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把報紙撕成碎片，扔了一地。
    光這樣做還不夠，又找到時念的照片，拿針一下下用力戳，直到照片面目全非。
    這樣還不解氣，最后把照片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幾腳，踢到垃圾桶邊，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她就知道，霍謹言之所以一直拒絕自己，跟時念有關！
    果然……
    他變心了！
    愛上別人了！
    這是她最害怕發生的事。
    一時之間，溫曉晴六神無主，蜷坐在沙發上，將頭埋進膝蓋里。
    叮……
    她的手機響起來，特定的鈴聲告訴她：這通電話來自那個人。
    看著屏幕上跳動的數字，她伸出手，碰到手機的那一刻，像是被咬到似的，立刻將手指縮回來。
    直到鈴聲消失，她才頹廢的松了口氣。
    嘀……
    這次是短信息，她不得不看。
    看到霍謹言跟時念的照片了吧？再不按我的吩咐做，你會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
    “不！”
    她大叫著將手機扔開，迅速鉆進被子里，試圖隔絕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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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念哭了大半天，情緒終于有所緩和。
    當她從霍謹言懷里抬起頭來的時候，又是平時那個打不死的時念。
    “謝謝。”
    冷漠而疏離的語氣，一如霍謹言平時。
    男人聽到這樣拉開距離的道謝，苦笑：“你我之間不需要說謝。”
    “呵呵……”時念冷笑。
    抱過女兒就走。
    不再理會他。
    懷里突然變空，霍謹言很不習慣，站在原地，看著時念的背影，急忙拎起東西跟上。
    十分鐘的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很快，時念就到了出租房樓下。
    見霍謹言還跟在身后，只得停下來，再一次要求他離開。
    “謝謝你送我們回家，但是現在……你不能再跟著我們了。”
    深深愛過這個男人，說到底，還是撕不開臉。
    可能，這就是“奴性”吧。
    既然不能再在一起，分開的時候，為彼此保留一些美好吧。
    霍謹言拎著四個大袋子站在那里，目光幽幽看著她：“時念，離婚協議書我沒簽字，它不能生效。”
    “所以，我們還是夫妻。”
    時念怔住。
    好半天之后，才道：“你應該為溫曉晴想一想，女人的青春有限，她不能再等了。”
    五年前，她把霍謹言從溫曉晴手里搶走的時候，就想過今天了。
    所以，當這一刻到來的時候，她完全可以坦然接受。
    平靜的像是在看別人的愛情。
    霍謹言皺眉：“跟她有什么關系？”
    “她是她，我們是我們！”
    跟時念相處的時間長了，多多少少也能摸清一些她的脾氣。
    只要他強勢，她就會順從。
    “呃……”
    “暈……”
    他突然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男人臉色青白，眼底有著濃濃的黛青，身形搖晃，把時念嚇了一跳。
    “你怎么了？”
    霍謹言呼吸急促，模樣虛弱：“頭暈……”
    “昨天晚上到現在沒吃東西……”
    “一夜沒睡……”
    時念見他這樣，心生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