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引著“時念”下樓去了。
    過了一會兒,阿時從墻后爬出來,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墻太矮,想要藏住身形,她就得蹲著。
    蹲得時間長了,兩條腿都是麻的,難受極了。
    她還以為那個冒牌貨發現自己了,好在霍謹言趕了回來。
    阿時索性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看著燦爛的太陽,喘著。
    太險了!
    又一想,霍謹言怎么會來的那么及時?
    是特意為了她回來的嗎?
    心頭便似喝了蜜一般。
    只可惜……
    她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真的沒辦法告訴他。
    下午5點鐘的時候,蘇雪來了。
    溫睿和早早已經放了學,正在做作業,她便沒有上前打擾。
    昨兒說會給霍先生帶那本日記本過來,今天她真就帶了過來。
    捏著沉甸甸的包,手心里全是汗,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
    既然孩子們在寫作者,她自然不方便上前打擾,便將日記本裝在一個密封的袋子里,讓林姐放在霍謹言的臥室,她則是走出來,在院子里的長椅上坐下,耐心等著。
    對于溫睿,那是她的親生骨肉,自然有耐心的緊。
    翻天的傍晚,草叢里蚊子格外多,即便噴了祛蚊液,纖細白皙的腳踝上還是被叮了兩個大大的紅疙瘩。
    又疼又癢。
    女人都愛美,她也不例外,瞧見那么大的疙瘩,生怕留疤,也不敢去抓,只能強忍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只蚊子居然在她受傷的手背上咬了一個包。
    疼癢交加,因著在傷口上,又不能抓,委實難受的厲害。
    她不敢抓也不能碰,連五官都變得扭曲起來。
    霍謹言剛跟時鋆談完事情,時鋆要走,他自然是要出門送大舅哥的。
    不曾想……
    兩人都一眼就瞧見了坐在長椅上等人的蘇雪。
    霍謹言知道蘇雪是來看溫睿的,便沒說什么,準備折返回去,時鋆的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
    “你怎么讓這樣惡劣的女人進來?”
    他恨透了蘇雪,有時候,恨不得一口一口咬下她身上的肉,拿去喂烏鴉。
    霍謹言幽幽看他一眼,很小聲道:“她是來看孩子的。”
    時鋆下意識以為她是來看早早的,更是怒不可遏:“什么?她還想害早早嗎?!”
    說話間,拳頭已經握了起來,朋在要沖上前去打蘇雪的意味。
    霍謹言知道兩人之間的那點事兒,并不打破點破,只淡淡道:“她每天都會過來看孩子,風雨無阻。”
    “我去看看兩個孩子的作業。”
    說完之后,便折回房間去了。
    順便,讓時鋆和蘇雪單獨聊聊,把某些事情說開。
    雖然他也不喜歡蘇雪這個人,但……
    看得出來,時鋆對她還是有情的,倘若不是深深的愛過,又怎么會有這樣深的恨?
    霍謹言一走,時鋆便迫不急待來了蘇雪跟前。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怎么有臉出現在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