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儀見他真的要走,有些后悔剛才說的話,但話已出口,無法收回,只好閉緊嘴巴,眼睛看著他,流露出期盼。
溫曉晴見勢,知道他需要一個臺階,又道:“謹言,葉姨是長輩,你說兩句好話,哄哄她,也就過去了,快去……”
霍謹言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憤懣,走向葉婉儀。
只是……
他避開了溫曉晴的觸碰,始終同她保持著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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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把時念和早早送回出了租房。
他其實很想問:太太,您的家在楓露苑,為什么不回去?
但……
這畢竟是老板的私事,身為助理不得逾矩。
只得把嘴閉上。
看時念的注意力都放在早早身上,也就沒有問出口。
看著母女二人下車,他駕車駛離,臨走的時候給霍謹言發(fā)了條消息過去:太太和早早小姐平安回家。
時念帶著女兒回屋。
剛坐下,就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
介于媒體和各方面的壓力,警局只能請她回去再次協(xié)助調(diào)查。
說是協(xié)助調(diào)查,其實就是拘押候?qū)彙?br/>
事情鬧成這樣,光是輿論風(fēng)波就已經(jīng)壓得警察局喘不過氣來了。
時念理解他們的苦衷,也知道一天沒找到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就一天洗脫不了罪名。
思忖再三,把女兒托付給莫小晚,前往警局。
時念走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北風(fēng)一吹,氣溫驟降,冰冷的雨夾著細碎的雪花落在擋風(fēng)玻璃上,一片霧汽。
她急忙打開制熱,待到玻璃上的霧汽吹干,才敢開車。
原本,莫小晚準備陪著她去的,但家里有早早,不可能讓孩子一個人在家,只好委托她好好照顧孩子。
這次再去,她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大抵不會再像上次那樣輕易離開警局了。
報紙上寫的那些內(nèi)容她看過了,文章雖然只字未提霍謹言,但字里行間透露給看客們的意思就是:霍家以權(quán)勢壓人,警局逼不得已才釋放自己。
估計這次,連霍謹言都幫不了自己了。
嘆息一聲,壓下心頭惶恐,定定心神,走進警察局大門。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面對吧!
“時念小姐嗎?”
接待人員看到她,迎上來問。
時念點頭:“我是。”
那人看她一個弱女子只身前來,態(tài)度緩和許多:“是我們這邊有些問題想找你了解情況,不必緊張,請時小姐隨我來。”
時念跟在他身后,走進審訊室。
面對刺眼的白熾燈,一陣陣眩暈感涌上來。
白色的光圈好似一個巨大的白洞,張開了血盆大口,隨即會將她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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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謹言雖然對母親頗有些微辭,但因為那個人是他的母親,給予他生命,對待母親,他還是很有耐心的。
盡管一直沒有說話,卻慢條絲理的給葉婉儀削著蘋果,聽著老太太發(fā)牢騷。
“謹言,給你爸打電話了嗎?他來不來?”
男人有些冷淡,抬抬眼皮:“他來不來重要嗎?”
家里眼下這種情景,父親還是不要過來的好。
母親除卻對待時念有所虧欠,在其他事情上也算是盡善盡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