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男人要讓著女人的問題,就是他不讓著她,也吵不過她。
    這一次,他甘拜下風。
    莫小晚其實有些哭笑不得,兩個人其實也沒什么好吵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就吵了起來,連為什么都不知道,也真是夠了!
    “傅青時,你不要避重就輕,我要跟你談的是對你的稱呼問題,現在你還沒離婚,不是自由之身,我也不是,兩個都沒離婚的人,怎么有臉對外界宣稱我們是情侶?”
    “你是想讓全南城的人指著你的脊梁骨罵嗎?”
    她好心好意為他著想,他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沒事找事跟她吵架,太氣人了!
    傅青時語塞。
    他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
    有一點他非常確定,那些小報不敢亂寫他,有他的新聞他們都會回避掉。
    “誰敢寫我?!”
    找不到理由,便只能這樣說。
    模樣跟個無賴差不多。
    莫小晚這會兒已經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霍謹言在南城都能只手遮天,他和時念的事,還不是樁樁件件都曝光了?”
    “你以為你是誰?那些小報記者巴不得找點兒你的花邊新聞寫呢!”
    霍謹言和時念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那些小報記者無孔不入,生生把他們寫成了一部豪門狗血劇。
    她可不想步那樣的后塵。
    更不希望傅青時被人寫的亂七八糟,名譽受損。
    傅青時這會兒終于安靜下來,撇過臉去看向窗外,沒有再同她吵。
    他知道,莫小晚說的都對。
    她是在為他著想,可是……
    他并不喜歡這樣的說詞。
    傅青時不說話,莫小晚也沒有再咄咄逼人,而是拿起水盆去了洗手間,接了熱水出來替他清洗身上的臟污。
    從之前的劍拔弩張,變成現在的沉默是金,多多少少讓傅青時有些不適應。
    “莫小晚,你為什么要跑?”
    之前有外人在,他給她留著面子,沒有當著外人的面兒吵,現在,他非要問個清楚不可!
    莫小晚心虛了一下,隨即淡淡道:“我就不能帶瑞瑞和外婆回老家看看嗎?外婆年紀大了,總是想家,我只是帶她們回去看看,你就鬧成那樣!”
    咳咳……
    說這話的時候,她不敢看傅青時的眼睛。
    媽呀!她居然能當著他的面兒撒謊,臉不紅心不慌氣不喘。
    真是太沒有羞恥心了。
    不過……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想逃跑的,若然,傅青時又要發脾氣。
    搞不好還會讓人跟蹤她。
    這個變態,什么做不出來!
    傅青時嘖舌,嘴里不停咀嚼著這句話:“我怎么覺得你心虛呢?”
    “真的只是帶外婆回老家看看嗎?”
    這個女人越來越過分了,每次一有什么事情,她第一反應就是跑。
    不行!
    現在他要好好給她上上課!
    莫小晚沉默不語,默默替他擦拭身上的泥灰,一副寵辱不驚模樣。
    “莫小晚,你少來這套,你那點兒花花腸子別當我看不出來!你就是想逃跑,想一走了之!”
    “你能不能成熟點?你現在是大人了,一出事就逃避、一走了之,那是小孩子干的事!”
    傅青時一向話少,這一次,他嘴巴一直動個不停,在這件事上較起了勁。
    莫小晚難得的沒有回嘴,就這么靜靜聽著,手上的事卻沒有停下,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