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并沒有帶行李,只是簡單給她準備了一個很小型的行李箱,因此,當助理看到他什么也沒帶,只拎著一個女士行李箱的時候,怔了一下。
“陸總沒帶行李嗎?”
陸長風點點頭,把行李箱交給他,替莫小晚打開車門,將她塞進去,他自己這才坐進來。
如果不是助理問起,莫小晚根本就沒會注意到他沒帶行李,忍不住問他:“你怎么沒帶行李?是不打算在南城多呆嗎?”
因為陸長風替她訂了機票,并且兩個人座位緊挨著,所以莫小晚沒有再去追問傅青時坐的哪班飛機。
前任和丈夫遇在一起,總歸不好。
尤其在南城這個地方,傅青時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旦被那些小報記者抓住什么把柄,寫出來的那些消息足以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陸長風轉過臉來看她:“我是想讓我的衣服由我的妻子親自為我挑選。”
他早就打聽過了,傅青時坐的是更早一班的飛機。
怕莫小晚遇上他,他特意在今天飛機起飛前臨時改遷了這個航班。
男人的眼神太過灼熱,莫小晚只覺得那樣的眼神快要把她燒成灰燼,立刻撇開了眼。
有些尷尬的說道:“我的品味好像不太好呢……”
“對大牌了解的也不多……”
陸長風的這句話,無疑勾起了她的回憶。
曾經……
傅青時也這么說過:我的衣服只能由我女人來挑!替我挑過衣服后就只能成為我的女人!
往日種種,歷歷在目,當時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讓人痛苦。
字字如刀,專門往她心尖尖上最軟的那塊肉扎。
扎得她連呼痛的力氣都沒有。
陸長風很快打斷她,伸出手來,拍拍她的手背:“沒關系,只要是你挑的,我都喜歡!”
這樣的話,傅青時也說過!
莫小晚心臟處一陣又一陣的抽痛,抽搐不停,疼痛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死死捆著她,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回憶是最可怕的東西,明知道已經沒有希望,卻還在不停糾纏,以摧枯拉朽之勢,打破她偽裝出來的平靜。
她不知道該怎么回應陸長風的熱情,一臉無措,坐在那里,急急縮回自己的手,像是受了驚的小獸。
陸長風注意到了她的變化,眉心緊蹙,隨即輕聲問道:“怎么了?”
“你臉色很差,不舒服嗎?”
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身邊這個女人雖然是自己的妻子,可她的心從未在他身上停留過一秒鐘。
結婚六年多,由始至終她心里裝著的,都是那個叫傅青時的男人。
無論他待她多好,始終趕不走那個男人。
很多時候,他都會有一種無力感,傅青時就像是一堵厚厚的墻,隔在他和她之間,無論他怎么用力推,都打不破那道墻。
倘若她真的能跟傅青時修成正果,他愿意放手成全,還她自由。
可看她的架勢,分明是跟傅青時水火不容。
只要兩人到一起,就是天雷撞地火,恨不得把整個房子都掀了。
試問,這樣的相處方式,怎么能讓他放心把她交給傅青時!
莫小晚聽他這樣問,立刻扶著額頭道:“我有點頭疼,想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