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落城已經有段時間沒看到時念了,牽掛的緊,便一再給她打電話,想約她出來喝杯咖啡,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靜靜坐著都好。
然而……
時念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根本聯系不上。
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時念不想見自己,刻意躲著自己,便在早早放學的時候,去了幼兒園堵她們母女。
可是……
結果更讓他驚訝:沒有時念,也沒有早早!
對于這樣的結果,男人非常不甘心,便找到早早的老師詢問,老師告訴他,霍早早請了一個月的假,最近都不會來學校。
請了一個月的假?
難道是孩子又病了?
他打開全城的病歷庫,并沒有找到早早最近的生病記錄,便愈發覺得事情蹊蹺。
時念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突然消失,音訊全無。
這種不正常讓他心驚膽戰,再后來,他便偷偷跟蹤霍謹言。
才知道,時念和早早被人綁架了。
至于是誰綁架了她們母女,他無從得知。
在看到那條尋找最好婦產科醫生的消息后,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是時念。
想了不想,立刻就針對消息里說的情況發了郵件過去。
原以為對方不會回復自己,沒想到的是……
竟然收到了回復。
對方先給了他三十萬訂金,說要保持神秘,不方便透露具體地址,只讓他報上上車地址,明天下午會有車來接他。
看完郵件之后,顧落城瞇了瞇眼睛。
都還沒見過他,便付了三十萬訂金,看樣子,對方財大勢大。
這樣的大家族巴不得被外人知道,怎么行事做風這么低調?
不是自相矛盾嗎?
細細一品,才發覺對方漏洞百出。
病人這么神秘?還是他們想掩蓋什么?
他更傾向于后者。
如果是后者的話,極有可能病人是時念!
這個念頭讓他心頭一熱。
隨即回復郵件過去,同意他們的要求。
為了穩妥起見,他沒有用自己的真實姓名,而是借了其他醫院一個優秀婦產科大夫的名字,就連見面地址也沒有定在他所工作的醫院,而是定在了那個大夫工作的醫院樓下。
怕牽連更無辜,他沒有配助手。
第二天下午,到達約定時間之后,顧落城拿掉鏡框眼鏡,換上隱形眼鏡,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出現在醫院樓下。
果然……
有輛黑色低調的商務車等在那里,見他在約定時間到達,不由分說,直接將他掠進車里。
顧落城剛要張口說話,頭便被一個黑色的東西罩住了。
對方問他:“是羅大夫嗎?”
即便看不到東西,眼前漆黑一片,他也能感覺到有把刀壓在自己脖子上。
那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心頭發慌。
男人舉起雙手:“是我!你們別傷害我,我是大夫!”
聽完他的回答之后,對方放下刀,“羅大夫,得罪了,在我們到達目的地之前,你只能戴著這個罩子了。”
顧落城長舒一口氣:“這個沒關系,你們不殺我就行。”
他被蒙的嚴嚴實實,一點兒光都透不進來,只能在黑暗中熬著。
對方很是警覺,生怕他記住方位,車子特意轉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才重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