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鐘,城市退出白日里的喧囂熱鬧,漸漸變得安靜起來。。
    這會兒,路上已經沒有什么車了,霍謹言的那輛阿斯頓馬丁緩緩開在城市的道路上。
    車廂里安靜的緊,他手機質量好,哪怕霍謹言并沒有出聲,也能聽到對方說話的聲音。
    清晰透耳。
    阿時自然也聽到了那句話,心上突然一痛。
    霍謹言則是下意識朝阿時望過去,希望她不要在意這個電話。
    可是……
    阿時并沒有回應他的眼神,而是故意不看他,低下頭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早早身上。
    果然……
    那天到花房抱著孩子來找她的那個女人,是霍謹言孩子的媽!
    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他都和別的女人有孩子了,為什么還要纏著她不放?
    依著她如今的這副樣子,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正大光明站在他身旁了,只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別人站在他身旁。
    那個女人,是余青嗎?
    如果是余青的話,她還能接受一些。
    畢竟……
    余青的臉跟自己很像,即便“芯子”不是時念,可那張臉卻是真的像時念,可以以假亂真。
    她沒有瞧見那個抱孩子女人的正臉,不知道她長什么模樣,只知道她跟霍謹言連孩子都有了。
    撇開眼,看向車窗外沉沉夜色,一顆心徹底沉寂下去。
    “時念”在vip病房一覺醒來,發現霍謹言不見了,氣不打一處來。
    她很想當時就質問霍謹言,叫他給自己一個交待。
    然而,小執不舒服,咳嗽個不停,還出現了呼吸急促、心跳過快現象。
    主治醫生交待過,一旦病人出現氣短、呼吸急促這樣的情況,立刻找他。
    當時她只顧著擔心孩子,便忘了要找霍謹言麻煩。
    小執治療到現在,情況終于轉好,她又氣又委曲,便打通了霍謹言的電話,朝著他大吼一通。
    她的日子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
    霍謹言一邊接著電話,一邊看向后排的阿時。
    他的視線一直停在阿時身上,可就是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隔著那層紗,瞧不真切她的臉,只看到她撇開臉去,看幾車窗外。
    但……
    他能感覺得到:她不高興了。
    可“時念”這邊,他又不能一下子把事情都說開,只得壓著怒火道:“知道了!”
    丟下簡簡單單三個字,便惡狠狠掛斷了電話。
    小執生病的事,本就蹊蹺,這會兒又突然出現緊急狀況,他都有些搞不清楚對方是什么目的了。
    男人沉思一會兒,視線落在阿時臉上。
    不想阿時不高興,便將手機關機,大半個身子轉過來看她。
    溫柔的向她解釋:“你別往心里去,她只不過是我一個朋友,跟我并沒有關系?!?br/>
    其實,他很想告訴時念:盡管那個女人很像你,連說話的語氣都像極了你,可我還是知道:你才是我的念念。
    阿時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向自己解釋,隨即便閉起眼睛靠在后排,假裝睡覺。
    她這副樣子,哪有資格去管霍謹言找什么樣的女人?
    可腦子卻沒閑著,一直在回想著之前發生過的事。
    是上次那個跑到花房天臺來找自己的女人嗎?
    印象中,她懷里好像抱了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是霍謹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