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霍謹言飛速撤回手的動作,實在是太滑稽了。
怕傷他的自尊心,時念和早早剛才一直繃著。
現(xiàn)在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爸比真笨!”
霍早早小盆友又一次對自己的老父親露出嫌棄的表情。
“早早都知道燙的東西不能直接用手抓!”
“你趕緊把手放在耳垂上捏一捏,就不燙啦!”
時念很注重對早早的培養(yǎng),小姑娘渴了,會自己倒熱水,怕女兒燙到,教過孩子很多小竅門。
看到霍謹言還不如一個四歲的娃娃,她也是無語了。
能博她一笑,霍謹言表示很滿意。
盡管他從未出過丑,也沒被人嘲笑過,依舊覺得這次值得。
手在耳垂上捏了捏,果然不燙了。
側臉看著時念的笑顏,眼底一片欣慰。
她笑了。
看到她笑,他的心情也莫名跟著好起來。
“聽女兒的,再來一次!”
這次,他學聰明了,拿了兩塊干凈毛巾墊著,穩(wěn)穩(wěn)當當把滿滿一盆端了出去。
客廳里的莫小晚大吃一驚。
她是眼花了?
還是霍謹言腦子壞了?
為什么會看到他在幫時念做家務?
顧落城也怔住了。
男人按著時念的指示,把熬好的紅湯放在電磁爐上,看向顧落城和莫小晚:“你們是客,先吃。”
“早早要下樓,我們一會兒上來。”
說完,拿過時念的大衣和早早的外套,替她們母女穿上。
這才抓過自己的外套,胡亂往身上一套,帶著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出了家門。
他們一走,顧落城凌亂了,問莫小晚:“這是怎么回事?”
莫小晚看也沒看他,在湯里涮著羊肉,隔著白茫茫的煙回他:“當然是霍謹言想跟時念和好啊!”
“你沒看出來嗎?”
顧落城限入沉默里。
他一直以為霍謹言心里沒有時念,不是她的良人。
現(xiàn)在才發(fā)覺,他好像錯了。
莫小晚吃了一口,看著他滿是失望的臉,又道:“剛才念念在廚房哭,他在門外看著,撓心撓肺,那模樣絕不是裝出來的。”
“要是心里真的沒有進食,也不會在意。”
顧落城仍舊不語,吃一口又麻又辣的青菜,猛灌一口酒。
秋心拆成兩半,可不就是個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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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進了電梯,時念還在恍惚:剛才她的外套是霍謹言幫她穿上的?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電梯里只有一家三口,抬眼看向正前方牽著早早小手的俊美男子,她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有生之年,居然出現(xiàn)了一家三口手牽手的畫面!
早早像是十萬個為什么,有無數(shù)問題問他,男人彎著腰身,耐心解答。
聲音溫柔醇厚,性感無比。
咕咚……
咕咚……
時念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就在耳畔,聲聲入耳。
電梯停下,男人先一步邁出電梯,一只手抱著女兒,一只手牽著她。
動作自然到不能再自然,親昵又溫柔。
手被他握住的那一刻,時念更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緊張又慌亂。
她的種種表現(xiàn)霍謹言都看在眼里,看她臉色不好,便低聲問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