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的女人溫軟乖巧,抱住她的那一刻,霍謹言只覺得擁有了全世界。
    低沉醇厚的聲音念著她的名字,似要把這些日子以來,受到的噬骨磨心之痛全都傾注在這一句呢喃里。
    “念念,我很想你。”
    他一向不喜歡說這樣的情話,只覺得太過肉麻,如今說出口,只覺得這些字眼太過單薄,根本無法形容他的刻骨相思。
    時念伏在他懷里,久久沒有移動,午夜夢回之時,曾經無數次想過這樣的場景,重新投入他的懷抱,和他緊緊相擁。
    然而……
    現實總是那樣殘酷,被他緊緊抱住的瞬間,她想到了那天的不愉快經歷。
    趁著霍謹言覺醒其中的時候,突然推開他,站了起來:“霍謹言,裝什么深情!我爸呢?”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氣吼出這些話,只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脆弱無比,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那一點點僅存的偽裝被他看破。
    懷中的軟玉溫香突然消失,霍謹言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身體晃了一下。
    不由得苦笑:“念念,我連抱抱你都不行了嗎?”
    言詞之間,盡是苦澀和無奈。
    躺在濕滑的地上,沒有再動,似在回味之前那一個并不美滿的擁抱。
    時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仍舊咄咄逼人:“我爸爸在哪里?”
    知道他不會傷害父親,充其量也只是把他送到某個地方保護起來,但因為她不想再跟他有過多牽扯,才急切切的想要接走父親,撇清和他的關系。
    霍謹言躺在濕滑的地板上,衣服已然被浸濕,卻并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他其實可以叫葉運進來,也可以叫之前照顧他洗浴的那個人。
    可他偏就沒有。
    而是在等。
    想等時念心軟。
    也在賭,賭她心里還有自己。
    男人一直在沉默,拒絕回答時念的問題,弄得時念很是生氣,正準備再質問他一遍,看到他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之后,忍不住彎下腰來,把他拉起。
    “我耐心不限,你趕緊告訴我,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你,也不會跟你說一句話。”
    霍謹言苦笑,幽幽嘆息一聲:“先把我身上的衣服換了吧。”
    時念咬牙,冷冷看他一眼,到底還是照做。
    只不過……
    對于他的了,她實在下不了手,便出聲問他:“接下來怎么弄?”
    霍謹言的計謀得逞,臉上盡是笑意:“念念,你看這像不像我們做時候場景?”
    時念語塞。
    覺得她就不應該管這人!
    索性丟開他,直接往外頭,不是還有葉運么?
    他總能給他穿好衣服吧!
    然而……
    等她走出來以后,所有人都了似商量好了一般,居然全部消失,一個人影兒也沒有。
    時念咬牙。
    最后便站在門外,打定主意不進來幫他。
    霍謹言看著自己穿了半沒提上來的褲子,暗暗發笑: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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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曉晴在醫院住了三天,盯著天花板看了又看,最終還是決定聽邵盛元的。
    只不過……
    那顆白色藥丸要怎樣讓霍謹言吃下才穩妥?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她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