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言坐在咖啡店里,戴著帽子,帽沿壓的低低的。
    即便葉運看到他今天這身打扮,也花了段時間才認出是他來。
    他之所以穿成這樣,是不想被任何人認出來,想站在一旁,踏踏實實看著那些人去做成自己想做的事。
    他要了一杯咖啡,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來,靜靜等待。
    邵盛元,今天我送給你的這份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其實……
    自打知道自己的敵人是邵盛元以后,他就在琢磨余青和假時念出現在他身邊的目的。
    邵盛元既然從牢里逃出來了,為什么不走的遠遠的?
    還要留在這里,是他腦子不好嗎?
    還是別有企圖?
    余青被催眠,然后送到他身這。
    所以,很多以前的事情,她不記得。
    她只知道自己的目的是接近霍謹言,迷惑他。
    可……
    邵盛元忽略了霍謹言的敏銳觀察力。
    見他到余青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似是而非。
    盡管她在很多肢體動作和說話方式上像極了時念,但假的就是真不了!
    余青跟時念相像的那些地方,太過刻意。
    就好比做了一個模子,然后往上一擱,弄出來的都跟模子一樣,卻全然沒有靈魂。
    他能感覺得出來,邵盛元在催眠余青的時候,做了很多的功課。
    要不然……
    余青在某些地方也不會那么像時念,以至于最開始的時候,連他都被騙了過去。
    但……
    他很快就發現了余青的不自然。
    從她接近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對她存了戒心。
    故而……
    余青的接近不成功。
    她太僵硬,且又太過機械,只要稍加留意,便知道她不是真的時念。
    后來,霍謹言用自己的方法問出了余青的真實目的。
    好在余青迷途知返,選擇了配合霍謹言。
    如果不是余青提供的消息,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對付邵盛元。
    男人抬腕看表,意識到時間還早,便又叫來侍者,續上一杯咖啡,繼續喝著。
    葉運坐在他對面,眸中寫著擔憂:“先生,您覺得余青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萬一是假的呢?”
    “現在是法治社會,和諧社會,哪里還有拿活人做實驗的?我總覺得她在危言聳聽。”
    在他看來,這些事情都太過驚世駭俗。
    霍謹言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淡淡道:“急什么,是不是真的,等會就能見分曉?!?br/>
    “你只管坐等看戲就是!”
    又過了一個小時時間,天已經徹底黑透了。
    行人歸家。
    整條街都沒有什么行人經過,只偶爾有一兩聲狗叫聲傳過來,使得這樣靜謐的夜愈發幽靜。
    十點鐘
    半山藥店的大門被人敲響。
    傳來營業員的聲音:“什么事?。俊?br/>
    門外的人喘息著,聲音急又沉:“不好意思啊,家里有個中風病人得了急病,沒法兒動彈,急需從你這里拿一輛輪椅,行個方便吧。”
    “價格好談?!?br/>
    里頭的營業員聽完他的話,稍稍猶豫了一下:“我這已經打烊了,您明天再過來吧?!?br/>
    門外的人繼續道:“這位先生,你行行好,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家里的病人半身不遂,現在喘的厲害,想送去醫院,只能靠輪椅,可家里沒有輪椅,我只能上你這來找你們幫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