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霍謹言覺得事出有因。
    陸景越臉色沉的厲害,坐在椅子上,眼皮也沒抬一下:“如果你是來為時念報仇的,麻煩改天,今天我沒空,心情不好,如果說出什么傷害你的話,就不好了。”
    他現(xiàn)在的心情有,豈止是一個差字能形容的!
    霍謹言看他一眼:“又是因為林軟軟?”
    陸景越沒說話。
    蔫蔫的抬起眼皮看他一眼,隨即又閉上眼睛,完全不想提起那個名字。
    霍謹言看著他這副模樣,伸出手來拍拍他的肩膀:“要是那個人可以輕易影響你的心情,說明你沒放下,如果真的放不下,就去找她吧。”
    陸景越這才幽幽抬起眼皮,嘆息一聲:“找她有什么用?今天她親口對我姐說:她要結婚了!跟一個外國人!結婚之后還要搬到國外去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霍謹言沒吱聲。
    情之一字,太過磨人,便是鐵石心腸,也會栽在“情”這個字上。
    “去國外,再也不回來了,這個狠心的死丫頭,她這是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啊!”
    “我為了拔正這段關系,已經拼盡全力,為什么她還要嫁給別人?!”
    他趴在桌上,像是受了傷的小獸般,窩在那里獨自舔舐著傷口,眸光凄冷。
    霍謹言看著這樣的好友,不知道該怎么規(guī)勸,只是無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良久之后才道:“如果真的放不下,就想辦法得到吧!人這一輩子,寧可做錯了后悔,也不要留下遺憾。”
    不知怎地,陸景越聽完這話以后,直接站起來就往外走。
    “你說的對!寧可做錯,也不留下遺憾!”
    等到霍謹言打開門去看的時候,他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走廊盡頭。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男人拿起手機,給遠在英國的某人打電話。
    “北城,如何?查到了么?”
    他的手機質量好,完全聽不到說了些什么,只看到男人陰沉的臉色浮起一末悅色。
    “很好!”
    “繼續(xù)跟,記住,要鐵證!”
    掛斷電話之后,一向不茍言笑的霍謹言居然笑了。
    他一笑,燦若春花,如沐春風。
    只不過……
    這笑容里帶了一絲殺機。
    陸景越開著車出去的時候,天突然下起了雨。
    他心情不好,看著那密密麻麻砸在車玻璃上的雨珠,表情愈發(fā)陰戾。
    不知道是因為天氣,還是因為霍謹言話里說到的那個人。
    雨刮器搖個不停,卻依舊刮不盡擋風玻璃上的雨水。
    一個急剎車之后,他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調轉方向,在無人的公路上疾弛,只想著快點見到那個女人。
    林軟軟,你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
    不如……
    就讓我們比一比,看誰的心更硬!
    銀灰色的lykan在雨中疾弛,來到一幢獨門獨戶的白色小樓前。
    當車子在樓下停住時,陸景越突然不動了。
    就這么坐在車里,癡癡凝望著那道窗,眸光幽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