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睡著了,手也還在抓著時念的手,不肯松開。
    時念哭笑不得,怕吵醒他,便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一直陪著他。
    視線停在他臉上。
    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男人?
    上帝真是太偏愛他了,五年時光,他幾乎分毫未變,睡著的時候,眉宇間還有著那股子少年氣。
    也許……
    在他出聲救她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和他的這段姻緣。
    霍謹(jǐn)言,你知道嗎?
    其實(shí),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愛上你了。
    **
    霍謹(jǐn)言再次醒來的時候,是下午。
    一張開眼睛,看到時念在身旁,眼底的擔(dān)憂卸去,面露笑意,笑盈盈看著她:“想喝水。”
    眉眼里,盡是化不開的繾綣柔情。
    時念甚至覺得:便是死在這樣的目光里,也值了!
    隨著霍謹(jǐn)言沙啞的聲音傳過來,她這才想:自他醒來,她只顧著跟他說話,根本就沒給他喂過水。
    陸景越可是交待過:醒來一定要多喝水!
    像是做了什么壞事被人抓包似的,時念立刻松開他的手,倒了一杯水端到他跟前。
    霍謹(jǐn)言卻大爺似的躺在病床上,鳳眼似笑非笑看著她目光慵懶:“沒力氣,頭抬不起來。”
    眼底隱隱有狹促之意。
    自打醒來看到她的第一眼,某些事情他就想做了。
    比如……
    吻一吻那張紅艷艷的小嘴兒!
    太久沒有嘗到它的滋味兒了,心癢難耐。
    時念只知他很久沒有喝水了,必定口渴,聽他說脖子抬不起來,不免著急:“那怎么辦?”
    看看躺在那里不動的男人,再看看手里的杯子,“要不……我去向護(hù)士站借個吸管過來?”
    有那種可以折彎的吸管,一端放在水杯里,另一端可以任意彎曲,這樣,即便他躺著,也能喝到水。
    霍謹(jǐn)言黑眸沉沉盯著她,不置可否。
    如此大好機(jī)會,怎么能放過?!
    時念看他這模樣,似乎是不太愿意,又道:“算了,那是小孩子才用的方式,你是大人,自然覺得難為情。”
    “要不……我用勺子喂你吧?”
    父親生病住院那會兒,躺在病床上不能動,想喝水的時候,她用就勺子一勺一勺喂。
    霍謹(jǐn)言立時就黑了臉,皺眉:“不要!”
    他這副嘴臉落在時念眼里,惹得她笑起來:“看你那樣子,跟早早不高興的時候一模一樣!”
    “行了行了,你說吧,要怎么喂?悉聽尊便!”
    他眼睛里的火都快要燒出來了,如果她再看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白當(dāng)他女人這么多年。
    霍謹(jǐn)言這人,想要什么的時候,得順著他。
    更何況,那么長時間沒有親熱過,她也有些想念了。
    時念垂著頭,端著杯子站在床邊,雙頰緋紅,像是染了天邊的晚霞,該死的吸引人。
    霍謹(jǐn)言直勾勾盯著她,像是饑餓了許久的人見到面包一般。
    一個目光灼灼,死盯著對方看,一個嬌羞欲滴,不敢看對方。
    卻……
    誰都不說話,像是在比試誰耐力好。
    “你……別這樣看我……”先敗下陣來的人是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