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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華燈初上時分,霓虹倒映著整個城市的面容,使得城市在這漆黑的夜色里有了一股別致的風情。
邵先生舉著高腳杯,站在窗邊,俯看整個城市的夜景。
有風吹過來,將他白色的襯衫吹起,鼓作一團。
這樣的季節里,傍晚時分穿外套都不為過,他卻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站在那里,絲毫不懼寒意。
風吹的襯衫貼在他胸口,后背鼓起一大塊,這樣的情景引得他心情愉悅,眼底涌起笑意。
只不過……
那笑意顯得愈發詭譎。
查爾斯管家站在他身后距他不遠的地方,恭恭敬敬看著他的背影,碧色的眼珠里透著關愛。
“少爺,風大,您還是別站在窗口了。”
邵先生回過頭來看他一眼,搖頭:“查爾斯,我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需要有人分享我的喜悅,就讓這風兒來分享吧。”
他的普通話說的還有些生硬,說起那個兒化音的時候,頓了又頓,聽起來有些滑稽。
查爾斯見他心情很好,忍不住發問:“一個懷表就可以讓少爺那么開心,不如……我再去買幾只回來?”
邵先生朝他搖手:“No!No!No!你不懂,那只懷表和其他的不一樣。”
這位老管家跟在他身邊多年,一手將他養大,因此,跟別人有著不一樣的地位和待遇。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把這位管家看成父親的。
查爾斯皺眉:“有什么不一樣?”
“還有,那些照片直接刊登在報紙上豈不是更好?為什么要放在懷表里?萬一她看不到呢?”
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對邵先生的做法很是疑惑。
邵先生眉眼間的笑意更甚,朝他打個響指:“你過來,我慢慢告訴你。”
查爾斯走過來,停在他身旁,依舊恭恭敬敬。
“查爾斯,那只懷表里有香氣,我用香氣蓋住了它真正的作用,看到照片之后,時念一定很生氣,這個時候,再吸入一些可以使人情緒暴躁的藥物,你說..她對霍謹言還會有那么深的感情嗎?”
查爾斯直眨眼睛,對他的話并不是很明白。
邵先生拍拍他的肩膀:“還有照片的事,如果刊登在報紙上,就給了時念質問霍謹言的機會,只讓她一個人看到,才能保證我計劃的進行。”
查爾斯眼睛眨了又眨,對他的話仍舊一只半解,但他知道,少爺做任何事都是目的的,也就不再追問。
反倒是問起了溫曉晴:“那……溫小姐那里有必要再繼續下去嗎?”
年輕英俊的男人輕抿一口酒,看著酒杯里晃動的紅色液體:“當然,在東西沒找到之前,她還是有用的!”
查爾斯點點頭,用生硬的漢語回答:“我明白了!”
邵先生轉過身去,依舊站在窗邊,看著美麗的夜色,哼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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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曉晴又一次翻找霍謹言的書房,依舊無功而返。
邵先生交待的事情,她不敢不做,再加上需要他救母親出來,只得一次又一次的找。
然而……
現實太過骨感,霍謹言似乎知道她在找東西,把重要東西都藏的嚴嚴實實,她根本就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