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次數多了，慢慢也就適應了。
    從先前的滿懷期待，到現在的心如死水，只是一線之隔。
    時念不悲不喜，眼底亙古無波。
    對于再一次被拋棄，她泰然處之。
    只是……
    心頭酸澀的厲害。
    連話也不想說。
    倒是她身旁的早早，人小鬼大，說了一句：“媽咪，爸比有事不能陪我們，你不要生氣哈……”
    不得不說，還是女人了解女人。
    小姑娘年紀雖小，因為經常看肥皂劇的緣故，有些早熟，她明顯感覺到母上大人在生氣。
    所以才出聲哄著。
    時念沉下臉來瞪她：“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生氣了？”
    小叛徒！
    霍謹言只陪著她玩了一天半時間，她就這么幫著他說話，真是個沒良心的！
    小姑娘也不怕她，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她：“電視里都這么演的呀，女人通常說不生氣就是在生氣。”
    “你問她為什么吧，她又讓你猜。”
    說著，還滿臉沉重的嘆口氣：“唉……”
    “女人吶，永遠都是這樣，明明心里想著那個人，嘴上卻說不想……”
    葉運被小丫頭這話逗得“撲哧”笑出聲來。
    時念板著的臉也龜裂開來，有笑意浮上，捏捏她的小鼻子，一臉黑線：“人小鬼大！”
    “誰教你這些的？！”
    小姑娘正兒八經回她：“電視上說的呀！”
    “女人要是生氣了，千萬不要和她講道理，認錯就行了。”
    時念無力吐糟，朝天空翻個白眼：“現在的電視劇，胡寫些什么呀！帶壞小孩子！”
    以后呀，她要控制小姑娘看電視才行。
    這么小就看那些情情愛愛的東西，長大可怎么得了！
    早早仰起頭來辯解：“哪有！早早都四歲了，是大人了！”
    葉運忍不住笑出聲來：“早早小姐真是太可愛了！”
    時念也笑了。
    攤上這么個鬼精靈閨女，就算有天大的怒氣，也都散干凈了。
    早早就是她的開心果，哄得她一點兒想生氣的欲望都沒有了，先前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
    “葉運，你先回酒店吧，我帶早早再轉轉。”
    出來就是散心帶孩子玩的，哪能因為霍謹言那個不相干的男人掃了興！
    她需要找點事情讓自己忙碌起來。
    那樣……
    就不會再想那些令她難堪的事了。
    葉運不依：“太太，先生說了，讓我一定照看好您和早早小姐，如果他知道我沒陪著你們，會扣我工資的。”
    太太一看就是容易心軟的人，怕被先生罵，便給出了這樣的理由。
    說實話，他能感覺到先生是在乎太太的。
    時念沒再說什么，抱起早早，伸手攔了出租車。
    葉運自己打開副駕的車門，點頭哈腰坐進去，擺明了要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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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念約了莫小晚逛街。
    兩個女人牽著早早行走在松江最大的商場里。
    生氣時，逛街是最好的消遣。
    葉運則是跟在她們身后，一臉苦相。
    陪女人逛街好辛苦！
    商場二樓是透明玻璃，樓下外頭的情景一眼可見。
    正走著的莫小晚突然拉了拉時念的衣服：“早早，看……”
    乍開始的時候，時念以為她讓自己看什么熱鬧，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