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當事人都不在意,她也不好再說什么,放下電話之后,回到原地,繼續(xù)等葉婉儀。
很快,葉婉儀走出來,臉上掛著笑容:“好,那一個星期之后我來取結果,謝謝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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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謹言聽到了陳媽的電話,接完之后,他任何表示都沒有。
現(xiàn)在他越是對時念冷淡,越能讓她遠離自己。
一個殘疾的他,如何配得上時念?
且不說他的雙腿,單說溫曉晴喂他吃的那種藥,如果沒有解藥,他這一輩子就廢了,難不成真的拖累她后半生?
他不能這么自私!
因此,接完電話,他沒有任何表示,甚至希望鑒定結果現(xiàn)在就能出來,早早不是他的孩子,那樣……
他就可以用這樣的借口逼時念離開。
那本離婚證在他手里捏了好長一段時間,上面已然帶了他的體溫,他卻還是癡癡的看著時念的照片發(fā)呆。
直到小劉進來。
“霍先生,您該吃早飯了。”
霍謹言迅速將小紅本本收起來,放在枕頭底下。
小劉想幫他把輪椅推到餐桌前,卻被男人拒絕:“離我遠些!”
他聲音里透著濃濃的警告,把小劉嚇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霍大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昨天他還讓她幫他清洗身體呢,怎么現(xiàn)在反而變得這么可怕?
霍謹言自己推著輪椅來到餐桌前:“照我的話做!你帶可以呆在這里,不按我的意思辦事,現(xiàn)在就可以結了工錢走人!”
小劉委曲的垂著脖子站在那里,不敢再吭一聲。
她只是覺得奇怪,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
當然,她也不敢說什么,乖乖站在原地,不敢靠近。
時念這會兒已經(jīng)吃完早餐,正跟莫小晚商量帶兩個孩子去哪里玩。
關于葉婉儀做親子鑒定的事,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早早就是霍謹言的女兒,雖然說兩個人只有一夜,可那一夜,霍謹言吃了藥,兩人瘋狂了整整一夜,算下來,大概有十幾次,懷上早早沒什么可懷疑的。
倒是莫小晚,聽說了這事兒,忿忿不平:“那個老巫婆又想搞事情了是嗎!”
時念不說話,早就知道葉婉儀那人笑里藏刀,也并不覺得奇怪。
“行了,你也不用生氣,早早是霍謹言的孩子,這點誰也抹煞不了,她愿意浪費這個錢,那是她的事。”
現(xiàn)在的霍家不比從前,她相信葉婉儀手里應該沒什么錢。
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著做親子鑒定這樣的無用功,也真是挺逗的。
莫小晚看著她笑,氣不打一處來:“念念,不是我說你,這事兒你應該告訴霍謹言,讓他管一管!要不然,還不知道那老太婆要鬧成什么樣子呢!”
“萬一老太婆弄個假的報告結果出來,說早早不是霍家人,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反正她總覺得這事怪怪的。
時念毫不在意,把洗好的碗擺在碗架上:“那都是他們的事,與我無關,我問心無愧就好。”
現(xiàn)在她真正在意的是霍謹言的態(tài)度問題。
如果他一直這樣拒絕自己,怕是連他一面都見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