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其實我挺欣賞你的,整整五年,你一個人守著那個家,疼愛早早,照顧謹言,從未有過一句怨言,就是擱古代,你也是三從四德的典范。”
    “霍夫人,有時候我挺佩服你的,在面對那么多指責的時候,你竟然無動于衷,還是那樣優雅,我就做不到你那樣。”
    你一言我一語,你夸我,我贊美你,氣氛莫名和諧。
    “時念,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霍夫人請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留在謹言身邊,幫我好好照顧他,好嗎?”
    時念沒有答應。
    而是默默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仿若沒聽到似的。
    “時念!”
    直到葉婉儀叫她,她才停下,回過身來看她:“很抱歉,我跟他已經離婚,沒有任何關系了。”
    不等她再說什么,快步離開。
    跟溫曉晴打架的時候,身上有好幾處掛了彩,她必須得去處理一下。
    葉婉儀坐在冰涼的地上,看著時念離開的背影,嘆息不已。
    眼底悔恨交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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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盛元回了園子。
    查爾斯跟在他身后,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來到南城這么久了,還是頭一回吃這么大的癟,還是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身上。
    邵盛元覺得沒面子極了,暗暗壓著一口氣,沒有發作。
    進了房間,坐下來之后,一言不發。
    查爾斯站在他身后,就差沒跪下了:“少爺,這件事是我沒辦好,請少爺責罰。”
    說著,走到抽屜前,拿出鞭子,恭恭敬敬遞到他跟前。
    這次的事,還以為是葉婉儀怕了,能拿到想要的東西,誰知道……
    不僅東西沒拿到,還使得少爺提前曝光,那個女人更是提了要見老爺的要求。
    一旦讓她見到老爺,知道還有一個兒子流落在外,少爺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
    不僅他想到了這一點,邵盛元也想到了,接過他手里的鞭子,重重砸在地上:“想辦法讓霍謹言死!或者讓那個女人死!總之不能讓他見到老家伙!”
    他精通多國語言,此時此刻,卻沒有一種語言能形容他現在內心的憤怒。
    查爾斯聽到要霍謹言死,心頭害怕的緊。
    那個人能死最好,如果他死不掉,遲早會出現在老爺跟前,到了那個時候,他還有活路嗎?
    深吸一口氣,小聲道:“少爺,警方已經開始注意咱們了,這個時候下手,會暴露的。”
    邵盛元聽完,氣得又砸了一個青花瓷瓶:“滾下去!”
    查爾斯如獲大赦,急忙拾起鞭子,灰溜溜的往外走。
    “站住!”
    他只好停下來。
    邵盛元捻起地上的一塊碎片,凝著上頭的天青色花紋,慢條絲理道:“不是還有溫曉晴嗎?”
    “讓她去!把藥給她,告訴她:做的干凈點兒!”
    “要不然……我會親手送她跟她父親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