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嚇得已經(jīng)躺下的時念緊張不已。
家里進(jìn)小偷了?
腦海里只有這一個念頭閃過,顧不上許多,抓起放在洗手間門口的拖把就往窗口跑。
如果真是小偷,她就用這個拖把把他砸下去。
打不死也要打他個半死!
有了這個想法之后,她便沒那么怕了,緊緊握著手里的拖把,死死盯著窗子。
很快,窗鎖被打開,一只修長白皙的手露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時念總覺得這只手有些眼熟,像極了某個人,但她又不敢確定。
霍謹(jǐn)言不是走了嗎?
怎么可能回來!
一定不是他!絕不可能是他!
那人臉皮兒薄,稍有不順?biāo)囊猓蛿[一張千年冰塊臉給別人看,怎么會回來!
再說,那人有鑰匙,根本不可能翻窗子。
待到那人終于從窗子里出現(xiàn)的時候,時念便卯足了勁兒抓著手中的拖把打上去。
“呃……”
男人悶叫聲響徹整個小區(qū),接著是女人的尖叫聲。
“啊……”
霍謹(jǐn)言再也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有人敢打破他的頭!
而且,那個人還是他最喜歡的人――時念!
時念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動手打了人,還見了血。
更沒想到自己打的人竟然是霍謹(jǐn)言!
嚇得她急忙扔了手中的拖把,跌坐在上,一臉哭相:“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還以為是壞人。”
霍謹(jǐn)言坐在地上,扶著流血的額頭,眼前一片模糊。
“念念,是我啊。”
她下手可真狠,到現(xiàn)在他還眼冒金星,頭暈的厲害。
時念意識到是他的時候,心頭的怒火已經(jīng)消了大半,如今又見了血,便愈發(fā)覺得對不起他。
匆匆忙忙自地上爬起來,急忙上前查看他的傷勢。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是你……”
道歉的同時,心存愧疚,早知道是他的話,她下手應(yīng)該輕一點的。
她還以為他走了,不會再回來了,誰知道這人放著好端端的大門不走,偏要爬窗子!
把她嚇了個半死。
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滿臉是血的樣子還是很讓人心疼的。
“霍謹(jǐn)言,有門你不走,為什么走窗子!”
“活該!”
嘴上說著,還是忍不住心疼。
血流的太多了,男人好看的臉上盡是血,有很多還順著掌心流出來,落在手背上,活脫脫像是慘死的鬼。
氣氛過分詭異。
嘴上說著“活該”,心里頭卻是疼惜的緊,急忙沖進(jìn)房間把急救包拿出來,為他止血。
時念學(xué)過急救護(hù)理,知道這種急性出血應(yīng)該怎么處理,很快就替他把額頭上的傷口包扎好了。
傷口包扎好之后,霍謹(jǐn)言雙手滿是血污,白色襯衫上和脖子上都是,時念看著這樣的他,咬咬牙,把他扶進(jìn)了屋里。
霍謹(jǐn)言整個人躺在沙發(fā)里,一副病懨懨模樣,像極了病人。
“疼疼疼……”
他越是喊疼,時念就越是愧疚。
畢竟,打傷人的是她,這人剛才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不知道要不要去醫(yī)院。
“疼的很厲害嗎?要不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她是把傷口包扎好了,但剛才那一下她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誰知道有沒有傷到腦子?
萬一弄個腦震蕩什么的,她還真不知道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