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他身上的味道她太熟悉了。
    可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在醫院陪溫曉晴呢,哪有時間管她?
    迷迷糊糊中,她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捂著胸口,劇烈喘息。
    驚覺只是一個惡夢后,她又躺回到,逼自己睡著。
    渾渾噩噩間,總覺得有雙手在安撫自己,那股味道她熟悉的緊,是霍謹言身上的味道。
    微涼的手太讓人眷戀,香氣讓她放松,慢慢的,居然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想睜開眼睛看一下,確認那個人是不是他,才驚覺是自己的又一個夢。
    既然是夢,為什么那么真實?
    為什么房間里會留有他身上的味道?
    真實的讓她覺得那就是現實,不是夢。
    可結果……
    讓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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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飛快,歲月如梭。
    轉眼又是新的一周,時間來到五月初。
    時念已經開始淡忘那天的痛,很多時候,她都刻意忽略那天發生的事,不對任何人提起,也盡量不去想起。
    時間會抹平一切。
    而她,也盡量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
    除了照顧早早和病房里的父親,她開始接一些兼職工作,在病房里陪著父親,有空順便把工作做好,日子倒也過得平順。
    時遠風雖然還是不能說話,但病情已經穩定,再住幾天便可以出院,于時念來說,這是諸多不幸里的大幸。
    趁著太陽好,推父親到小花園曬太陽,她則是坐在旁邊,埋首在一大堆資料里,做著翻譯工作。
    這是她新近在網上找到了一份兼職,替一家英文報社做翻譯,有時候是把中文譯成英文,有時候是把英文譯成中文,薪水很可觀,除了費眼睛一點,沒有其他缺點。
    這期間,她和霍謹言沒有任何來往,連電話也沒有通過。
    聽陸景越說,他正在進行第二次手術,順利的話,他應該能慢慢站起來。
    抬頭看向中心醫院方向,默默替他祈禱,希望他一切安好。
    盡管不能在一起了,她還是希望他身體健康,平平安安。
    陸景越曾經問過她:恨嗎?
    她的回答是:不恨,愛情就像一場博弈,而她,是輸的那一方,輸的一方就應該愿賭服輸,不做無謂糾纏。
    至于恨……
    就更談不上了。
    畢竟那樣深的愛過。
    只不過……
    午夜夢回之時,總會莫名其妙的流眼淚,想念他的一切。
    如果,日子能一直這樣下去,似乎也不錯。
    可偏偏的,有些人就喜歡讓她不舒坦。
    那個讓她討厭到極點的家伙,帶著查爾斯管家,居然還有臉出現在她跟前!
    上次的事,她沒有報警,一是因為當時房間里只有她,沒有監控,無法說明是他強迫的她。
    二是,她不敢說出來,怕影響早早,怕霍謹言會討厭自己。
    這會兒見到邵盛元,她立刻站起身來,毫不猶豫舉起手朝著他的臉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