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真的急不來。
現在時念沒有那么強烈的拒絕他,就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他不能逼她太緊。
陸景越說了,需要給她充分的自由,讓她在精神上徹底放松。
目送時念離開,男人有些悻悻,張了張嘴想叫住她,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有些事情,堅持一天兩天,跟沒做有什么區別?
念念,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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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一眨眼,又是一個月。
南城告別炎熱的八月,來到秋風送爽的九月。
這段時間里,時念已經徹底接受自己記憶有一片空白的現實,雖然霍謹言每天都會到她跟前來刷存在感,但她從來不留他過夜,也不給他任何情感上的暗示。
他來,她坦然接受。
他走,她也不傷心難過,更沒有半分留戀。
連她自己都覺得:她是不是已經變心了?要不然怎么會對他的示好視若無睹呢?
可她又清晰的知道,在內心深處,她是渴望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
只是……
溫曉晴給了她太多的危機感,總讓她覺得霍謹言隨時會離開自己。
在家休養了一個月后,時念覺得太悶了,在家太無聊了,便決定回公司上班。
她不知道的是……
公司早就物是人非了。
因此,當她歡天喜地回到煥新設計室大門前的時候,徹底愣住了。
里面的人沒有一個她認識的,全是些陌生的面孔。
時念看著那一張張陌生面孔,只覺得頭昏腦漲。
那種眩暈感又一次襲來,她只能扶著路邊的樹,勉強讓自己沒有倒下去。
有人從公司大門走出來,她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對方:“你好,請問以前的煥新設計室搬哪兒去了?”
那人看她一眼,搖搖頭:“你說的那個什么煥新設計室我不知道,也沒聽過,現在這里是一家房產中介公司,女士如果需要購房的話,可以聯系我。”
說著,掏出名片來,遞到時念手里。
房產中介公司?
時念捏著對方給自己的名片,又是一陣眩暈。
難道是她記錯了?
那人走后,她相著名片上的地址看了一遍又一遍:“不對呀!公司就是這個地址,怎么會沒有人知道?”
因為情緒波動的厲害,那股子眩暈感也愈發嚴重起來。
呼吸急促,口干舌燥,缺水缺的厲害。
她便扶著旁邊的樹,搖搖晃晃來到一家便利店跟前,買了一瓶水,打開就往嘴里灌。
爾后繼續向他們打聽:“你好,請問你知道這里以前有個煥新設計室嗎?”
那人看她一眼,冷冷道:“你說那個設計室啊!都關門半年了,老板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兒,早就跑路了。”
犯事兒?
時念只覺得頭暈的更厲害。
勉強沒讓自己倒下去,對那人說了一聲“謝謝”。
這些人說的,為什么跟她知道的不一樣?
到底哪里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