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就是同歸于盡,只要安頓好父親和早早,她不在乎生死!
    邵盛元微微一笑,聽著電話那端她咬牙切齒的聲音,不疾不徐道:“念念,別生氣嘛……”
    “早早在我這里喲!要不要我讓她跟你說句話?”
    他一提早早,時念頓時失去所有力氣,連罵人都罵不出來了。
    早早在他手里!
    她還能怎樣?
    軟脅被人拿捏,就算她想逃,也逃脫不得。
    時念不說話,生著悶氣,恨只恨自己手里沒有刀。
    不大會兒,早早的聲音從另一端傳過來:“媽咪,這里很好玩喲,有蝴蝶,還有小蜜蜂,還有鱷魚!”
    小姑娘興奮的緊,訴說著她看到的景象,聲音里充滿歡樂。
    鱷魚?!
    時念聽得心驚膽戰,不知道他要對早早做什么,急得直跺腳。
    “邵盛元,你踏馬到底想干什么!”
    一向溫婉賢淑的女人第一次爆了粗口,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最惡毒的詛咒都用在那個男人身上。
    早早的聲音消失,換成邵盛元,男人悠閑的握著釣魚竿,坐在那里,身旁坐著早早。
    “念念別生氣呀,我就是想你了,想看看你,只要你按我的意思辦,你刺傷小吳的那些照片絕對不會出現在世人眼前。”
    時念聽完,手里的手機差點沒掉在地上。
    她氣到極點,快要吐血,又說不出話來。
    卑鄙!
    下流!
    邵盛元這個小人!
    “念念,是不是很想罵我呀?沒關系的,你想罵就罵,打是親罵是愛嘛,我不介意。”
    時念氣得渾身發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一雙眼睛紅的厲害。
    只恨自己沒生出一對翅膀來,現在就飛到早早身邊。
    此時此刻,邵盛元在南城郊區的一個莊園里,正帶著早早玩耍。
    小姑娘一直以為他是爸爸,便跟著他走了,雖然她沒有跟這個人說過一句話,但爸爸的模樣她卻是認得的。
    再加上邵盛元一直強調“媽咪等會就過來”,小姑娘這才毫不戒備的跟著他走了。
    邵盛元坐在輪椅上,手時不時伸出來,摸一下早早的頭發,要跟時念說話的時候,就讓人把孩子帶到一旁去玩。
    聽著她在那端暴跳如雷的痛罵自己,他居然有一種很爽的感覺。
    似乎還愛上了這種感覺。
    只要時念罵他,他的心理上就會有一種莫名的爽快感。
    在早早和時念通完電話之后,他將手機拿在手里,笑呵呵的聽著她跳腳。
    “念念,別怪早早,孩子畢竟才四歲多,哪懂得人心險惡?”
    “再說了,我打扮成霍謹言的樣子過去,她又怎么分辨的出來!”
    關于這件事,他很是得意。
    雖說他和霍謹言不是同胞兄弟,但除開眼珠顏色之外,兩人在外形上還是有七、八分相像的,稍稍化妝一下,扮成霍謹言的樣子,只要坐在輪椅上,不走路,還是能騙過不少人的。
    時念合了合眼睛。
    怪不得!
    她從來都是教育早早不要跟陌生人搭話,尤其是不認識的人!
    小姑娘在這方面做的也很好。
    怪不得看監控里,孩子二話沒說,主動跑到那個男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