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剛才?要不是我進去,你現在能站在這兒?”
男人隱下眼底的怒意,說話的語氣非常不悅。
莫小晚搖頭:“不是護著他,只是他畢竟對我有恩,不希望你傷害他罷了。”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為什么要替陸長風說話呢?
剛才他撕扯她衣服那一幕,窮她這一生也許都不能抹掉陰塊陰影,又何必替他擔心?
傅青時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一些:“不過是些生意上的事,不會傷著他的!”
他向來不喜歡解釋,尤其不喜歡多說話,這也算是給了她一個解釋。
莫小晚縱是再有氣,心上的那點火苗也被他的話掐滅了。
站在原地,任由他抓著自己的胳膊,沒有再掙扎。
事已至此,她還能說什么。
傅青時在對陸長風下手的時候,還考慮著她的感受,叫她說什么好?
原本對他滿肚子的怒火,這會兒也消了大半。
傅青時見她低頭不語,似是有所動搖,便接著道:“你說過,沒有什么事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如果一頓不行,那就兩頓!”
“如果我現在請你去食為天吃飯的話,能不能讓你消氣?”
南城四少里面,陸景越是話最多的那個,也是最平易近人的那個,霍謹言是最清冷的那個,他所到之處,氣溫降低好幾度,而傅青時便是氣勢最凌厲的那個。
但凡他不茍言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特別嚴肅,壓力山大。
從來都是女人追他,他沒哄過女人,就請吃飯這個點子,也還是周衍給他出的。
跟陸長風干過那一架之后,回家他便一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好,惹她生氣了?
后來,得了周助理的建議,今天便過來找莫小晚了。
莫小晚看他一眼:“不!我要去吃串串!我和念念常去的那家!”
只是,轉過身提及“念念”兩個字的時候,她的眼底有悲傷滑過。
不等傅青時開口,她已經邁開步子朝停在那里的那輛黑色勞斯萊斯走去。
傅青時站在原地皺眉:一頓飯就收買了?那要是以后還有別的男人請她吃飯呢?
阿時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睡的那么沉,只知道現在左手小臂是麻木的。
到底還是床太小了,兩個人睡有些擠,沒一個人睡自在。
想到睡之前發生的一切,不敢回身,伸出靈活的右手,在身后摸了又摸。
確定那個男人已經走了之后,她才轉過身來,躺著看向天花板,長舒一口氣。
他走了!
終于走了。
如果他呆在這里,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跟他相處。
身體并無任何不適,只是衣服稍稍有些褶皺,暗暗嘆息一聲,從床上爬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只覺得情緒低落,提不起精神來。
明明很想他,很想抱著他這樣一下睡下去,可惜……
她不能。
嘆息過后,她起身走向洗手間洗漱。
霍謹言并沒有睡到天光大亮,在天東方微微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他便悄摸的起了起,親了親女人的唇,輕手輕腳翻過去,下了床。
他其實很想留下,但他還有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