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警官看著他,并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發問:“我想問霍先生,您這么做了嗎?”
說到這里,他眼睛沉沉盯著霍謹言的臉,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目光如炬,似要看到人的心底里去。
“霍先生,我們有調閱監控,看到昨天晚上一點多的時候,有輛黑色邁巴赫駛過,據我所知,南城能開得起這車的人不多,您是其中之一。”
畢竟霍謹言跟他們局長認識,問得簡單了,外人會說他們偏私心,生怕外人說閑話,這事兒可不能是走走過場那么簡單。
因此,問出來的幾個問題都很犀利。
明白對方的來意后,霍謹言愈發平靜,雙手放在小腹前交疊,看向他的眼神里滿是淡定。
“昨天晚上我一直和我妻子呆在家里,沒出過門,也沒有給這名司機打過任何電話,我妻子可以證明。還有,昨天晚上,死者的女兒曾到我家來找我,她也可以證明,我沒出過門。”
“通話記錄可以證明我到底有沒有聯系過那名司機”
他如此配合,對方不好再說什么,側過臉去,示意記錄員記下這些。
整理了一下思緒后,又開始發問:“據死者女兒說,您好像軟禁了死者一個星期時間。”
霍謹言依舊笑的淺淡,不驚不怒,一臉坦然:“現在造謠的成本這么低了么?”
“既然是死者女兒說的,難免有偏頗之嫌,還是請她拿出證據來的好。”
這件事他不會承認。
只不過是想從溫劍良那里得到點消息而已,再說事完之后,還給了他一筆錢,跟他的車禍扯不上關系!
警察又問了一系列問題,沒找出什么破綻,半小時后,他們便起身告辭。
霍謹言吩咐葉運送客,他自己則是回到辦公桌前,仔細回憶剛才談了些什么。
溫曉晴怎么知道他軟禁溫劍良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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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的雨,雨后天氣沒有放晴,仍舊陰沉沉的,北風吹在臉上,讓人心生寒意。
時念是被霍謹言的車送到設計室樓下的,穿過腳下的斑馬線就是公司大門,她卻覺得這條路好漫長。
大概是昨天晚上縱欲過度的緣故,直到現在,她的兩條腿還是軟的,走路姿勢極不自然。
莫小晚走過來,猛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朝她笑的曖昧無比:“昨天晚上你家霍總把你喂得太飽了?路都走不動了?”
這種成人話題讓時念臉紅,沒來由又想到昨天晚上兩人的纏綿悱惻臉頰飛起兩朵紅云,委實不知道該怎么回莫小晚的話。
“嘖嘖,你家霍總體力真好,腿都那樣了,還能把你折騰成這樣,姐我就一個字,大寫的服!”
時念白她一眼,生怕旁人聽了去,伸手去掐她的腰:“再亂說我不理你了!”
莫小晚知道她的性子,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跟她一起進了辦公室。
兩人的辦公桌離得很近,只隔著一個隔檔,因此,莫小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時念桌邊的小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