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如果說之前時念打她耳光讓葉婉儀開始有恐懼感,那么這一刻,她開始真正的怕時念,是從骨子里流露出來的那種怕。
“你走開!時念你走開!”
葉婉儀節(jié)節(jié)敗退,壓根就不是盛怒中時念的對手,雍容的身子早就沒有了平日的優(yōu)雅,搖搖晃晃,跌坐在雨泥里。
一身泥濘,狼狽不堪,嘴上更是一個字都說不得,一半是氣得,一半是凍得。
“時念,你要造反嗎!”
溫夫人匆匆從老宅沖出來,朝時念直接生撲過來。
時念迅速避開,抹去臉上的雨水,盯著突然沖出來的老女人,不用猜也知道她的身份。
“溫夫人,這是我跟霍家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溫夫人撲時念沒有成功,接著又來第二次。
只不過……
上了年紀的人,身體靈活度低了很多,遠不及年輕人,沒等她撲過來,時念已然躲開了。
她是被凍得臉色青白,全身肌肉僵硬,但這并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負。
以前被葉婉儀欺壓,那是因為她是她的婆婆,現(xiàn)在,她什么都不是!更何況是仇人關(guān)系的濕夫人,斷然沒有忍著這一說!
溫夫人比任何人都恨時念。
如果不是這個賤人,溫家一家怎么會背井離鄉(xiāng)!
要不是她,五年前霍謹言就是溫家的女婿了,他們一家人用著霍家的錢,吃穿不愁,幸福的很!
新仇舊恨一起發(fā)作,恨不得一口一口咬下時念身上的肉,才能解她的恨。
“我女兒現(xiàn)在是霍家的媳婦,親家有難,我自然要幫忙,倒是你,被霍家掃地出門的小賤人,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胡鬧!”
“告訴你,謹言不要你了,他都跟我們說了,明天去民政局跟你辦離婚手續(xù),緊接著就和我女兒領(lǐng)證,你休想攪和了他們的好事!”
在霍謹言跟前,她是知書達禮的溫夫人,而在時念跟前,她就是徹頭徹尾的悍婦。
一連罵了很多難聽的話,還有很大一部分詛咒。
時念被雨淋了那么久,早就全身冰涼,冷得牙齒上下打架,已然無法流利說話,被溫夫人和葉婉儀這么一激,心頭怒火熊熊燃燒,似是要將她們都拉入這火中,燒成灰燼。
之前溫夫人撲過來,她并沒有還手反抗,只是一味躲閃,現(xiàn)在聽到從她嘴里說出來那么惡毒的話,再也顧不得情面,直接在溫夫人第三次撲過來的時候,揪住了她的頭發(fā)。
“撒潑是嗎?”
揪著溫夫人頭發(fā)的手稍稍用力,疼得她眥牙咧嘴,臉上的皺紋跑出來,活脫脫像只猩猩。
時念手上的力道一點都不小,一只手按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死死揪著她的頭發(fā):“溫夫人,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我只在在乎的人跟前溫良恭儉!”
溫夫人掙扎,想去抓時念的頭發(fā),但她個子不及時念高,手也不如時念的長,沒站穩(wěn),直接就倒在雨泥里。
溫夫人和葉婉儀幾時受過這樣的侮辱!
兩人對看一眼,同時朝時念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