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言聽完，挑了挑眉：“也就是說，你現在一點兒進展都沒有？”
    “呀呀，想不到呀，傅老大也有今天！”
    “當初是誰說女人就是用來暖床的？現在遭報應了吧？”
    傅青時沉默以對。
    在商場上他無往不利，可……
    一到了莫小晚跟前，他就什么都不是了，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只能躺平任嘲。
    霍謹言笑了一會兒，外頭傳來時念的聲音：“霍謹言，余余尿褲子啦，快去給他換褲子！”
    男人急忙收了笑，壓低聲音對電話那端的傅青時道：“就一個字，纏！不管她上哪里，你都纏著她，上廁所的時候也跟著，只要足夠不要臉，保證能把她帶回家！”
    說完之后，匆匆收線，沒再理會他。
    傅青時拿著已經掛斷的手機，看了又看中，默默念著霍謹言送給他的那句話。
    “纏？”
    打完電話之后，他并沒有急著回小院，而是在外頭溜達了一圈，這才重新回到小院里。
    回到小院的時候，莫小晚正在打掃房間。
    她住過的那間。
    聽到腳步聲，回過身來看向站在門口的男人，什么也沒有說，繼續整理。
    傅青時站在門口，盯著她忙碌的身影看個不停。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個背影看不夠，怎么看都看不夠。
    莫小晚一直盡量忽略身后那道灼人的目光，哪知道……
    那人一直盯著她的背影望個不停，根本就沒有移開過，弄得她手不是手，腳不是腳，已然開始出錯。
    原本是要鋪床單的，現在突然發現居然把床單拿反了。
    呃……
    不由得扶額，她這是怎么了？
    就算傅青時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看又怎么樣？
    只要她不放在心上，不去在意，又能怎樣？
    可……
    千不該萬不該，她居然出錯了！
    莫小晚臉窘迫站在那里，看著鋪反的床單，眉心皺的緊緊的，嘆息不已。
    “需要我幫忙么？”
    傅青時突然走過來，在她身邊停下，墨眸沉沉望著她。
    莫小晚心頭慌亂的厲害，不敢正神他那灼人的眼眸，胡亂點了點頭：“好。”
    那人真的二話不說，卷起袖子上前幫忙。
    很快，兩人一起把床單和被套都換完了。
    莫小晚拿著換下來的床單被套，丟進洗衣機里，放了洗衣液，按下開始鍵。
    明明洗衣機可以獨立工作，根本用不著她坐在旁邊看著。
    可她就是怕看到傅青時那能把人燒起來的眼神兒，索性便坐在屋外，盯著遠處的那顆棗樹發呆。
    印象里，外婆家是沒有全自動滾筒洗衣機的，只有一臺很老舊的手動洗衣機，從她很小的時候起，就看到外婆把衣服一件一件放進去，然后又一件一件拿出來，用手擰干上頭的水，再把衣服放進去漂洗。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她的童年就是在洗衣機的“呀呀”聲中長大的。
    記得那個時候，外婆也就是四十多歲模樣，身體健康，不像現在，已經到了風燭殘年。
    傅青時沒有離開，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倚在門旁，就這么注視著她的背影，一聲不響。
    只是……
    目光流露出來的濃烈情感，讓莫小晚無從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