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問出口以后，時念又開始后悔。
    初戀嘛……
    于男人而言，是永遠無法忘記的。
    曾經的美好，終究會在他心上占據一席之地。
    哪怕有一天，他和溫曉晴真的沒有半點關系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會想到曾經有那么一段戀情。
    越想便覺得問題問的多余。
    哪怕再親近的人，也需要給對方留些空間，不要總揪著些陳年舊事不放，那樣，不僅不會讓他忘記溫曉晴，還會加深他的記憶，于兩個人的感情沒有任何好處。
    就在時念暗暗后悔的時候，霍謹言回答了她的問題。
    “嗯。”
    簡簡單單一個字，很輕很輕，像是在回答時念的問題，又像是做了什么決定。
    時念的心頓時往下沉。
    “這個嗯是什么意思？”
    他其實還喜歡溫曉晴？
    “你還喜歡溫曉晴？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退出！”
    一剎那間，時念腸子都毀青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既然你還喜歡她，我成全你們！”
    心死，只是一瞬間的事。
    這一刻，時念感受到了深深的絕望。
    她愛他又怎樣？
    光有愛就能維系一段婚姻了么？
    她甚至沒有勇氣再在這里呆下去，抓過自己的包就要站起來，離開他的懷抱。
    哪知道……
    那人雙手箍在她的腰上，將她禁錮的死死的，時念動彈不得半分，忍不住出聲道：“霍謹言，你放開我！”
    “既然你不喜歡我，又何必強行跟我在一起！”
    她很委曲，委曲的連說話的聲音里都帶了哽咽，好似天塌了一般。
    于她而言，得不到霍謹言的喜歡，也沒必要留在他身邊，更不需要跟他同進退，心理上飽受煎熬。
    “不許走！”
    霍謹言緊緊摟著她，不給她離開的機會，眼底蘊著淡淡的笑意。
    “傻念念，你怎么那么傻？”
    “剛才不過是逗逗你而已，怎么就惹你生這么大的氣？”
    霍謹言輕嘆一聲，生怕她離開，整個身子壓在她背上，像樹獺似的抱著她。
    時念聽到他的話，雖然沒有再要離開，但還是很生氣。
    逗她？
    不知道在這種事情上她經不住逗嗎？
    說來說去，要的不過是他在乎她，愛她而已。
    見她不說話，霍謹言耐著性子哄：“嗯這個字呢，有四種聲調，第一聲表示知道了，二聲表示疑問的意思，三聲是質問，四聲則表示同意，我用的幾聲？”
    生怕她走，雙手圈著她的腰，很是用力。
    時念覺得，她快不能呼吸了。
    “你能不能輕一點？我快不能呼吸了！”
    男人放輕了力道，卻還是圈著她，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時念雖然臉上寫著不高興，但心里頭的火已經減了幾分，卻還是假裝不悅，反問他：“我怎么知道你用幾聲回答的！難道跟你說話，我還要問一句：你用的幾聲？”
    這個臭男人，愈發惹人討厭了。
    不知道對于愛這件事，她經不住一點兒折騰么！
    她厥著嘴，生氣的模樣可愛又好笑，霍謹言心頭軟的一塌糊涂。
    摟著她，臉貼著她的臉頰，輕聲道：“我用的是二聲！”
    “嗯？”
    “意思是：我為什么要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