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怕跟他吵架,時念壓根兒不會承認。
兩個人都沒再出聲。
房間里靜默無聲,只有輕細的呼吸聲和風聲。
靜默之后,霍謹言突然在床邊坐下來,扯她的浴袍。
“我看看……”
轟……
時念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炸了。
這怎么能行!
她可沒那么厚的臉皮。
死死揪著浴袍帶子:“不行!”
兩人你來我往,為個浴袍帶子爭來爭去,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霍謹言沒想到瘦弱的時念竟然有這么大力氣。
跟她纏斗了好半天,他身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居然還沒得逞。
“你哪里我沒看過!”
時念羞澀不已,臉頰漲的通紅,手仍舊死死拽著浴袍帶子:“不行!說不行就不行!”
“你要真關心我,就到外間去,我自己來!”
霍謹言忍不住哧笑出聲:“你?”
“能看得見嗎?”
時念:“……”
真想拿枕頭捂死這個臭男人!
“你……別管我!”
索性側過身去,趴在床另一邊,不看他。
不知道為什么,跟他討論這種問題,總覺得怪異的緊。
天拉擼,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嗎!
霍謹言見她這般堅持,怕逼急了她真的會鬧出什么事來,自床邊起身,又拿出一盒藥放在床頭柜上。
“自己涂!”
不再理會時念,徑自進了洗手間。
他一走,房間里只剩下時念一人。
看著那盒讓人不敢正視的藥,她的臉沒出息的又一次紅了。
心跳如擂鼓。
這下……
她陷的更深了。
看向洗手間的門時,眼底又是溫情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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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好天氣。
太陽暖融融的照著大地,四處一派陽光大好。
一夜好眠。
沒有霍謹言的折騰,時念睡的特別踏實。
醒來的時候,發現居然在他懷里。
心頭似喝了蜜一般,忍不住想親親他挺括的鼻尖。
幾乎要親上去的時候,才發現……
他已經睜開了眼睛。
正凝著她的臉。
琥珀色的瞳仁里似浸染了墨汁一般,又黑又沉。
時念急忙撤回來。
要親人家,卻被逮個正著,她怎么就那么衰!
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急忙撇開眼睛,假裝咳嗽:“咳……”
“那個……你醒啦?”
霍謹言看著她,眼底盡是笑意:“嗯。”
時念尷尬的緊,急忙轉移話題:“我去洗漱,讓酒店準備早餐。”
說著,準備起身。
剛才她要親他的時候,該不會被他發現了吧?
霍謹言的手就擱在她腰上,稍一用力,時念又躺了回去。
和他面對面。
男人并沒急著起來,仍舊盯著她通紅的小臉兒,突然湊近。
“剛才做個夢,夢到個口是心非的女人要親我。”
時念撇開眼睛,不敢看他。
咬緊牙關裝死。
決不承認。
她這副模樣落在霍謹言眼里,男人眼底的得意之色更重。
他像是等待魚兒上鉤的釣魚人,慢條絲理,不忙不慌,一點點引誘跟前的女人:“你說……”
說到這的時候,他刻意停頓,拖長尾音:“該不該給她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