么?”
“沒什么?”
胤俄在一邊接話:“八哥,你還真要照她說的做嗎?”
胤禩說:“你們沒看她活蹦亂跳的嗎?”
某十跟十四對視一眼,同時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