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的床不大,只能容納兩個人。
霍謹言人高馬大,往床上一躺,占據(jù)了大半,她原想著到沙發(fā)上擠一夜,等明天他的腰好一些了就送他回去。
總不能一直讓他在這里賴著自己吧?
現(xiàn)在倒好,一個天旋地轉,她就被拉上了床,睡在男人身側。
她很想推開他,可看到他閉著的雙眼時,又覺得他可以只是以前的習慣,便沒同他計較。
很多時候,她沒辦法真的對他狠下心來。
倘若不愛,又怎么會在這里住到現(xiàn)在?
按理說,在他發(fā)現(xiàn)她是時念的那一刻,她就該走,可她選擇了留下,死不承認。
目的無非就是想跟他和早早再多相處一段日子。
等到邵盛元逼得她沒有辦法之事,她才離開這里。
然而……
一念錯,便萬般錯,如果不是她貪戀那一抹溫暖,又怎會換來今日之禍?
霍謹言這樣抱著她,萬一給人瞧了去,讓外頭那些人怎么說?
說他是重口味?變態(tài)?
喜歡丑八怪?
所以,她打算等他睡熟了再掰開他的手,悄悄睡到外頭的沙發(fā)上去。
可是……
霍謹言這人就是喜歡得寸進尺,在她躺上來之后,胳膊便緊緊的箍住了她的腰。
霸道而強勢的圈著她,不給她離開的機會。
如果到這個時候,時念還不知道他根本就沒睡著,那她就是個大傻子。
也不管自己腰上是不是還掛著霍謹言的手,便直接坐起來,惡狠狠瞪著他。
她現(xiàn)在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憤怒。
只不過……
霍謹言根本就不把她的怒意當回事,睜開眼睛朝她笑笑,湊過來在她唇上親了親:“我好難受,全身都疼,讓我抱一抱。”
“疼……”
說完之后,又哼哼幾聲,扳過時念的身子,讓她背朝自己,拉著她一起躺下了。
兩只手箍著她的腰,一條腿壓住她的身子,分明就是在禁錮她。
完全無視時念發(fā)怒的雙眼。
他說這話的時候,嗓音帶著幾分沙啞,像是在夢語,把時念按在床上后,他就沒再動了。
就這么抱著她,一動不動。
他沒有動作,這讓時念覺得他可能認為他是在做夢。
既然他沒有出格的動作,便沒有再掙扎,任由他抱著。
其實……
她又何嘗不貪戀這樣的擁抱?
只不過……
怕自己飲鳩止渴,到最后無法利落的轉身離開而已。
她掙扎幾下,到底沒能掙開,便只能躺著。
只是……
她緊張的不得了,全身肌肉僵硬,像是塊木頭似的躺在那里。
知道她緊張,霍謹言便裝睡,一聲不響,也沒有對她做任何出格的舉動,就這么抱著她的腰,樓著她。
心上缺了的那一塊終于被填滿,這么久以來,他對她日夜思念,經常心口疼得睡不著,如今鼻息尖縈繞的都是她身上的淡馨香,終于瓦解了他心理上緊繃的那道防線。
幾乎在是抱住她的那一刻,他就睡了過去。
長久以來,他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這次終于可以安心的睡了。
霍謹言呼吸均勻,連他呼出來的氣都變得灼熱無比,燒灼著時念的后頸。
她掙扎了幾下,沒掙出去,見他又沒什么出格的舉動,且已經睡沉,便不再掙扎。